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庆安慰老婆:“她投胎没得选,小时候没得选,现在还不能选吗?这辈子能不能摆脱这两个人,到底还是要看她自己豁不豁的出去。要是真和林西成结婚,以后我们就是她的爸妈,我们来对她好。”
汪美丽点头:“对,我们只管对她好,她和裴厚德、张春的事,要她自己下决心。”
林国庆说:“派出所总有办法联系他们的,联系不上就联系不上,你不要去传消息了,我们安安心心吃喜酒。”
于是汪美丽没有联络儿子,拘留所那边找到裴厚德也就没再找裴雅,林西成和文文惬意自在地逛完整座公园,在太阳落山前,打道回府。
医院里,张春苏醒了,然而却不认识裴厚德,也不记得自己在干什么,说话不清楚,喂水喂食物也有障碍,状态很不好。
这是典型的脑梗后遗症的症状之一,医生告知要留院观察,裴厚德作为丈夫,自然要履行看护照顾的责任。
张春因病得到了取保候审的机会,需要缴纳保证金,然而家里现在全靠裴厚德一人的收入支撑,张春名下没有一毛钱的存款和收入,就连裴厚德都一下子拿不出较大数额的现金,最后是赵小娟答应给他们拿钱,当天就把手续办了。
这天晚上,林西成接到周警官的电话,周警官表示,现在张春的状态无法应诉,肯定会押后再审,如果有和解意向,之后转交检.察院也可能相对不起诉,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文文在练钢琴,戴着耳机完全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林西成挂了电话站在门口,看着瘦小的背影在钢琴前展现出的强大气场,决心一会儿她练习结束,就告诉她这件事。
入夜后的医院很安静,裴厚德送赵小娟出来,耐心安抚她,说过几天就请护工照顾,毕竟假期结束,他还要回去上班的。
赵小娟问:“她病倒了,你还能协议离婚吗?”
裴厚德叹气:“有点难弄,不过她要是一辈子这个样子,离不离婚也无所谓了。”
赵小娟说:“你问了没有,她怎么突然又发病了,上次不是说轻度的吗?”
裴厚德回忆了一下,说:“拘留所的人告诉她我去过了,会请律师,没多久她就倒下去了。”
赵小娟满心狐疑:“真的假的?”
裴厚德被提醒了,顿时也怀疑起来:“是啊,她会不会是装出来的?”
病房里,张春睁开眼睛,帘子外,几个病人在说话,说她是被警.察送来的,从拘留所来的,不知道犯了什么法,互相敦促小心点,贵重物品管管好。
她冷冷一笑,脏不拉几的东西,谁会要,一帮穷鬼。
现在要考虑的是,装多久,装到哪一天,要是能把那件事混过去,她就不用再装了,可要是混不过去,一直等她好了再审,那就没底了。
不论如何,比关在拘留所里要好,出来了,她才能想办法,在里头,等待她的只有牢狱之灾。
夜里,等文文练完钢琴,已经很晚了,林西成给她热了牛奶,看着她慢慢喝完,才说了张春的事。
“如果和解,检.察院多半不会起诉她了。”文文说,“只有我不和解,咬定她要绑架我拘禁我,侵犯我的人身安全和财产,这件案子才会拖下去。”
林西成知道,文文懂法律,而他们在救护车上相见后,文文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告她妈妈。
文文说:“那天就像你从监控里看到的,我被骗到车子边上,我妈从里面拽我,后面的人推我,上车后我挣扎要下车,我妈扇了我第一个耳光。我的头撞在椅背上,就看到你的车子来了,很快我们就通了电话。”
林西成的手,在桌下握成了拳头,遏制自己的愤怒,但值得高兴的是,文文终于开口了。
文文继续道:“在争夺手机的过程中,她打了我好几下,直到抢过去关机砸坏。我缓了一阵后,要求他们停车放我下去,我妈又扇了我耳光,我就扑上去掐她的脖子,他们不得不停车来拉架,我想趁机逃出去,被他们堵住车门,手臂就是在门框上蹭破的。”
林西成压抑着愤怒,努力冷静地说:“你记不记得当时看见什么标志物,既然停车下来阻止你,要是附近有监控,就能被拍到。”
文文闭上眼睛,努力回忆,脑中一个激灵,想起来说:“我闻到很浓的奶油味,就是我们在菜场买的那种蛋卷的味道,后来他们把我绑起来,没走多远,就被交.警拦下了。”
林西成说:“明天我们就去附近转,看有没有类似的店,找到目击证人或者店铺的监控都行,再不行,就想办法申请调查道路监控。不过,周警官不在这个辖区,不能直接干预,那边派出所的态度,他们应该是在暗示我们了。”
文文苦笑:“我知道,但我不愿意调解,我要告到底。”
林西成很高兴,抓过文文的手,亲了下手背,说道:“明天我们去找证据,要是有录像视频,就更有底气。”
文文现在感觉很好,就会明白白天有多过分,说道:“今天我跟你发脾气了,对不起。”
林西成说:“我怎么会跟病人计较,不过呢,大小姐你的脾气比我想象得差很多,将来不能
永远拿病当挡箭牌,我也有脾气的。”
文文满眼委屈:“你有什么脾气,洗好衣服不拿出来,很有道理吗?”
林西成笑了,绕过桌子走过来,推着文文去刷牙,他们该休息了。
宽敞的卫生间,足够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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