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晚风袭来,混合着泥土的芬芳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雨季,带有着浓烈的潮湿味道,却又让人无法自拔,似乎想要沉醉于其中。
那风拂过热烫的唇,更令她娇羞几分,已然忘记了刚刚自己想要问些什么,直至夜王大人将整盅的山楂汤喝完,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夜王大人,痛的话就告诉我吧。”
她很想要分担夜王大人的痛苦,也很想要与夜王大人一同承担那些悲伤,可他却一次再一次的避开,这更证实了夜王大人的回避,也说明他无限在意此事。
玄墨将手上的汤匙缓缓放下,却久久没有答话。
任由微风将自己前额的碎发吹起,他却没有丝毫想要调整的意思,就连眸光也躲避着韩晓溪的直视。
从未见过如此强势的夜王大人,会在这种时候回避这种问题。
“夜深了,早些睡吧。”
玄墨站起身来,就往外面走,这高大的背影被月光拉得欣长,可却显得过分寂寥。
她在身后焦急的唤着。
“夜王大人!”
他假装像没有听到一样,就只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话语。
“我今晚在书房睡,你安心歇息吧。”
他是溃败的逃兵,就在这种时候竟然逃跑了。
韩晓溪气愤的揪住自己的衣衫,在房里反复的踱步,就算是夜已深了,也没有躺下睡觉的意思。
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圆桌前,反复的想着玄墨为何会逃跑。
是不是自己的话语太过锋利,还是哪里触怒到了他。
但反复思量的结果其实非常鲜明。
那就是她触及到了最真实的玄墨。
刚刚那个因为痛苦而离开的夜王大人,才是原本的他。
韩晓溪随手举起茶盏,才发现茶盏里的水早已被她喝尽,她粲然的笑了一下,发觉自己已然自夜晚呆坐至了清晨。
第二日,就这么自己独自去往了侯爷府里。
“怎么就你自己来了,你家夜王大人呢?”
侯爷这原本是半带玩笑的话,可没想到正戳中了韩晓溪的心伤,她勉强的笑了一下没有答话。
坐在桌前,将煎鸡蛋戳得粉碎,侯爷都能感受到她的郁闷与无奈……
看着那面目全非的煎鸡蛋,犹如被切得遍体鳞伤一样,筷子都在她的手里成为了最为恐怖的凶器。
侯爷许久之后也没有敢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一直坐着,就坐着……
尴尬的氛围蔓延上来,也让侯爷觉得有些过分煎熬,他起身打算走,可韩晓溪悄悄将他的脚踝上缠上了织雾,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却可以让他无法移动。
原来这等法术对于侯爷还是管用的。
这点顽皮的小伎俩一用,侯爷也不得不坐在桌上,和韩晓溪面面相觑。
“说吧,韩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男人都这么懦弱吗?”
韩晓溪有些气愤,自己从来都是努力直面心伤,她无法接受别人成为逃兵,不敢上心灵的战场,正是这样的勇气与直接,才让她一次次的蜕变,成为了如今的首席司判。
无数的困难,她都是如此过来的。
“男人懦弱?你家夜王大人懦弱?”
侯爷还真的是冰雪聪明,单单从韩晓溪几句话语之间,便猜到了一二,随即询问着。
“我没有说他。”
韩晓溪摆着那一副冷酷的模样,和玄墨真的是如出一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玄墨的亲女儿,这神情可真的是越来越相似。
“没有说他?我看你这满脸都写着夜王大人四个字,还说没有?”
侯爷见韩晓溪手里还拼命的戳着那面目全非的煎蛋,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筷子。
“怎么了!我的教养不让我骂人,还不允许我戳个煎蛋吗!”
韩晓溪无奈的说着,转而用另一只筷子将手上的煎蛋继续戳着,听着那筷子戳盘子的清脆响声,带着强烈的情绪,让侯爷忍不住想捂住耳朵……
“煎蛋是招你还是惹你了?”
侯爷没好气的说着,对韩晓溪本就有情意,现在更是宠爱有加,溺爱更多,也懒得去阻止她,任由她发泄到疲惫。
看到那煎蛋已然成为了鸡蛋沫沫,韩晓溪才气愤的将手上的筷子扔在桌面上,说道。
“我就讲了几句话,他就跑掉了。”
“什么话?”
侯爷见韩晓溪平静下来,这才用手撑着下颚,耐心的听着她说话。
“夜王大人他之前就感觉不到痛,被我发现了,我就问了下,他就装没听见就走了。然后还……自己睡了书房。”
韩晓溪这表情变化可真的是特别有趣,前面说着说着就还声音很大,怎么到了后面说到睡书房的时候,表情就显得怪异了起来。
“自己睡了书房?”侯爷重复了一句,然后就捂着嘴笑了起来。
那隐忍着不好意思笑出声的模样,才是更让人觉得气愤。
你要笑就笑,不笑就不笑。
“你笑出来吧,省得憋死你。”
韩晓溪这话说得可真的是让侯爷像解禁了一样,噗的一声就爆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这简直是比鸽子精下蛋还要更神奇。
“你当时没有留住他?”
侯爷看着韩晓溪,那目光里带着些许的质疑。
“我喊他了呀,是他自己走掉的。”
韩晓溪如此说着,却发现侯爷默默的摇了摇头,然后一副笑而不语的模样。
“自己走掉?你就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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