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想到,要是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就好了,再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这么对待方柔,也不会那么忽视云乔。
对了……还有云乔,在男人的记忆里,云乔还是那个会发出奶声奶气的咯咯笑声的可爱女儿,看着女儿现在成长得越发出色,只有自己在泥潭中深陷其中,实在让云振华感到无比的怅然若失。
何曾几时两人也是像寻常的父女那般亲密,如今却形同陌路。
现在陪伴在云乔身边的是顾氏集团的总裁顾北荣,这倒是应了曾经的云振华的愿望,那时候的他确是不惜一切代价都想攀上顾家,如今却反倒觉得有些无所谓了。
只要云乔幸福就可以了。
这样的想法放在他身上难免显得嘲讽可笑,毕竟当初选择抛弃方柔和云乔的可是他,现在居然还能说出只要云乔幸福就可以了各种话。
这也没办法,男人早就不奢求方柔和云乔原谅自己,但即便如此,心中还是有着隐隐的念想。
抽出一支烟试图缓解心中的焦虑,可屋漏偏遭连夜雨,大抵是之前散步时无意弄丢了打火机。
手根抵上额头深深叹了一声气,男人无奈收起香烟盒,趁着夜色离开了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
与此同时,医院这边,值班医生又一次把刚削好的铅笔笔芯写断了,炭笔的痕迹被狠狠印在白纸上,好几道刮痕看得人触目惊心,很难想象这个人到底在一页纸内压断了多少次笔尖。
其实也怪不得这个年轻医生,值夜班本就是一件令人恼火的繁忙差事,而这个医生此次不仅极其‘好运’地被选中,还正巧在第二天有着一大堆报告要交的时候来值这个夜班。
晚上的医院可不大平静,一会这个疼了,一会那个难受了……诸如此类种种原因,反正就是不让这个刚刚步入医生职业没多久的年轻新人安安静静地写他的报告,不过这些也都还好,都在忍耐范围内,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那个白若雪。
虽然生得一幅白白净净惹人喜欢的样子,心却不知道黑到哪个墨坛子里去,完全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天到晚净给他添麻烦。
其实真要他说的话,还是那位云小姐更好一点,在容貌同样端丽的情况下,显然是会温柔地对着护士细声道谢、有着良好礼貌素养的云乔更招人喜爱一点。
现在也是,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那位白大小姐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心累到第无数次揉太阳穴,年轻的医生对于白若雪在自己这得之不易的休息时间里吵闹这一事情,实在是烦躁到想骂人了,但凡是个正常人,被这么折磨一晚上,估计都能神经萎靡了。
重新削好的笔尖不耐烦地一次又一次叩在桌面上,虽然已经在努力强迫自己写下报告,但耳边的注意力却全被白若雪那边弄出来的动力给引过去了,在几乎所有人都入睡了的这个深夜之中,一点点小动静都仿佛砸在鼓膜上一般可怖。
看在对方是病人就留了几分情面,可白若雪似乎完全没理会男人的体贴,哐哐当当的声音仍然从病房里穿出来,这不大不小的声音反而更令人烦躁,男人不爽地挠了挠脖子,最后还是忍耐不下去,一把把笔拍在桌面上。
“护士?今早那个病人家属的电话是不是还没打通?”皱着眉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在得到女人肯定的回答后,医生立即开口催促道:“继续打,我不信她会不管自己的亲生女儿,实在没办法的话就只好上门去找人了。”
“至于我……”将目光放向白若雪所在的那间病房,一想到待会得跟白若雪这个满脑子只有恋爱的女人交流,年轻医生就觉得一阵胃疼——压力实在太大。可去还是得去,不然今晚就等着通宵,医生拿起桌上的相关资料,硬着头皮向白若雪的病房走去。
皮鞋踏在医院的地板上回荡出啪嗒的声响,仅有用于最低限度照明的灯光孤零零悬挂在天花板之上,男人偶尔路过几个病房时还能听见从里面传来的些许微弱的痛苦呻吟,但这一切都比不上从白若雪房间蔓延出来的哐当声。
他是真搞不懂这大半夜的有什么可弄的,男人站在白若雪的病房之前,准备叩门的手犹豫了几番,在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后,终于还是敲响了白若雪的门,男人微微清了清嗓子,试探性询问道。
“白小姐?”
对面没有回应,烦躁的哐当声依旧停不下来,男人忍不住皱起眉头,便再次敲门询问,只是这次更用了几分力气在里面,并不是那么响亮、却由于夜晚的过分寂静而显得刺耳的敲门声回荡在走廊上。
男人听见了来自病房内哐当声明显的一滞,但迎接他的不是来开门或者有所回应的白若雪,而是短暂的中止后再度响起的哐当声。
看来白若雪的态度很坚决了。男人不悦地抿起嘴,不再杵在门前,直接握住门把手将门推开。又忍不住想起云乔,如果云乔在就好了,有她在估计现在早就解决件事了,但他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失落,如今身处医院的是白若雪而非云乔。
入眼是一片浓郁的黑暗,自己身后走廊的灯光、窗外淡淡的月光成了这个房间里唯二的光源,让男人只能隐约看见白若雪端坐在病床之上的模糊外形。全本
没发现什么显而易见制造噪音的东西,男人一边将手摸向距离门没多远的开关,一边向白若雪再度发问:“白小姐,恕我冒昧,你刚才是……”
在灯光打开的瞬间,这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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