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林西成收拾东西准备下子间,听见几个女同事在议论袁又晴的去向,她们认为袁又晴休假去了,但很奇怪为什么不带上他。
往后这样的议论会越来越多,等大家发现他们分手了,会说更多奇奇怪怪的话,但这是能挺过去的。
等他们再发现部门要撤,整个公司都要离开,他们就不会再八卦别人的是非,毕竟那时候,连饭碗都快没了。
坐电梯下楼取车,到达一层,保安说下面临时关闭,要从另一道门那边的电梯下去。
九点多了,写字楼里依然不少人,同行去拿车的人很多,大家安安静静步履匆匆地往那头走,刚到达电梯附近依序排队,身后轰然一声巨响,紧跟着尖叫声此起彼伏。
林西成承认,他被巨响吓懵了,僵硬地回过头来,先入目的是满地鲜血,还有被吓得腿软跌倒或是惊恐跑开的人,他的眼前,是一个男人倒在血泊里。
“报警!”
“叫救护车、救护车……”
身边和他一样被吓懵的人,陆陆续续回过神,开始小声议论,他们都知道,这基本是救不活了。
“从那里跳下来的吗?”
“哪个公司的,这楼里的吗?”
“这个大厅挑高有六层楼高吧……”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带走了一批人,包括林西成,有些从这里下来的人还不知道大堂里发生了惨剧,听说有人跳楼,都难以置信,出电梯时,已经有人在电话里对家人或是朋友说:“我们这里有人跳楼,满地都是血,吓死人了……”
林西成走到车边,伸手摸钥匙,但因为手抖得太厉害,拿出来就掉在了地上,他弯腰去捡,顺势蹲了下来,疲倦地捂着脑袋。
这一晚,不论群里说什么事,林西成再也没上线,唐姚单敲他也没反应,因为林西成把手机落在了车里,到家后倒头就睡着,第二天上班时,才发现手机。
太多的未读消息,他实在看不过来,只看了眼小伙伴的群,唐娇在憧憬她将来的钢琴汇演,钢琴还没弹明白的人,已经把礼服挑选好了。
文文很给面子地说,她认识的琴行会定期举办学生汇演,会租借剧场或音乐厅,非常有仪式感,当然参与者是要交钱的,赠送亲友的门票也是要自己买的。
林西成一条一条地看,还有唐姚问他租房的事,是不是他们单独去搞定。
没来得及回复,前面有车主在吵架,让他回过神,提醒了他赶紧出门,时间到了。
然而看消息的那十分钟,让他赶上了最高峰,一路堵到公司,刚好赶上会议时间,再晚一分钟就迟到了。
之后连轴的会议,看不完的数据,听不完的报告,打不完的电话,等助理给他送来外卖,已经一点多了。
“林总,昨天晚上楼下的公司有人跳楼你知道吗?”
“是吗?”
“今天大厅还封锁着的,地上的血都冲不干净,要找专业的公司来清理了,听说大楼物业要找死者家属索赔的,这也太不人道了。”
林西成低头吃东西,他的助理意识到自己不该在人家吃饭的时候说这些,赶紧要走。
可是老板突然问她:“那个人,是自己跳楼的?”
助理见他感兴趣,就继续说:“警.察调监控看了,是自己跳的,而且在上面坐了好几分钟,但是很晚了没人看见他,然后就下来了。”
林西成皱着眉头,继续吃了口东西。
助理说:“我听前台的人讲,那个公司传出来的话,这个人好像有抑郁症,已经提出辞职了,但是他们公司人手不够,上面让他交接一个月,具体的也不太清楚……”
“抑郁症”三个字钻入耳朵,林西成的心一咯噔,牙齿重重地咬在了嘴巴内侧,他抽过纸巾,吐出一大口血。
“没事吧?”
“咬到了不要紧,很快会止血的。”
他用舌头碰了碰,半块肉还吊着,他让助理去茶水间拿了些冰块来,冷敷止血止疼,饭是肯定吃不下了。
止血后,嘴巴肿了起来,变得很可笑,双唇无法自然闭合,除非用力抿。
他站在窗口远眺,看到有警车从大楼里出入,应该还是在调查那件事。
昨天的场景,清晰的在眼前,林西成的心口像被人掐着,越揪越紧,他转身拿手机,给学长打了个电话,请他介绍医生,自己要做个心理疏导。
但是在这之前,下午没有重要的事,他都交代给同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驱车径直往学校来,下午天阴了,教学楼灯火通明,远远看着,每个教室的画风都一样,他才想起,文文说今天全部年级突击摸底考试,要从早考到晚,孩子们也是够辛苦的。
他把车停在路边,给文文发了消息,让她空了出来接一下自己,然后才慢慢把手机里囤积的未读消息都看一遍,看到小伙伴的群里,唐娇回忆起了他们兄妹的黑历史。
这件事林西成也记得,那年他初三,文文五年级,唐家兄妹初一了,开学后学校惯例的摸底考试。
但那次考试,唐娇的数学和英语都没及格,唐姚更伟大,数学史无前例地考了个位数,其他功课也全部红灯。
他们俩一整个暑假疯玩,暑假作业都是最后赶工抄的或没做,大脑停止运转两个月后,预备班学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
成绩下来后,家长被叫去学校教育,回来唐姚就被打惨了,哭得整个新康里都听得见,娇娇因为是女孩子,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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