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给石松亲自打点行李,都弄的整整齐齐,却拆开了又叠。
“路上的时候注意安全。”林娘整理着石松的衣领。“嗯,知道了。”
“包袱里给你放了盘缠,别总是跋山涉水,雇一辆马车。”
石松摇头,“家里也得用钱啊,破费。”
“家里也用不了多少钱。”林娘依偎在石松的怀里。“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说不准。”
石松告别妻子出门远去。
“爹爹又走啦。”小白芷神情低落。连续五年就是这样,要么就是两三个月回来一次,要么就是等半年。“娘你说爹为什么就不能换个工作?”
林娘苦笑的摇摇头,工作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辅导了一个中午,瑯轻生说不动了,嘴唇都裂开了缝。无量说:“你那么教她学不会。”
“为什么?”
“你这个御剑术,连个正统的要领都没有,让她怎么去理解?”无量说。
“怎么没有啊?就你的御剑术正宗。”瑯轻生刀了他一眼。无量说:“你说的没错。”
刚到了下午,一会儿官兵来到了林家小院。石松站在县令旁边:“大人你看,那两个就是人类。”
县令一脸红髯,奸人之相。
小白只看到门口不远有一伙人,“娘亲他们是谁呀?”林娘一看脸色暗下来,“是官兵!小瑯你们快点走!”瑯轻生听后没多大反应,看了一眼继续休息,无量早就发觉仍无动于衷。
县令跟在官兵的后面进了院子,“你们两个当真是人类?”舔了舔嘴唇,他在考虑是用他们的血沐浴呢,还是留他们一条小命给他做奴隶。
瑯轻生还没有休息够,不得不醒过来,“哦,我们是人类。”话音刚落,小白芷第一个震惊,她小时候不知道听父亲讲了多少次人类是多么的残暴邪恶。瑯轻生承认了自己是人类,颠覆了小白芷对人类的认识,让她对人的概念有些模糊了。
无量睁开眼:“我们似乎没有犯什么事,你们此行何意?”
县令冷笑了两声,“一你们未经允许暗中潜入修罗界,这一点就触犯了陈国律令。第二,有人说是你们两个杀死了穆家三将军。”
瑯轻生往县令的身后一看。林娘也早已发现石松站在那里。
“你为什么这么做?”林娘问。石松面无表情,“人族修罗不共戴天,请你原谅我。”
“他们是好人啊。”
“再听话的畜生也是畜生,不能因为他们是好人就可以赦免他们的罪恶。”县令决然的说。
瑯轻生说:“今天是说成什么也不会放过我们喽?”
“没错。”县令一开口无量就动手,两支长剑洞穿了前面两个官兵的咽喉。瑯轻生甩出一把黑剑。
片刻之后,无量拿剑架在石松的脖子上。“你…”石松哆嗦到说不出话来,前天只见他们毁尸灭迹,他不知道二人竟然有如此实力。
无量紧握着长剑也在挣扎,但更偏向于杀掉石松。
“不要杀我爹!”小白芷眼泪夺眶而出,死死拽住无量的衣袖。“别杀我爹。”石松说:“白芷你让开”紧盯的无量,“人类的狗杂种,你下手吧。”无量闭上双眼一番挣扎,收回了长剑。
“我们走吧。”瑯轻生和无量御剑远盾。离开陈国之前狠狠地洗劫了一番穆家。
瑯轻生想了想,“修罗界有个万国之都,咱们去那里。”
群山之外的修罗皇都,修建在巨大头骨内的最高之地,城内灯火通明,远远地就能辨别出。王都通体暗色,在地下透出的亮光上泛着残忍的瑰红。城墙就有几十丈,城内的建筑更是没入在洞天的黑暗之中,城门是一张布满獠牙的血盆大口。
皇宫大殿内非常昏暗,没有任何照明物,宫殿深处的一个巨大的血池中散发着一点红光。跟前伫立着两根直插洞天的黑柱。
殿外飞进一个红发黑袍的青年,单膝跪在血池边。“血皇,臣已经为您求得夺舍之法。”
他是血族仅剩的一位修罗王,更是修罗界唯一的一个白修罗族,最初是因手段过于暴戾被赶出修罗界。之后辅佐前任修罗王发动政变,推翻了第一代修罗皇的统治,才被提拔为新一任修罗王。
修罗王被仇恨影响至深,就连正常说话语气都带着浓浓的仇怨。听到这难以改正的造反口气,血池冒出汩汩血泉,化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耄耋老者,一般人见到这个人畜无害的老头,根本和凶神恶煞的修罗皇联想不到一起,但他的确就是。
血皇有些虚弱的爬到岸外,下半身并没有凝聚出来,就那样一根胳膊趴着。“做的好,虚眉,把卷轴拿过来。”
修罗王双手把卷轴献上,血皇展开一瞧,看到最后他犹豫了,“果真是这样。”
血皇本正值壮年,两年前突然大病一场,刚开始就得时常的换血才能缓解身体的衰弱。到后来,必须无时不刻的更换血液,仿佛他自身变成了一个污染血的容器。到最后即使浸泡在永远新鲜的血池之中,也只是拖慢了衰变的速度。坚持不了几年。
“血皇,我听红夜巫女说到,这个夺舍的秘法必须用具有直系血脉的亲人,您真的决定怎么做吗?”
“联必须亲率修罗,必须铲除人族三朝。反正朕那儿子纨绔无知,难掌大权。”血皇毫不心软,对自己儿子如此冷血无情,虚眉甚至觉得这么做也对。
“让人守住皇宫大门,别让皇子逃走。”
虚眉领命退下。<
喜欢第十皇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