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难得笑了下,变出只报时小金鸟:“真珠这些日子急得很,托我带这个给你。”
重紫欣喜接过。
黑漆漆的仙狱,眼睛看得见,时间概念就很模糊了,上次不过随口提了句,谁知她真的找来了这个.
重华尊者不管徒弟,反倒是掌教和督教仍怀有爱才之心,对遣送昆仑之事极力劝阻,秦珂获得特许,经常去仙狱探视重紫,南华上下都知道闵云中有意撮合,有高兴的有失望的,司马妙元看在眼里,嫉恨万分,却不敢再轻举妄动,这日她正要去主峰,忽然有个弟子跑来叫她。
“师叔快些回去吧,有客人要见你。”
司马妙元疑惑,匆匆回到住处,见到那位来客之后便不大耐烦:“你怎么来了?”
“前日去昆仑拜见舅舅他老人家,路过而已,”月乔站在案前,边打量案上东西,边笑道,“听说你们南华出了大事,所以特意来看看你。”
司马妙元意外:“令舅是昆仑的?”
“我舅舅正是昆仑玉虚掌教,你连这也不知道?”月乔得意,搂住她。
“少动手动脚!”司马妙元推开他,心内一动,“既然来了,何不去看看你那一直念念不忘的重紫师妹?”
月乔愣了下,笑着拉起她的手:“师妹想哪里去了……”
“她现在仙狱里,马上就要被遣送昆仑冰牢,”司马妙元打落他的手,斜眸,似笑非笑,“犯下这等大罪,尊者再没去看过她一眼,早就不管了,如今她术法受制,甚是可怜,师兄何不趁机去关照关照,说不定她就感激你了。”
月乔原是个逢场作戏的,闻言暗喜,口里道:“你果真不吃醋?”
司马妙元心里冷笑,假意叹气道:“我们姐妹一场,眼下看她受苦,我担心得很,可惜将来她去了昆仑,有什么我也照应不到,令舅既是昆仑玉虚掌教,将来还望你多照顾她才好,我能吃什么醋。”.
且不说司马妙元暗含鬼胎,这边仙狱内,秦珂刚离去,重紫歪在榻上昏昏而睡,冥冥中有个声音幽魂般在狭小的空间里飘荡。
“少君。”
“又是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害我?”
“我是在帮你。”
“我不认得你!”
“因为你不记得了,不记得他们如何待你,仙门根本容不下你,你留在仙门就是最大的错误。”
“那是你害我!没有你,我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云仙子是不是你杀的?”
“没有我,他们照样不会放过你,少君会明白。”
惊醒过来,重紫满头冷汗。
她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它竟然叫她“少君”?它是真实存在的,根本不是什么心魔!一定要告诉师父和掌教,让他们查个清楚,云仙子之死很可能与她无关,洗清冤屈,师父就会原谅她了!
狂喜之下,重紫将毯子一掀,跳下榻就飞快朝门跑,打算出去找外面的弟子传话,哪知刚踏上石级,迎面就撞到一个人怀里。
那人顺势拉住她:“重紫师妹。”
重紫意外:“是你?”
自从上次司马妙元来过,闵云中就下令任何人进仙狱都要禀明掌教,这也是秦珂怕司马妙元再来欺负她的意思,然而司马妙元身为人间公主,自有许多奇珍异宝收买人心,此番带月乔来仙狱,只说是探望重紫,负责看守的两名女弟子平日得过她好处,且又不是什么大事,便让月乔进来了,司马妙元却留在外面,假意与二人攀谈。
月乔原就心怀不轨,迫不及待拉住重紫的手,作出关切之色:“听说师妹出事,我急得很,专程赶着过来看望你,你受伤重不重,疼不疼?”
重紫心知不对,镇定:“多谢月师兄记挂,可眼下我尚有件急事想要面禀掌教,月师兄能否替我通报声?”
月乔笑道:“那有何难,只是师妹拿什么报答我呢?”
“师兄此番相助,重紫自会记在心里。”
“光记在心里,就打发我了?”
当初在天山,重紫就见识过此人的无耻,如今见他做这点事也要谈条件,更加厌恶:“等见过掌教禀明正事再说吧。”
月乔还不识趣:“到时师妹翻脸不认怎么办,我要师妹亲口答应再去。”
知道谈不拢,重紫干脆抽回手,准备出去找人报信。
“听说师妹要去昆仑,”月乔拦住她,哄道,“昆仑玉虚掌教是我亲舅舅,到时我在他老人家跟前说两句好话,叫你不吃冰牢的苦。”
重紫冷冷道:“师兄自重,否则我要叫人了。”
小脸苍白,依旧不掩丽色,更可疼爱,月乔心猿意马起来,强行将她搂住。
这么闹外面都没人察觉,必是他设了结界,南华教规森严,何况虞度和闵云中并未完全放弃自己,他一个外派弟子何来这般大胆,自然是受了司马妙元教唆!重紫明白过来,顿时大怒,挣扎着将脸偏向一旁:“敢在南华放肆,月师兄胆子未免太大!”
“不过是个罪徒,尊者早就不管你了,你若肯乖乖听我的,我保你没事。”
“放手!”
仗着祖父西海君溺爱,又受了司马妙元怂恿,月乔只道她是南华罪徒,又听说洛音凡要将她送去昆仑冰牢,想是丢开不管了,闹出来顶多受顿打骂,哪里还有顾虑,低头就去亲那小脸。
那嘴带着热气在脸上乱啃,重紫恶心得要吐,无奈仙术受制,挣不过他,衣衫“哧”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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