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这事儿我也不是存心想要瞒着你们,”范洁说完之后,趁着贺宁他们还没有提出新的问题,赶忙先开口道起歉来,“主要是这事儿我是真没脸说,实在是太丢人了,跟他以前女朋友那个事情还不一样,那件事属于我哥不地道,这是肯定的了,但是毕竟男未婚女未嫁的,说到底也不过是我哥这人有点翻脸无情,可是刚才那个事儿就不一样了,人家是有老公的人,而且还不愿意搭理我哥,我哥这种行为说难听点儿,那就跟耍流氓差不多了,这事儿让我们家都觉得特别丢脸,所以平时谁都不会主动提起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个事情是可以理解的,谁都希望自己的亲人都特别的体面,不过有些时候咱们都没资格去选择,不是么?”贺宁颇为理解的对范洁点点头,她的家庭比较普通,父母都是普通职工,感情也一向比较好,也都是厚道朴实的人,但是她的好闺蜜方圆那边就不是这样了,方圆的父母亲也是那种提起来就让人想要摇头叹气的类型,所以亲人不争气的那种无奈,她能够理解。
听她这么说,范洁颇为感激,眼圈都有些微微泛红了,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胡乱的揉了揉眼睛:“还有一件事,我也想问问,你们怎么才能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我哥呢?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说实话,我哥那个人实在是不怎么给我家里长脸,所以如果真的确定是他了,那我作为他妹妹,必须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万一那人不是我哥的话家丑我也不想多往外扬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我们跟你一样,也想尽快确定死者到底是不是范志,所以需要通过采集和比对,这样才能有准确的结论。”贺宁对范洁说,边说边朝范家老太太的房间瞥了一眼,“你们家的情况比较特殊,考虑到老人的身体状况,我们先和局里头商量一下吧,然后看看怎么处理比较妥当。”
范洁感激的对贺宁连连点头,贺宁看了看汤力,汤力果断的在打电话联系局里和留下来跟范洁寒暄这两者之间选择了前者,转身拿着手机到门外面去给局里打电话汇报情况了,贺宁则留下来和范洁随便聊聊。
不难看出,范洁一家子生活条件平平,家里有快要升高中的孩子,还有生病卧床的老人,负担着实不轻,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贺宁他们的到来,范洁的反应似乎是有些纠结的,虽然没有明确的把话说的很直白,但是范洁话里话外还是多少透露出了她的另外一种心思,那就是对于他们来说,范志死了虽然也是失去亲人,但是这种结果要相对比较容易接受一些,假如是范志惹了官司,需要家里人帮他出钱去赔偿解决,那对这个家而言才真的是晴天霹雳一样的事情。
贺宁也看出来了,最初汤力的推测也并不是特别准确,汤力以为范家的人会因为亲情去替范志遮掩粉饰,然而实际情况却是范洁只试图隐瞒了实在是令人颜面无光的事情,甚至听说范志有可能已经遇害身亡的消息,都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悲伤和难过,这就足以见得范志对于这个家庭而言,曾经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一个人,假如连他的血亲都将他视为大麻烦,那他在外面的人缘到底能好到什么程度就也不难想见了,至少从刚才短短的对话当中,贺宁就已经知道了两个和范志有过结的人,窥一斑而见全豹,范志的人品也就不难想象了。
很快汤力就打完电话回来了,考虑到范家老太太的身体情况,法医决定上门来提取样本,因为范家的老爷子已经过世了,没有办法同时对比父母双方的,所以就必须要连同范洁的也一起采集,确保结果严谨可靠。
公安局的人大多是行动派,所以很快法医科的人就赶了过来,对样本进行了采集之后,和汤力、贺宁他们一起离开了范家,离开之前,范洁和贺宁交换了联系方式,贺宁表示一有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范洁,范洁嘴巴上连连道谢,但是从她的神色来看,似乎对于对比的结果也并不是十分热衷的样子。
一个人活到这种份上,是否失踪了两年多,没人知道,疑似出了事,家里人也并不是十分担心,甚至比起活着惹事,家人还更希望是他本人出事,不管死者到底是不是范志,他的人生也真的算是在某种意义上取得了小小的成功,正所谓如果不能流芳百世,那就干脆遗臭万年,总之范志在他的小圈子里绝对不是泛泛的无名之辈,惹人嫌的程度至少在贺宁的阅历里算是十分罕有的了。
在离开范家之后,准备在楼下分头上车之前,法医科的人又给汤力和贺宁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经过快马加鞭、加班加点的努力,男性干尸和出租屋内的血迹对比已经有了结果,暂且先不管那名男性死者到底是不是范志本人,他都与出租屋脱不开干系了,有足够的事实证据证明那屋内的血迹就是来源于这具男尸。
这个消息并没有让贺宁和汤力感到太过惊讶,毕竟他们早就有这种猜测,不过两个人倒是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一桩命案肯定是跑不掉的,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一桩命案总要好过两桩。
这边范洁和范家老太太的样本被拿去进行比对,那边汤力和贺宁也抓紧时间对范志的个人情况进行一番摸底,通过范洁提供的范志身份证号码,汤力很快就找到了范志的户籍和身份信息,他只有初中学历,也似乎从来就没有过特别正式的工作,至于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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