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婶儿不解,“有个人又怎么了?”她问。
“从衣服上看像是一个有钱人。”王姒宝回了句。
陈大婶撇撇嘴,“有钱人就有钱人呗,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王姒宝继续缓缓说道:“他是从河中游到的岸边,腿好像是受了伤不太能动。”
“那又怎样?”陈大婶儿因她这一句一句往外说的方式给弄得没了耐心。
“陈大婶儿你想啊,”王姒宝却不着急,“那人有钱又受了伤,如果将人救起来后会怎样?”
陈大婶儿一听这话眼睛一亮,“他肯定会多赏一些银子作为报答?”
“就是啊!”
“那为何你自己不去救?”陈大婶儿白了她一眼,“有这好事还能留给我们?”又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的衣服,皱皱巴巴,还有点脏,绣花鞋更是脏兮兮的,一脸狐疑地问:“看你这样儿,也是落水了吧?不然怎么会在河边?”
“你看我这身板像是能救人的人吗?”原主这身板真的是弱不禁风,只因为于家大少爷说喜欢杨柳细~腰,这丫头平时便很少吃东西,活脱脱把自己饿成这个鬼样子。她穿过来不但自救还能救人,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已经算是奇迹了吧?
随后避重就轻没有回答落水的事改使用激将法,“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愿不愿意救人是你自己的事儿,我得先回去了。”说完,扭头朝庄子走去。
陈大婶儿跟了两步眼珠子转了转最终停下了脚步,看跟着她一起的几人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子,她朝几人一使眼色,带头朝河边走去。
直到他们走远,王姒宝微微勾起唇角,人为财死,这些人又岂能白白放过赚钱讨赏的大好机会?她对刚刚救起的那人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想到这里,她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里面装着碎银还有那块玉佩,这可是她来这里赚到的第一桶金,将来还要指着这些来改变这糟糕的人生。至于那人用什么去打赏陈大婶几人,她可就管了。
离庄子越近,王姒宝的脚步越沉重。累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那个人。
刘春生,原主的便宜夫君,人真的很不错,不仅勤劳踏实,还特别老实,对原主也是真的好。如果原主好好跟他过日子,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至于那个于家大少爷,于绍连,除了一副好皮囊,啥啥都不是。他之所以怕那位表妹未婚妻江韵之,是因为江韵之的父亲是泰坤这里的知县。
原主也不长脑袋,有这么一个背景雄厚的未婚妻在,于绍连岂会继续与她勾勾搭搭藕断丝连?她等于绍连带她离开这里,没准才是真的投入苦海。
现如今换成了她,肯定不会傻啦吧唧干这种傻事,但她现在是奴籍,又嫁了人,想要离开泰坤县都很难。
思来想去,只能是先摆脱奴籍与林春生解除夫妻关系,然后想办法找到宁寂,再和宁寂一起寻高人帮忙寻找朱临溪的魂魄。
原主和刘春生借了刘嬷嬷的光,住在庄子靠边的一个位置,独门独院三间房,还有一个偏厦做厨房。刘春生又在院子中盖了一个简易的柴房,里面堆满了劈好的柴火,还为了原主出恭方便,弄了个简易厕所,一看就是过日子的人。
即使再不愿意面对,早晚也得面对。王姒宝深吸了一口气,朝刘春生住的屋子走去。
她原本是和他打声招呼再回屋,毕竟这人为了寻找原主出的事。当缓缓走进床边,看到刘春生紧闭着双眸,睡得很香,王姒宝松了一口气,轻轻转身后回到自己房间。
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一个木凳,再有两口箱子,不过不难看出原主很爱干净。王姒宝按照记忆从箱子中挑出一套干净的里衣,去厨房兑了些温水回来简单擦拭一番换好后,倒在床上没多时就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被尿给憋醒。
厕所虽然简陋,但这个时候她不得不再次感谢刘春生的细心,要是让她在自己屋子内解决的话,她恐怕很难在屋子中长久待下去。
看到厕所内带椅子的恭桶,虽然用料粗糙,却没来由想到小时候送给祖父的礼物,就是不知到了现如今,是否还会有人称呼这个为宝恭桶?
解决完了此等重要的事,崔知微再次来到刘春生的房门口,她很想知道这人在干什么?身体怎么样了?更想要和他好好谈谈。
就在她推门要进的时候,有人“啪啪”砸家里的大门。
“谁啊?”她转过身问了句。
“迎香是我。”
“你是谁?”她还没有完全接收原主的记忆,一时之间想不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我是寒秋啊!”门外那人回答。
“寒秋?”王姒宝从里面拔开门栓将人迎了进来。
“你这死丫头,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寒秋说着话还轻拍了一下王姒宝,似乎和原主十分亲近。
“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在没有接收到关于这人记忆前,王姒宝打算和这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想问你昨天在河边见到大少爷了吗?”
“河边?大少爷?”这两个词单独来讲没什么意义,可是联系到一处,原主的记忆闸口再次向王姒宝打开。
好家伙,让王姒宝穿到原主身上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相貌平平的寒秋。
说起来二人原本都在于府大少爷院子当差,但是关系却很一般,属于上下级的关系,其中一个是一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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