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韵当时要结婚的事两家人只是在商谈阶段,正式的请柬还没有发出去,所以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而且当年白韵与夏枯草交往的事,知道的人也就是方岚、祝语柔那几个人,圈子很小。
范二爷就算知道白韵是逃婚,也查不出她结婚的对象是谁,这事只有家里人知道。
迎来送往这样的事情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萧晓作为未来的女主人,晚上想在这郊区别墅住下,美名其曰“照顾病号”。
但最终还是被夏枯草强制送客了。
这男人态度坚决起来,她也得好好听话不是。
不过他把正主送走了,不是更坐实他在别墅里养女人这个事实?这个社会向来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白韵相信不久之后就有络绎不绝的人来打探这别墅里的消息,顺便把她家底都翻出来晒晒。
从前白韵看电视剧里的豪门纠葛,总会打趣问夏枯草,他家是不是这样,有没有争权夺势、桃花泛滥的景象。
夏家是少数的特例,夏枯草当时就想着自立门户了,所以夏家的产业最后直接交与夏枯草的大哥,是以两人根本不存在竞争关系。
不过夏枯草在夏家还是有股份的。
“‘神秘女子纠缠夏家二少,她到底是谁?’这估计是明天的头条。夏枯草同学,你帮我树了不少敌人。”
昨日的宴会,萧晓也是在的。若是她眼神毒辣些,就该知道白韵便是那在脸上加了好多眼影,还在眼皮上画花纹的女人。
不过女人妆前妆后完全是两个样子,白韵为了防止被陈思、季情认出又刻意画的妆容,想必萧晓一时半会想不到。
白韵说话的语调轻快,仿佛两人还是同窗的那段时光,她总喜欢嘴角带着笑喊他“同学”。
夏枯草垂眸,不知想些什么。“你不介意?”
白韵笑了笑,柔柔回道:“夏同学的粉丝团向来恐怖如斯,小女子不敢介意。”
她是开玩笑地,不经意想到了当年被那些女生围追堵截的事,便提了一嘴。
可这话听在夏枯草耳里却是另一番意味。他不久前才得出了白韵根本就是对他无感的结论,她现在又说不在意。
是不爱,所以他做什么她都不介意,有了别的女人也不介意,让她一个人留在宴会上遭受别人异样的眼光也不介意,包括让她来s市也不介意。
她甚至都没问过他一句为什么!
薄唇抿成冰冷的线条,白韵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惹的他不高兴了,空气都有些凝结。
房间里开着暖气,这样压抑的气氛让白韵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渐渐憋红了脸。
借口饿了,白韵便迈着虚浮的脚步匆匆下楼,找吃的。
楼下有个年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阿姨,正在整理沙发。
白韵看到这位阿姨的惊讶程度可比看见萧晓的惊讶程度高多了。这别墅里向来只有她和门外几个冷冰冰的保镖守着,难得今天多了这么多人气。
“您好?”
“您好小姐,少爷吩咐的熬好的粥一直给您温着,您现在要喝么,我给您端上来。”
……
这说话的冷淡语气,不愧是夏枯草找来的人,简直如出一辙。
这是白韵见过态度最冷的家庭保姆。
“额,好的,麻烦你了。”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园子里的草坪都附上了厚厚一层雪花。
白韵和完粥,肚子舒服了许多,便躺在落地玻璃窗前看屋外的雪花飘零。
她想家了。
往年的冬天,在家开着暖气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在方晴女士的怒骂声中不情不愿地起床,吃完饭便又躺回床上睡她的回笼觉。
偶尔还会兴致勃勃地拉上夏枯草一起看鬼片,她很怕,冬天正好缩在被窝里,不能开声音,只能光看画面。
一个人的时候也想家,但是更多想的是明天该做什么,怎么找生活费,又到月底了房租还没交,室友怎么还不给我带晚饭回来……
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白韵想着想着方晴女士那困扰了自己二十几年的怒吼声,眼泪就掉了下来。
唔,自作自受。
迷糊地睡梦中,白韵被一双强健有力的大手抱起,整个人腾空而上。
她被吓的睁开眼,纤细的手搂住眼前人的脖子,还没来得及问话,便听他说:“要睡就回屋里睡。”
虽说屋子里有暖气,但白韵正生着病,大概是担心她睡躺椅上会不舒服,又会着凉。
从前白韵喜欢睡沙发,看看电视就睡着了。在家的话就只能被方晴拿着鸡毛掸赶回房间,在对面夏枯草那处,就能享受公主抱的待遇。
将白韵放到主卧的床上,夏枯草一闪身也跟着钻进被窝,怀抱着白韵,闭上眼睛。
他再恨她,也见不得她的眼泪。来s市不过个把月,他见她默默哭了好几次。不像从前那样小孩子气地嚎啕大哭,就是面无表情,泪就从眼角滑落。
这样压抑着的泪,比她放声哭出来更让夏枯草难受。
人们说,先爱先输,先说出口的人便会成为一段感情中的弱势。
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夏枯草想,当初若不是他主动,若不是白韵单纯好骗,他那个吻,会不会促使他们两人在一起。
她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在两家商讨结婚的时候发现了这个问题,然后选择一走了之?
白韵搂紧了夏枯草的脖子,脑袋挨着他下颌蹭了蹭,柔声说道:“下个月,我想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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