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溪就这么一夜未归,薛一一等着韩晓溪等得有些疲惫,就这么靠着柜子睡着了,小脑瓜一下下的往下点着,想睡又不敢睡。
眼见着外面的天光大亮,薛一一还没安稳的睡下,就这么一直让头做着自由落体的运动。
瑜王爷在那潮湿的榻上都睡了好几觉,醒来还见得薛一一在不停的“小鸡啄米”。
“一一,来这睡吧,我替你守着,等你家主子回来。”
瑜王爷小声的唤着,薛一一也没反应过来,还在那弥留的睡梦中,刚梦到自己发财万贯,被人叫醒也是有些实属无奈。
“啊?”
薛一一顶着两颗朦胧的大眼,揉了揉眼睛又看着眼前的瑜王爷,感觉自己有些发蒙。
毕竟一夜没有安睡,她还是有些太过疲惫了……
瑜王爷将薛一一拉过来,安坐在榻上,又将脖子竖成天鹅一般,生怕自己的伤口裂开,从榻下的储物柜里掏出一套干净的被褥。
“一直没舍得用,你用这个睡吧,应该不会太潮。”
薛一一连忙摆手说不用,可身体却是很诚实的接过了被褥,这柔软的料子可真的是太舒适……
“睡吧睡吧,我都睡了很久了,我替你等着你家主子。”
瑜王爷起身坐在一旁的木凳上,脖子还是伸长得宛如天鹅一样。
“这不太……好……”
薛一一实在是太困了,再加上舒适的被褥包裹,话还没说完就进入了梦乡,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相较于韩晓溪的清冷,这薛一一才更有人间的烟火气,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了这样的主子。
瑜王爷乱七八糟的想着,就这么一坐,到了天亮。
韩晓溪仍旧没有回来,瑜王爷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不知道韩晓溪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之事。
或者又是让贾贵妃为难了吧。
心里的焦躁让他不得不来回踱步,可也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只能干干的等着。
韩晓溪没等来,倒是将一众侍卫等来了。
领头的正是贾贵妃身边的“吃饱”。
上来便冲了进来,蛮横的将屋子里全都塞满了侍卫,形成了密密麻麻的人海,毫不顾忌榻上还安睡着薛一一,上来就要缉拿瑜王爷。
“来人!把他抓起来!”
“我是堂堂王爷,你们谁敢动我?”
瑜王爷多少也是尊贵之躯,若是没有合理的罪名,侍卫们也不敢随意缉拿他。
“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那高大的领头侍卫有普通人两倍壮实的身材,往那里一站便有着骇人的气场,身侧的侍卫有些唯唯诺诺,可还是不得不迈开步伐往瑜王爷身边走去。
“站住!你们连尊卑都不分了吗?我这好歹也是御赐的住所,你们堂而皇之的冲进来,还想要缉拿我,你们有公文背书吗?
你们这就是在藐视皇权,将皇上的脸面置于何地!更何况,连个说得上来的罪名都没有!”
罪名?
这倒是点醒了蚩保,他将手上的刀从刀鞘上拔出,那寒光刺眼万分,瑜王爷心里也跟着一惊,可那身姿却未动分毫。
眼见吓不住这瑜王爷,蚩保就转身向昨晚韩晓溪处理的橱柜走去,然后一刀将那潮湿腐烂的橱柜劈成了两半。
“呵。突然要来捉拿我,还劈烂了我屋里唯一的橱柜,贾贵妃家的侍卫是想给我换个新的住所吗?”
瑜王爷侧目看向那锋利的刀刃,连这样的木质橱柜都可以轻轻松松的劈开,若是那刀刃挨在他的脖颈上,恐怕……
想想就感觉脖子一凉,瑜王爷连忙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就摸到了昨晚的绷带。
薛一一此时已经转醒,突然见得这一屋子的人,心里也是有些后怕,连忙起身穿鞋,然后小步跑到瑜王爷的身边。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还都带着刀……”
薛一一突然响起韩晓溪昨晚说的话,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有人来捉拿瑜王爷。
这应该便是那个想要陷害瑜王爷的人做的。
“嘘。”
瑜王爷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他在这宫中的地位与侍女侍卫并没有太大的差异,王爷不过是个名头而已。
他生怕自己走错一步差池,导致所有的计划全盘皆输。
许久没有跟人这样博弈过,竟然还有些热血沸腾呢。
瑜王爷嘴角挂着残酷的笑意,继续出言讽刺着。
“统领您恐怕是听错了什么消息,走错了什么门吧。你现在离开,我便不向皇上讲你的过失。”
“哼。”
蚩保也不傻,才不会相信瑜王爷这缓兵之计,抬手一挥便命人好好去检查这橱柜。
翻来覆去查验了有几炷香的时间。
瑜王爷都有些累了,顺手打起了哈欠。
查验的侍卫跑过来对着蚩保耳语,可声音确确实实是有点大,让瑜王爷听的也是一清二楚。
“统领,什么都没有,只是少了一层抽屉,剩下什么都没有找到……”
“怎么了,统领大人,我这抽屉少了一层,便是坏掉就扔了,不碍事吧?”
“不可能!”
蚩保眼神凌厉,紧紧盯着瑜王爷的眸子,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峙,阴狠的眼眸似是想把瑜王爷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一把推开身边的侍卫,然后自己亲自上去查验,观察了许久之后,才发现上面有一滴血迹。
对。
就只有一滴血迹。
“这血迹是怎么回事?”
“前几日我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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