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刚刚亮,我揉了揉眼睛,驱走睡意,伸了个懒腰,清晨冰凉的空气冻得我瞬间又钻回被窝。
天凉了,冬天又要来了。
以前的我也没觉得这么怕冷,现在年纪大了吗?这老胳膊老腿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老了的时候我也得跟候鸟一样,冬季飞向南方那温暖的窝窝冬去,夏天在飞回北方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年年如是。细细想来,这候鸟还真是聪明得不得了呢。
一阵秋风卷起街角边的落叶打着旋儿沙沙地做响,熟悉的风吹落叶声让人感觉到冰凉到骨子里了。秋高气爽的日子已然是降临二个月有余了,这二天的心情一并跟随着落叶在秋风里空舞着。
这会儿,来到店里,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叠得满满的一桌子的对账单、进出货单、维修单、还有工厂里的一大堆事情,一天是干不完的。
我还是老样子,先拿起拖布去拖地,只是在也没有人帮我洗拖布,然后很麻利地拖地了。她那勤快的身影跟咯咯的笑声,让我三天不见就很是想念哎!
这时,我翻动着拖布,不停地擦拭着地面,尔后收拾妥当坐下来开始整理这要干上几天的活计。
喝了一口清茶,缓了一口气儿。
翻开账本全部要仔细的核对,因为每一笔账目都涉及到二个老板之间,这样的核对从上一次红的接手到现在的退出也就是将近一年的时间。
曾记得,小时候的语文课本里有一则寓言故事记忆很是深刻。
说的是拉车时天鹅向天上飞、马儿向前方跑、乌龟向水中游各用各的劲儿,结果可想而知,车是一动不动地。自打兰老板从北京回来,直接空降了新的项目、新的人员到店里来,夹在两位老板之间的大家被使唤得团团转,有一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搞不清楚谁是老板了!
红还是很温和的,但夏天就很不乐意了,因为店里运转所有的费用还在他们的范围内。这横插一杠子,搅和得一天员工都不知道应当干啥了,哪能行?
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倒出空来说说夏天这个人。但人如其名,你一寻思他这名字也会知道个几分。好的时候特别的好,但那一撮小火上来时,谁都会被烤得燥停慌。
就说说,这小半年里发生过的二件小事儿。
那时候,夏天主动的干了店里的一些外包的工地现场上的活计。腊月里的天空飘着鹅毛大雪,他也得赶到现场去排尺,大雪天车速很慢,等到车可下到了现场那块儿,天已经黑了。
可巧了,他那次去的是小区里的个人家装修的工地现场,二十九楼,偏偏因为大雪电梯停了。跟现场的人员勾通过后,他决定爬楼梯上去。
终于在腿还听使唤的时候到了二十九楼,喊了老半天也没人开门。气得半死的打电话喊人开门,电话里的人急忙说我们开着门等你老半天了,你在哪里呢?
是啊,我在哪里呢?
这会儿,夏天打量着门牌号,是二十九楼啊,怎么没有人开门呢?
还是电话里的人反映过来了,哇!你爬错单元了,哥们!
呵,夏天第二天回到店里来给我们讲这个经过,把我给笑得,都要岔气了。
后来呢,问他,后来怎么办了?
只见夏天一拍大腿说下去,能咋办?接着上另外一个单元爬呗!
呵,态度蛮好的,知道这事决对是自己犯下的大错。
还有一次,遇见了一位特别能摆阔的客户。年纪小小的,却出手超阔,但就是对谁不管你多大的岁数都一副不待见样子,脸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天空,好象天使在上面跟他招手一般。
夏天就是因为这个客户不待见他而生生让这单大生意黄了。
哎!也不是不待见你一个人,而是现场所有的人都不待见呐。我那时也在现场,跟夏天解释老半天,让他看在生意的面子上别不待见生意啊!
不一会儿,夏天那一撮小火上来,跟客户说:“哼!你不待见我,我也不待见你!“
哎!
我说的话好像是耳边风一样吹过了,豪无半点儿作用。
立码,气氛好尴尬,摆阔的人一瞬间没影了。
呵,有时候当你冷眼一看夏天,还会以为他是个练家子,还挺渗人的。
夏天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犯错了态度很好的去改正,但如果是谁不小心惹到了他的那一撮小火,那他是谁也不待见呐!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撮小火引发了不待见兰老板,惹急了猴子,谁也不待见谁?今天,我也不至于要叠一桌子的活干了。
这会儿,喝了口水。
好累呀!说来,打工仔的生活没有一日是轻松愉快的。
忙碌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灰色的天空似乎被大风刮得泛白,空气里的灰尘很大,感觉像沙尘暴。
夜晚,飒飒的秋风,在窗外呼呼地刮着,铁皮的棚顶盖跟着风声呼呼地响着,那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忧郁。
端起一杯热茶,喝了一口。这会儿,转念一想,红离开店里有一个星期了。
我的那盆大石榴还在窗台上红火的耀眼,那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依然是那么地可爱。我想,这颗石榴可以摘下来吃了,但我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摘下来给自己吃,因为心里一直想摘下来给红吃。想着她最怕吃酸的东西,那个被酸得呲牙咧嘴、五官皱皱巴巴揪做一团的样子特别的搞笑。想着,想着,我的嘴里也不觉泛起了酸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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