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娜也凝视着成片的蝴蝶兰,悠然的说道,“那还是爷在突厥当质子的时候,单于带兵攻打突厥,爷在趁突厥人松懈时,一个人逃了出来,在半路被突厥兵追上,在打斗中坠涯,醒来后发现被一位老人所救,而老人的孙女就是兰儿姑娘。”
“他们相爱了?”彼岸嘲讽的瞥起嘴角,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竟然会在那种嗜血的人身上发生。
乌娜点点头,又说,“后来爷伤好要带兰儿姑娘一起回来,可是兰儿姑娘说只要爷将来有了自己的府地,在里面遍地种上蝴蝶兰时,她才会在来见爷。”
将彼岸身上滑落的衣服又披回去,乌娜望着满院的蝴蝶兰,才又淡淡的开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种在沁心园的蝴蝶兰成活了,而府内别处种上等不到开花便都死掉了,所以直到现在兰儿姑娘也没有来找爷。”
“噢”低下头,彼岸盯着地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这种嗜血的男人也会有如此温柔一面?
“其实这事下面的人都知道,因为只要一醉酒,爷就会躺在蝴蝶兰旁一个人喃喃自语,所以这蝴蝶兰没有人敢接近,除了花匠。”
彼岸但笑不语,乌娜在说些什么,也没有在细听,只记得她后来说起那个叫兰儿的姑娘也是大周人,月亮终低不过云的缠绕,消失在云层里,沁心园陷入了一片黑暗。
清晨,刚刚喂着锐儿吃下东西,还来不急收拾,就听院子里一阵喧哗,紧接着房间也被骤然踢开。
“李彼岸”
彼岸转过头看去,见一脸阴鸷的耶律狐邪走了进来,浑身散发着不寒而厉的冷然气息。
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耶律狐邪大步走到了她前面,抬手就是一巴掌,似落叶般,彼岸被打倒在地。锐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却在下一秒戛然而止。
只见耶律狐邪大手掐住锐儿的脖子,小小的锐儿因为不能呼吸脸憋的通红,眼仁翻成了白色,倒在地上的彼岸冲了过去,用力的锤着他的身子,见他不松手,低头用力的咬住了他掐锐儿的胳膊,血腥味霎时冲进了口中。
一旁的都班和乌娜看着这一举动,冷吸了一口气。
耶律狐邪大手一扬,将手里的锐儿连带着彼岸一起甩了出去。身子撞到墙上剧烈的疼痛感,让她一阵眩晕,在看到身边的锐儿时,忍着痛爬了过去,抱在怀里大声的叫着,怀里的小人猛咳了几声,才睁开眼。
“锐儿,不怕有姑姑在”说完,彼岸泪也流了下来,紧紧把侄儿搂在怀里。
犀利的绿眸泛着寒光,令在场的人皆打了个战粟。
“都班,去给本王把鞭子拿来。”
不敢有怠慢,都班快步走了出去,不多久便手执鞭子走了进来,随同一起进来的还有灵云郡主。
都班还没有把鞭子递过去,耶律狐邪便抢了过来,扬手就是一鞭,清脆的鞭声打在彼岸身上后,发出沉闷的声响。将怀里的锐儿搂住,挺着僵硬的后背,彼岸愣是没有让突来的痛苦之声传出。
接连而落下的鞭子,一下比一下狠,夹杂着怒气,凶狠的瞪着地上的两个瘦小的身躯,“胆子不小,竟然敢把本王的兰花全拔掉,既然你对本王恨之入骨,本王就让你在多恨些。”
“我没有。。。”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不过那句‘拔掉所有兰花’,她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做过。
“没有?”越加阴冷的脸颊,扬下的鞭子更加用力。
咬着牙满眼恨意的迎上那双绿眸,彼岸大声的问道,“大王子有何证据说是彼岸做的?”
“何以证明?这沁心院只有你与乌娜两个人,不是你难道说是乌娜?”说罢又是狠狠一鞭。
不可否认,院子里是只有她与乌娜,冷眼扫过后进来的灵云郡主,将嘴里的血腥吐出了一口,“都班不是也可以随意进入沁心园吗?还有灵云郡主不也是来去自由吗?为何大王子偏偏认为是彼岸所作?难道只因为彼岸现在伦为女奴吗?”
语罢,除耶律狐邪在内,其他人又是冷吸一口气。
“大胆,竟然敢诬陷本郡主,好个伶牙利嘴的奴才”灵云郡主恶狠狠的说道,“邪哥哥,这个溅奴跟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有如此大的胆子,想必兰花一定是她所谓。”
“郡主这么急于处死彼岸,只怕是做贼心虚吧?”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怒指着彼岸,灵云郡主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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