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被几位亲戚中的长辈叮嘱过的婚姻相处之道,对舒栀根本不适用。
山丘别墅的两个主人,每天天亮后,一个去工作,一个不是在家就是去学校或是图书馆;天黑后,各自在十点前回家。
舒栀觉得,她跟秦煜尧,严苛地算起来,也不过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同住舍友。
这样平淡如水,两不相干的生活,早有所料,舒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岁月有一双具有魔力的手掌。她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将会有他们新生的模样。
不在她预料之中的是,对他们婚后生活最操心的不是舒家的长辈,而是景安郡主。
这位郡主,果然不愧为抚养侄儿长大的亲姑姑。每四五天内就有两三通电话打过来,问一问他们的日常,甚至给舒栀一些建议,隐约有让她主动虏获丈夫的意思。
这时候,她要是对秦煜尧表现出一副情有独钟的模样,估计她这位丈夫会立刻找着借口不回家或者分居。
她很好奇,当景安郡主得知自己侄儿早就心有所属,这段婚姻也是不得已而进行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了。并不是她对郡主有什么不满,而是在她和秦煜尧的婚事中,景安郡主可是当了一把好推手啊!
舒栀还在暑假中,而秦煜尧也会有休息天,两个人总有不得不相处一室的时候。
身边有没有睡着别人,对舒栀的睡眠没有丝毫影响。在假期,她一直都任由自己睡到自然醒。
又一个周六晴空万里,洗漱后的舒栀,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翻着ipad,享用早餐。原本应该出现的别墅的男主人,早在清晨,就一个人出去了。
他潇洒,舒栀觉得自己也可以肆意一下了。关了手机,中午自己开车回舒家陪鼠爷爷吃了顿饭,下午逛街买了衣服,又去书城挑了几本感兴趣的书。喝完下午茶,她独自去著名食府鼎丰记,边听老艺人说书,边食用晚餐。
夜色撩人,舒栀一个人开着车回杉秋别墅。车内音乐声缓缓倾泻,感染着她的情绪,兴致高昂的时候,她也跟着哼上两声。
在别墅内,她也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的事情,但就是有一种束缚感,让她舒展不开。而在外面独处的时候,她能稍微做点自己,展露出真实的情绪。
拎着几袋东西走入明亮的客厅,舒栀竟难得的看到秦煜尧坐在楼下的沙发上。
大约是听到她回来的声音,他猛地抬头,目光深沉地盯着她。
没去深思他为什么有这样的情绪,舒栀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往楼上走去。先将几本书放到自己的独立书房,而后又到衣帽间,整理那几件新买的衣服。
当她刚把衣服摆放好,就看到秦煜尧走到她身边,又迅速地伸手便牵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回卧室。
“怎么了?”
顾忌着别墅内还有帮佣,舒栀直到他关上房门,才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上问他。
压抑着心中的怒气,秦煜尧竭力温和地反问:“你手机怎么打不通?”
“恩?手机不通?”舒栀歪了歪头,做出思考状,“大概是没电了吧!”
她在说谎!
在她回答后,秦煜尧瞬间的反应就是她骗他,尽管她所有反应看起来那样自然,没流露出丝毫的破绽。
手机打不通,是舒栀自己关的机,她自然清楚。在他目光下,她淡定从容地掏出手机,按了按开机的按钮,屏幕立刻闪出光茫。
“不是没电,估计是不小心按到哪里,关机的。”
就好像真相本就如此,舒栀平和地解释道。但,她却没去问他,打电话找她有什么事?
他们明明刚开始一段婚姻,却独立得像两个在同一屋檐下完全没有交集的个体。秦煜尧知道,自己想要的婚姻,本就该是这样,但他却按捺不住地感到无力。
凝视着她的面庞,他想着中午前回来,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打她手机,无人接听,等到他想起拨打舒宅的电话,却得知她已经吃完午饭走了。再去在自己脑海中搜寻她所有的信息,他才想起,对于她,除了那些官方的,他一无所知。
“明天我们要参加宫里的宴会,宫里宴请各国大使。”对着扬着得体表情的妻子,秦煜尧除了这类的事,他还能对她说什么。
这件事舒栀提前一周就得到通知,她点点头,站起身,“我记得,需要早起的吧,那我先去洗漱了。”
他后几句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她便已经走进浴室,而后,隐约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秦煜尧靠坐在沙发上,想起他从来没思考过的问题。
他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前,想起“妻子”这个词,他第一个浮现在脑中的,总是芸清的脸。
之前,妻子二字,也不过是个代名词,于他而言,不是芸清,谁都一样。
而此刻,他能想到形容浴室里那个女人的词,就是完美。不管是家世,学业,容貌,还是气质,品行,从她的身上,似乎挑不出瑕疵。
只是,刚刚的她,礼数周到中的疏离,笑容中的淡漠,让他突然间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抱着外套,蜷缩成一团,明明害怕恐怖的画面,却又硬要将那部电影看完。那时候的她,所有的情绪都是真实的,他能感知到的,那样的她也很完美。而现在,对着他的她,脸上像是套着一张完美的面具,无懈可击。
是什么改变了她,他心里开始审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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