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红杏做的饭还是照样的难吃,不过饭桌上却没有一个人敢对此发表意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方大郎的表情过于哀怨,还是多了一个申侗笠,总之饭桌上很是安静。
“方红杏妹妹。”姚松鼠吃完了一碗饭,有些扭捏地看着方红杏。
他刚刚已经将要将的话在心中打了好几次的草稿了,做了不少的心理准备才开口。
特别是刚刚饭桌上那么安静,让他心里多了一丝忐忑。
“是还要再来一碗吗,自己去盛吧。”方红杏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太在意他脸上的表情。
“不是的。”姚松鼠见方红杏误解了,连忙摆手否认。
“是我娘打算让我来场镇学手艺。”姚松鼠心里有些发虚,学手艺这件事情不假,但是更加重要的原因是为了能和方红杏更加亲近。
“那挺好的啊,学什么啊?”方红杏闻言,微微楞了一下。
她又不是真的十二岁小姑娘,有些事情哪里会看不懂。
但是有些事情又不能说破,现在只希望他见多了年轻的姑娘以后,会改变心意。
“阿娘说去药店,先当学徒。”姚松鼠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
其实之前药铺是不大愿意要他的,觉得他是个傻大个,后来还是看在他姨妈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答应的。
倒是那些木匠和铁匠,看他这么大的个子,都很中意他。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知道方红杏喜欢医术和药材方面,他虽然比较笨,但是他会加倍努力学,以后就能和方红杏妹妹有更加多的话题了。
“那挺好的啊。”方红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不过心中却是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姚松鼠虽然人不聪明,但是能吃苦,而且学有所成后有一门技能,至少吃饱饭还是不成问题的。
“到时候方红杏妹妹可以来药铺里面找我,就是那个吉祥药铺,你肯定知道的。”姚松鼠见方红杏笑了,话语间也多一丝兴致勃勃,她欢喜就好。
“就是前面那条街上的那个吉祥药铺?”方红杏问道,那个药铺生意不错,但是那个坐堂大夫是个心高气傲的,平时老是能见到他,仰着脑袋在走路,也不怕摔了。
“是的啊。”姚松鼠有些期待地看着方红杏,他特意挑的离她近的,这样以后见面就方便许多了。
“那姚松鼠哥哥以后要好好努力干活了啊,不能让婶子失望了,以后赚了银子,就把婶子接到场镇来,让他们舒坦些。”方红杏笑着说道,顺其自然地将话题转到姚松鼠爹娘身上。
姚松鼠本来就不是特别聪明的人,根本就听不出有什么不对,还觉得方红杏说的很在理。
只不过他想的一家人中,是有方红杏的存在的。
想到以后的日子,姚松鼠也高兴地裂开嘴憨笑起来。
坐在一边的申侗笠一直没有插话,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姚松鼠,微微垂下眼睛。
虽然方红杏没有赶自己,但是自己也不能这样白吃饭,申侗笠开始计划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出门找一份工来做。
就算不能赚什么大银子,但是也要能养活自己,否则自己要一直惶惶不安地在这里实在是没有面子。
方大郎在一旁看姚松鼠情绪如此外漏,不由一阵嗤之以鼻,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药童嘛,想当年自己……
好吧,好汉不提当年勇。
吃过了午饭,姚松鼠也就没有了理由继续待在这里,便依依不舍地走了。
这件事情,方红杏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又过了三四天,姚松鼠直接背着行李搬到了场镇,不过住在他姨妈家里。
和方红杏这边的槐树胡同不是很近,但不妨碍他每天要过来一趟。
这让方大郎心中很是恼火,但是又不好冷着脸直接赶人。
再说申侗笠,虽然腰还没有完全好,但是白天的时候时常出门。
等过了差不多七天,他就和方红杏说了,告诉她自己已经找到了工作。
这实在是出乎方红杏的意料,在她看来,申侗笠是一个很娇气的落难公子,虽然平日里让他端个碗筷打个下手是没有问题。但是要让他去工作,方红杏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你找了事?做什么?”方红杏问道。
“我去场镇的讲堂做夫子。”申侗笠对方红杏解释道。
原本人家瞧他年纪小,是不肯要他的,不过还好他运气好,正好遇上了最德高望重的妧夫子,妧夫子见他气度不凡,便问了几个问题,见他一一回答上来了,就破例要了。
“那你……”方红杏欲言又止。
“那你什么时候去讲堂。”方红杏在到了嘴边的话换了一个。
“妧夫子说,过两日便可过去。”这是他第一次可以自食其力,申侗笠心中都带着一丝期待和忐忑。
虽然只是教一些七八岁的孩童,但是他也不能懈怠。
“只是侗笠囊中羞涩,还要叨扰姑娘几日,真是不好意思。”说到这个话题,申侗笠白皙俊朗的脸蛋儿上面微微泛起了红晕,配上他精致的五官,整个人更是美的让人难以直视。
就连方红杏这种自认为不是外貌协会的人,都看呆了一下下。
难怪自古以来都有“美色误人”一说。
“可以,等你攒够了银子再搬吧。”方红杏难得的大方,倒不是说她区别对待,对美人优待些。
主要是那日她无意间看到他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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