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她六岁的时候,她清楚的记得爹爹对她说过,彼岸花代表着优美纯洁。后来她长大了,在佛经中看到那句‘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但是她直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李彼岸睁开眼睛时,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环境,木架支撑的围墙,皮毛围裹着,最上面是纯白色羊毛盖顶,框架是用高等的檀木做成,整体来说虽简单,却不失贵气。
这应该就是大哥口中说过的游牧人的帐包吧?记得初到边关时,站在城墙上,望着草原上白色的斑点,她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大哥说那是匈奴人游牧人住的帐包,安装简单携带方便,适合随意而居。
徒然一惊,彼岸坐起身子,紧咬着嘴唇,匈奴人的帐包,她又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在马上被他索取时晕了过去,记得四周全是骑兵的欢呼声。。。。。
“你醒了?”布帘被掀开,随之走进一条身影。
彼岸冷眼看着身穿异服的女子,全身戒备的往后靠了靠,眼睛又往四周扫了扫,除了矮桌和围着桌子四周铺在地上的纯白羊皮外,干净的没有什么装饰。
“锐儿?锐子在哪里?”
把手里的水盆放在床边,看也没有看她一眼,拿起搭在胳膊上的毛巾放在盆里,才慢条撕理的说,“姑娘叫我乌娜就行,锐儿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大王子除了带姑娘回来外,还有一个几岁的小娃。那小娃早就醒了,哭闹了一阵子,一直说着要找姑姑,不过现在正在阿娜婶那里吃东西。”
彼岸黑色的双眸一敛,微微透着怒意,“大王子?那个叫狐邪的?”
“是啊,大王子可是我们匈奴人的骄傲,从小就被送到突厥做为质子,却在两军打仗时一个人杀掉看守的突厥人逃了回来,单于大悦,于是让大王子掌管万人骑兵。”
乌娜把拧干净的毛巾递给彼岸,见她跟本没有伸手接的意思,走到床边坐下,拉过她的手放在上面,善意的笑了笑。
“骄傲?强抢豪夺,掳杀妇幼、四处征战这样的人也是你们心中的骄傲?”彼岸不屑的瞥瞥嘴,将手上的毛巾撇到一边。
乌娜一愣,摇摇头把毛巾拿起来又走到盆边洗了下拧了出来,走回彼岸身边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姑娘也许在你们大周人眼里,我们匈奴人是野蛮人,但是你看我从穿着上与姑娘不同外,其它的地方与姑娘没有什么不同,又有谁希望打仗呢?”
满带怒意的黑眸,听到她的话后慢慢恢复了平淡,彼岸再一次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与大周女子纤细的身子相比,她的身材更与大周男子粗实相似,宽有短小的眉毛,加上带着雀斑的面容,没有出色的容貌,但是明亮的双眸却让看的人心里一暖。
“姑娘恨我们匈奴人也正常,必竟在大周国眼里我们匈奴是嗜血异族”叹了一口气,乌娜转身拿着水盆走出了帐内。
轻蹙月牙眉,彼岸看着走出去的身影,懊恼自己说了那么重的话,手摸着身下的纯白的羊毛毡子,喃喃自语,“我怎么说了这么尖酸刻薄的话?这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叹了口气,握在手里的毛巾还在滴着水,想起那双明亮的双眸,彼岸打开毛巾简单的擦了下脸,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为什么他会带她来这里?这里又离边关有多远?已经过了一晚了吧?家里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和锐儿不见了?
不多时,乌娜又走了进来,这时手里端着食物,见彼岸已擦完脸,把食物放在地上的矮桌上,高兴的接过毛巾,双眸显得越加明亮。
“姑娘,趁热吃点东西吧”
彼岸脸上微热,“叫我彼岸就行了,乌娜,我可不可以见见锐儿?”
“姑-----彼岸,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你说的锐儿刚刚我出去时,看到士兵正好带着他到大王子那边,所以这事还要问过王子才行,我看见锐儿挺好的,你就别担心了。”
牵过她的手,乌娜一脸诚恳的劝道,走到矮桌处跪在羊毛上,拿起壶倒了一杯奶茶出来,霎时牛奶弥散在帐内。
彼岸刚要说话,就听帐外一阵喧哗声,再回头发现闪身走进了几个身影,当目光落到那个熟悉的小身影上时,眼睛一热,泪霎时流了下来。
“姑姑、姑姑”娇嫩的声音,边说边冲到她身边,紧紧的抱住她的双腿,小脸满是泪痕。
“锐儿不哭,乖,姑姑在这呢,不哭”
蹲下身子擦着小人脸上的流,自己的泪却也不停的往下流,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锐儿,不然也不会伦落到此。紧紧的把锐儿搂在怀里,泪眸冷冷的看向那个夺走自己身子的男人。
“准备一下,该起程回王庭了”狐邪桀骜不驯的绿眸对上彼岸的眼神,是对乌娜交待,亦是说给彼岸听。
“王庭?不,我要回大周,难道你忘记你的承诺了吗?在众部下面前,你做为一个王子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愤然的站起身,咬着牙缝说出几句话,听到身旁的乌娜冷听一口气,彼岸冷扬起嘴角,他们都怕他,并不代表她会怕他。
“噢?本王可不记得承诺过放你们回大周”玩味的扬起嘴角。
彼岸冷哼一声,“你不是答应过我放过锐儿吗?难道大王子忘记了?”
“本王是答应放过他,也只是说不要他的命而以。”绿眸泛起寒光,“都下去,把他也带下去。”
身后的部下听到后,直走到彼岸面前,大手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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