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赤瞳闻言,咧了咧嘴,将吱吱的小手牵的愈发的紧实,弯着左手食指,勾了勾她那精致坚挺的鼻梁,坏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嗯......”吱吱灿灿一笑,点了点头。
而后,吱吱转了转灵动的双眸,显得有些后知后觉,懵懵懂懂抬头瞄了瞄冷赤瞳,“可是,大家不是都说应该是男人保护女人的嘛?”
冷赤瞳只觉得理所当然的很,并未感觉有何不妥,悠哉悠哉地一边轻摇着吱吱的小手,一边淡淡回应了一句:“可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女人啊!”
吱吱:“......”
“吱吱,话又说回来,你怎么这么护着你那掌门爷爷呢!瞧你刚才那激动的模样!那怪老头到底给你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了!”说着,冷赤瞳撅了撅嘴,似乎对吱吱很是不理解。
尽管岳南天曾经大方地将《上古神器录》赠送给了冷赤瞳,但岳南天对他而言,虽说已经没了初见时候的偏见,却也谈不上喜欢。
他总觉得他神神叨叨的,时常让他捉摸不透,纵使他的脸上慈祥满面,却又隐隐透着一种距离之感。
吱吱一听冷赤瞳提起这事,脸色忽的蒙上了一层阴沉,“怪老头?那可不是什么怪老头!主人,你能想象这样高高在上的掌门爷爷,在小的时候却是一副病体吗?”
冷赤瞳虽说有些不信,但看着吱吱的表情又是颇为认真,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判断。
吱吱的脑海中浮现出岳南天不易的生平,若有所思地俯身随手拾起了地上的几颗石子,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又将其一颗一颗的抛向前方。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常常会看见掌门爷爷一个人站在‘擎天柱’的顶端,目视前方,眼中浮现的却是木讷无神......”
“擎天柱?”冷赤瞳不等吱吱把话说话,狐疑地问了一句。
“你那次去郿山派的时候没看见吗?就是郿山派大堂门外的那根高达百丈的巨型石柱啊。据说那可是郿山派众弟子在十大长老的安排下,特意为掌门爷爷合力筑造的,以作百岁寿辰之礼,同时也为了纪念他的功绩。因他有着‘一柱擎天’的外号,故将其命名为‘擎天柱’。”
吱吱补充说明道。
冷赤瞳搔了搔头皮,回忆起自己的确在郿山派曾经见过此物。
吱吱继续回到之前的叙述,“那时候,我问掌门爷爷在上面到底是在看什么。他说......他在眺望江湖,亦在固守本心,需得一日三省,方能不忘初心。”
“不忘初心?那怪老......哦,不对,岳掌门,他有什么初心?”冷赤瞳虽然听得有些迷糊,却愈发的对吱吱口中的掌门爷爷感兴趣了。
说完,吱吱迈着慢悠悠的步子,继续与身旁的冷赤瞳向山下走去,一路与他诉说着关于岳南天的生平种种。
一百三十多年前,在郿州的一个边远小城中,岳南天呱呱坠地,出生在了一个无比混乱的年代。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各界高手战书成堆,一眼望见的,是永远解决不完的生死对决,各门派之间也是拼了命的要争夺江湖第一的地位。
群雄纷争,流血不断,似乎处处都成了可肆意比拼的擂台。
因修炼者们各种打斗带有巨大破坏性,砸房、毁道、糟践食粮、伤人性命,整个人间俨然成了一片炼狱,惹得无辜百姓怨声载道,却又无可奈何。
由于岳南天家中贫困,甚至就连他母亲在怀他之时,亦是不能吃上足够的食粮。
这也就导致了岳南天自打出生之日起,便落下了先天体弱,本元不足的毛病。
年幼之时,家中无父,岳南天一直由其贤母一手含辛茹苦带大。
只要一得空闲,他总是向她的母亲打听父亲的下落。
母亲却总说:“这外头的世界还未有胜负,你爹怕是还回不来......”
每当他母亲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中总是凄凉无限。
于是,他渐渐地不敢再过多询问。
在他五岁之前,他总是有事无事地每天都站在家门口,痴痴地张望着远方,默默地等着父亲归来。
那是一个沉沉的黄昏,天边翻滚着金红色的晚霞,岳南天照常依靠在自家破旧不堪的木门边上,一声不吭地向外张望。
忽的一阵错乱脚步声打破了平静,几个住在附近的大娘出现在了年幼的岳南天面前,将她们手中协力搀扶着的妇女送进了家中。
此女正是岳南天之母!
那一刻,她满口鲜血,面色苍白如纸,呼吸迟缓,气若游丝。
彼时,她已是无力说话,只是微微颤动着虚弱的身子,饱含泪光地凝视着早已泣不成声的岳南天,泪花中有着无尽的不放心与无奈,伸着渐渐发凉的素手无力地握着床边的小手。
死后,她就只是那么不甘心地睁着双眼,瞪着门外的世界,停止了呼吸。
她终究还是等不来她的丈夫了......
门外,围观着一些热心肠的同乡,议声不绝,纷纷向屋内孩儿投来同情的目光。
尽管那时的岳南天尚且年幼,但是,听着大伙的窃窃私语,他却懂了。
父亲在外死在了比试当中,再也不会回来了,母亲也是由于无法承受这样的骇人噩耗,从而导致气急吐血,突然离世。
在母亲尸体一旁守了大半天的岳南天哭的连眼泪都干了。
有好心人要插手帮忙,而他却固执地推开所有人。
他只想独自和自己的生身母亲再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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