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门外已经警笛大作,看来确实与值班员说的差不多,那个冻死的人就是被人谋杀的。
死者姓名不详,就是本镇子里的人,家就在附近的村子,家里是养羊的,这次来镇里就是为了贩卖羊羔。
死者的死因很大一部分是钝器所伤,其次则是前天夜晚的严寒,他再后脑受撞击后冻死在了雪地里。
死者用来拉羊的货车不见了,但是他身上却装着一辆不明来历的奥迪车钥匙,这就非常奇怪,警方想要查询奥迪车车主,但是一直也没联系上。
所以初步推测,凶手可能是这辆奥迪车的车主,他在袭击死者之后,便开走了死者的货车,其实这辆货车确切的应该称它为皮卡。
但更加奇怪的是,死者身上卖羊所得的两万块钱还在,那么凶手就极有可能单纯的只是为了抢车。但是这就更加说不过去了,哪有人会放着自己的奥迪不要,去抢劫一辆满是羊屎的破皮卡?
所以现在警方的第一目标就是找到那辆皮卡,因为马鬃山镇并不大,所以他们此时正在对全镇进行搜查。
“这鸟人神经病吧。”一边的胖子听完,便打趣的说道。
“没那么简单。”老代冷冷的说了一句,便独自走到了门口。
随后我们一起上了车,继续等好天气不是不行,只是我们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往黑喇嘛要塞的路又不是不能走,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先过去探探路。
雪早停了,太阳也出来了,只不过并不暖和,至少雪还没因此融化多少。出镇子的路上,我便问老代:“什么没那么简单,你看出点什么来了?”
他用手掌挡住了嘴,粗重的呼吸了几声,这才问道:“还记得咱哪天见到的那个高加索人嘛?”
我点了点头:“记得是记得,只是你就那么认定那人是高加索人种?”
“不是的几率不大。”
此时坐在身后的胖子咦了一声,看向了老代:“你的意思是说……嘶……这样的话,那线索很明了啊。靠,早怎么没想到?”
我一脸诧异的看了一眼胖子,马上又扭回头看向了前方的路:“什么呀,你他娘能说点我听得懂的话吗?”
“我觉得你是时候该去做个智商检测了,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这件事情里头的道道吗?”
“嘿!我都不知道你神神道道的在说什么。”
“哎……那个高加索人可能和这件事情有关系,而且他极有可能是弄死羊贩,和奥迪车主的人。”
我又想说话,实在没能搞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还有此事为什么又会关系到那个人,但胖子却摆手打断了我:“别说话,你自个先琢磨,等会到了下公路的地方就破案了。”
这俩人神神秘秘的我实在没想通他们是怎么想的,看向老代,他也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若是放到现在,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完全在当天早上我就能想明白这个问题,只是当时对于人性会恶到这种程度,全然没有那个理解,所以致使我把这个答案放到了最不可能的地方。
那个高加索人现在已经不用多说,他就是一个拦路打劫的悍匪,这与老代所推测的无异。
我们在抛开他之后一直到天黑才到了马鬃山,紧接着一个小时后才有唯一一辆车到了镇子里,其间再无别的车辆,那么就是说,要么那个高加索人那一夜就是在戈壁上过的,要么他就搭乘了那辆奥迪车。
而在这里,疑点就出现了,高加索人是否搭乘上了车,我们并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的是,奥迪车主不见了,那么到了这个点,这个问题就变成了一个逻辑问题。致使我当时没能立刻意识到问题的关键点也是在这里,就是因为人性能恶到那种程度,所以才使得我在当时忽略了这段关系,但后面没多久我就知晓了实际情况,当时的确还是有点后怕了,要是我们答应高加索人上车,那么失踪的可能就是我们,而羊贩也就不会惨死。
此时已经不用怀疑,奥迪车主好心载了高加索人,但高加索人杀死了车主,将其抛尸在戈壁滩上。
我们当晚见到进镇的车就是此人开着的,第二日的早晨,高加索人发现下了雪,所以他又抢劫了羊贩的皮卡车。
之所以他一定要换车,排除掉可有可无的所有结果,那么真相就是高加索人自己的车无法继续行驶,或者说后面的路这辆轿车已经没法前进了。
事实在十多分钟后被我们证实了,我们问了几次路,才找到了去往黑喇嘛碉堡的路线,靠近公路这段雪已经化掉了,直到还有积雪的地方,我们便发现了在雪中有一道车辙印。
按照推测,大概就是昨天留下来,我们在询问路的时候也得知,这边往后没有牧区,也没有住户,所以不可能再有人冒着大雪进黑戈壁,而这个进去的人必定是就是杀人抢车的高加索人。
拍掉手上的积雪,我们坐回了车内,一个新问题又出现了,我开起了话头便问道:“你们说,这个人冒着大雪进里边去干什么呢?”
“如果是逃出境外,那方向也不对啊。”胖子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己自言自语了一句。
“会不会和我们的目的地相同,黑喇嘛不就是蒙古苏联一代流窜的悍匪嘛,这人的方向和目标太肯定了,我感觉八九不离十,我们会撞上。”老代扭头说完,我们三个皆是面面相觑。
“走吧,开车,没多大点事儿,你们看看这是啥?”胖子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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