“与我们还有几分渊源?他弟弟是谁啊?”
沈浪和薛楠听到我带有深意的后半句话,纷纷把头凑了过来,想要知道我口中之人到底是谁。
而凌轩不为所动,只是嘴角翘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看来以他的见识,早就知道我说的究竟是何人。
“此人为唐朝人氏,官至右相。善画道释、人物、山水、鞍马,尤以道释人物画著称,现有《步辇图》、《古帝王图》等流传于世,时人盛赞其丹青妙手,被誉为“丹青神化”而为天下取则。”
我如同背书一般缓缓说道。
“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川哥,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谈起过这个人?”
沈浪还是那么不长脑子,到现在还没想出来我说的到底是谁。
“笨死你了,韩川第一次看见古画落款的时候,不是就说了这些么,没想到原来这个人的弟弟是阎立本,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弟弟挡在他前面,怪不得从来没听说过他的名号。”
薛楠不像沈浪那么没心没肺,我话刚出口,她就知道了我口中之人到底是谁。
“其实是阎立德在建筑上的造诣太高了,导致人们忽略了他在绘画上的成就,从这幅《文成公主降著图》就可以看得出来,线条苍劲有力,画面栩栩如生,色彩艳丽却又不落俗套,笔触细腻,人物细致,比起吴道子阎立本等人的名作也是丝毫不见逊色。”
我欣赏着看台上阎立德的拍品,颇有感触,侃侃而谈。
正说的尽兴,忽然从身后传来竞拍的声音。
“二十万。”
全场一片哗然,不敢相信,这样一幅起拍五万的画作居然能拍出如此的天价。
就算我心里认为阎立德丹青之道高深莫测,可我清楚,古玩这一行当讲究历史记载与文化底蕴,同样的东西究竟是出于阎立德之手,还是出于阎立本之手,其价格相差甚远,这幅画正常来看一定不至于拍到这样的价格。
拍卖会继续进行,接下来的拍品却并没有能引起我兴趣之物,我忍不住回头看去,想知道是什么人一掷千金拍下了阎立德的《文成公主降著图》。
只见拍下画作之人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看上去年过古稀,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看到我回头打量,在我身后用欣赏的眼光开口说道。
“这位小友年纪轻轻,没想到对丹青之道居然研究的如此透彻,我方才正犹豫要不要将此画拍入囊中,听了小友所言才做下决定,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服老是不行咯。”
或许是刚才我一时激动声音过大,让这位老者听到了我对阎立德绘画技艺的看法,又碰巧我所说内容坚定了老者心中本就犹豫不决的想法,老者这才作此决定。
“老人家谬赞了,世人往往认为名家之作才是好的,殊不知历朝历代无不有几位惊才绝艳之人,虽名声不显,但论起艺术价值,与名家不逞多让。”
我微微一笑,言语间充满被人赞同的满足感。
“世人只知阎立本丹青神化而为天下取则,却无几人知道,阎立德丹青技艺其实并不在其弟之下,只是精于建筑才被世人所忽略。小友年纪轻轻眼光却如此敏锐,老朽佩服。”
只见老者脸上抑制不住的欣赏,不停的称赞于我。
“老人家就不要夸我了,这些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您要是让我运笔作画,我可是一窍不通。”
我谦虚的回答老者,心中欣喜,脸上却未表露出分毫。
老者似乎说的兴起,从我身后的座位转到了我的身旁坐下,坐下后忽然看到我身旁并未发言的凌轩,神色间若有所思。
“我说怎么小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地,原来是凌云阁主身旁之人,久闻凌云阁珍宝无数,阁内之人卧虎藏龙,看来所言非虚。”
看起来老者应该是认出了凌轩,没想到这家伙在外边还真的有几分名气。
“阎老就不要取笑我了,这位小兄弟可不是我凌云阁之人,而是我大哥看中之人。”
凌轩微微一笑,神色间依然是他一贯的淡定,听他的语气,他似乎是认识眼前的老者。
“哈哈哈,今天真是不虚此行,不仅收获了阎公墨宝同时又见到了二位妙人,可惜年纪大了,若是年轻几年,可真是要同二位小兄弟不醉不归。”
阎老哈哈大笑,声音爽朗,言语间却是并未注意到我身旁的薛楠沈浪二人。
这二人也不以为意,反正他们本来对古玩之物就兴致缺缺,没人搭理正好闭目养神。
“既然阎老有如此雅兴,不妨有时间来凌云阁一叙,在下以茶代酒,在阁中静候阎老大驾。”
凌轩虽然游戏人间,可看得出来他也是不爱交际之人,不知为何居然对这老者发出了如此邀请。
不知不觉间,拍卖会结束了,阎老笑着喊上一旁的保镖,示意我和凌轩自己要离开了,我们二人连忙回礼,目送阎老离去。
凌轩却并未打算离开这上善轩,示意我们跟上,居然上了三楼,不知道在寻找那一间屋子。
“不像你不像你,你居然会主动邀请别人,我还以为你看见谁都不在意呢?”
我打趣的看向凌轩,好奇他为什么会邀请阎老去凌云阁造访。
凌轩看着我,停下脚步,目光很是有趣。
“回凌云阁之时我看见喜鹊在树上盘旋,心下似有所动,所以在出门之前,我为你和沈浪卜了一卦。”
关于命理之术,我也算小有造诣,早年嬉笑间曾为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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