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岳带着三人往易微山走,问道:“王雪,你说山上住的那人我们大伙都认识?”王雪道:“那是当然,你们很熟的,去了你便知道了。”刘岳知王雪有心卖关子不说,当下也不再问,料想她是在此地遇到了哪个同门故友。
四人来到山脚下,王雪在山下村子里到处打探,最后在一家武馆门前停了下来。众人见那武馆破砖败瓦,要多破旧有多破旧,武馆大门前的招牌也年久破损,瞧不清武馆名字。福建易微山地处偏凉,山下人烟稀少,村民连一日三餐也难以解决,这样的武馆在易微山已算是其实已算十分奢华了。张冠华轻轻拍拍武馆大门,门上灰尘扑簌簌散落,引得李浩一阵咳嗽。
刘岳眉头微皱,问道:“王雪,你确信这里有我们熟人吗?”王雪本来自信满满,这时也不大敢确信,上前敲了敲门,叫道:“有人吗?”门中一个男子嗓音道:“门没锁,你们自己进来。”山中居住的村民礼节大多从简,不通待客之道,王雪见主人不出门迎接也不以为忤,推开大门,让在一旁,请刘岳先进。刘岳大步迈进门,只见门内是一大院和一间大瓦房,院中横七竖八的立着几个树桩,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背着双手在树桩间来回奔走,修习轻身功夫。李浩和张冠华见此人身形步伐与哈巴术相似,但又显然逊于哈巴术实多,轻功似乎粗浅的很,心里不禁嘀咕:“此人武功拙劣,瞧不出所习的究竟是何功夫。”
那男子见进门的是不相识的外乡人,这才从树桩间走出,拱手道:“我不知来的是客,还以为是那个村邻来练武,这才没出门迎接,还请勿怪。”刘岳抱拳还礼,心中疑惑:“我与此人素不相识,王雪这蠢丫头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王雪问道:“老兄可是姓赵?”那男子一怔,说道:“在下姓赵。不知几位尊姓大名?”刘岳道:“我们是哈巴门的。”于是将自己和李浩、张冠华、王雪一一向这男子引荐。那男子一听来人是哈巴门的,登时大喜,道:“木掌门昔年于我有恩,教了我不少功夫,我今日得见木掌门的高徒,这可太好啦。”李浩、张冠华知此人口中说的木掌门便是刘师兄和肖师兄当年的老恩师,随即想到此人既然识得仙师,那也必跟着仙师习过武,如此说来他适才的几手半桶水轻功果真便是哈巴术了,二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刘岳心里琢磨:“那时候哈巴门的弟子众多,门中许多弟子相互间也是不相识的,我虽是二师兄,但我那时候喜欢溜达,没事到处走、到处转,此人虽然也跟着恩师学过武艺,但瞧他的轻功,显然连哈巴术最根基武理也一知半解,此人跟着恩师的时日必不甚长,不然我也不会与他不相识,王雪又是如何与他相识的,还带着我们大老远来此?”只听那人又道:“小的赵大远,见过几位师兄。”刘岳正想着心事,随口道:“不必客气,你来找我们有何要事?”赵大远一怔,道:“刘老兄开玩笑了,这是我家啊,你们来我家有何要事?”
王雪道:“我想请问赵老兄,你的这间武馆叫什么名字?”赵大远搓着双手道:“乡下人家没那么多讲究,我小时候爱武,长大便开了武馆,这武馆没有名字,小地方人穷,生意也不好,让几位见笑了。”王雪道:“不见笑,不见笑,嫂子在家吗,我们想见一见。”李浩心想:“我们几个大男人,忽然闯进别人家里面瞧别人老婆可不大好。”只怕王雪这一句话引得武馆主人动怒,忙轻轻拽了拽王雪衣领,要王雪不可妄言。赵大远却道:“我老婆在家呢。”转身向瓦房内叫道:“老婆,家来人了,出来接客。”刘岳微微脸红,心想:“这是什么话,叫你老婆出来接客?赵老兄可是有点憨厚过头了。”张冠华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赵大远性子实在,见张冠华发笑,还道他是见了自己这个同门兄弟心里高兴,对这几个哈巴门的师兄弟更增添了几分好感。
瓦房前的小门吱的一声打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缓步走出,只见那妇人小腹微微隆起,原来已怀有身孕。其时怀孕女子大多不便见客,但乡下人规矩从简,将礼节看的甚轻,赵大远夫妇又均是豪爽豁达之人,也不觉得有何不妥。那女子走到刘岳身前,向刘岳盈盈下拜,道:“刘掌教好。”原来她在屋中便已听到刘岳等人说话,知刘岳是哈巴门的新任掌教,只是她不得丈夫许可不便出门见面。
王雪一见那妇人怀孕,心头狂喜,叫道:“正是,正是!我们便是专程来寻你的。”指着这妇人对刘岳道:“师兄你可知她是何人?”刘岳道:“她是赵老兄的夫人呀?”王雪道:“我是问你她腹中的胎儿。”刘岳惊道:“小丫头不许瞎说,我好多年没来福建了,她的胎儿和我有什么关系?”王雪哈哈大笑,道:“师兄你想到哪去了,她是步子怡!”此言一出,刘岳、李浩、张冠华均大吃一惊。刘岳道:“你说什么?”王雪道:“我说她腹中的胎儿,其实便是步子怡投胎转世!”张冠华道:“你是如何得知的?”王雪道:“空净方丈精通阴阳术数,他那日带我去空难大师的灵前的拜祭时,我请他帮忙算的。空净这老和尚一开始跟我说说什么随缘放下,什么不干涉人间因果云云,总之是不帮我算,我软磨硬泡的求了他好久,他才答允帮我。老和尚步子怡来世还会入六道轮回投胎做人,她会托生在福建易微山的一家无名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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