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玄唯祎没有明确表态,周苏墨已经默认他们之间的恋人关系了。
递茶的瞬间,他还是怀着忐忑之心问了一句,“你当真不恨我吗?为什么我觉得这一切都太顺着我的心意来了。”
自然是恨,只是她没有将恨意表现出来,却也不想昧着良心回话,索性将话题转移到别处:“我们认识一下吧!我是绝尘堡的玄唯祎,你可以叫我祎祎。”
“金剑山庄,周苏墨。”
玄唯祎先是一愣,继而又微微一笑道:“想不到你就是金庄主那位足不出户却名满江湖的得意弟子,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好呢?”
想了许久,周苏墨轻轻摇了摇头:“我实在没有比较特别的名字,师父和骄儿都叫我墨墨。不过随姑娘开心,叫我什么都可以。”
玄唯祎试探性的问道:“苏墨哥哥——我这样叫你,你喜欢吗?”
“哥哥?”周苏墨一脸惊愕,心中却很是期待她能够多唤自己一声,害怕心事被戳穿,赶忙点了点头:“嗯,我很喜欢。”
许是坐的久了,喝过茶水的玄唯祎突然想要下床活动一下,便要求周苏墨扶她一下。
“祎祎,你愿意陪我出去走走吗?”离了客房,周苏墨忽然向她问出了这句话。
虽然对此感到诧异,但惯会察言观色的玄唯祎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明白人。尽管二人相识不深,她还是看得见了他的孤独。
自己又何尝不孤独呢?或许,自己也早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只是她一直都在做外人眼中的“乖乖女”,从没有擅自离开过绝尘堡。
唯独遇见周苏墨那次,是她生平第一次忤逆南荣锦的意愿,因为她识破了程云靖真面目而拒绝下嫁。
仔细说来,她与程云靖那种人其实别无二致,二人都戴着面具活跃在人世间,只是她的面具还没有被人摘下罢了。
想到这,她突然觉得自己也是时候放纵一下了,遂答道:“不管苏墨哥哥想去哪里,祎祎都愿意追随哥哥左右。”
周苏墨转头冲她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中蕴含着一丝辛酸:“所幸,我身边多了一个你。”
沉思片刻,周苏墨突然用略为严肃的口吻说道:“从现在起,你我二人就是寻常员外家的公子和小姐,咱们之间以兄妹相称即可。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哥哥。”受宠若惊的玄唯祎使劲点了个头,双眼绽放着耀眼的神采,她自己都分不清这一刻究竟是装出来的,还是真情流露。
谈话间,她又像想起什么是的将玉翎递了过去:“此物看上去不似凡品,苏墨哥哥可得将其收好了,别再被人拿走了。”
缓缓将其接过,有话不吐不快的周苏墨趁机问道:“骄儿说,你将它拿走是为了让我找你。”
“他说的很对。”玄唯祎毫不避讳的将此事承认下来。
她虽不知此玉就是玉翎,却也从它的成色、材质看出这东西很稀有、很值钱,她将其带走就是赌周苏墨会为了宝物而寻找自己。
那件事发生以后过后,她也不敢确定那个男人究竟是纯碎为了发泄shòu_yù的流氓,还是有什么苦衷不得已而为之。
无论因为什么,她都必须为自己讨个说法,这才在离开时拿走了玉翎。
如今她瞧着周苏墨眸正神清,倒不像个坏人,遂问道:“苏墨哥哥那夜为何出现在花海?又为何对我做出那样的事……”
原本他就一直想找机会解释,玄唯祎问的正是时候,周苏墨一股脑将事情和盘托出,末了还不忘再次道歉。
唯独隐瞒了玉翎藏有玄凝神力的真相,这也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从他说第一句话开始,玄唯祎就盯着他的眼睛不肯挪开,以确保他没有撒谎。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她的心中莫名多了一份宽慰。虽然她对眼前这个人尚无爱意,却也在木已成舟的情况下隐约对他有些期待。
一个比程云靖优秀的男子,很好。
她对周苏墨还是满意的,故事里的白蕴意就着实让她厌恶了,若非她心术不正,自己岂会遭此大劫?
冤有头,债有主。再说了,一个敢给男人下春药的女人,九成九不是什么善茬。
为了解恨,玄唯祎顺势牵起了周苏墨的衣袖,温柔无比的说道:“苏墨哥哥……不如,我们将白姑娘一起约出来游花灯会吧?”
将两个女孩儿对比一番,周苏墨对白蕴意的好感不由得减弱不少,只见他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属于你我的花灯会,为何还要约上旁人?”
玄唯祎使劲抿了下嘴唇:“同为女子,我自是明白她的心思,她喜欢你才不惜舍弃名节递茶给你,哥哥难道要辜负人家姑娘待你的情谊吗?
若被她知道是我抢走了你,指定会恨我、恼我……尽管祎祎只是一介小女子,却也懂得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道理。”
说完这段话,玄唯祎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心里却暗暗得意起来。
她如此宽厚体人,周苏墨自是欢心不已,却也因此而多了几分怜爱,“祎祎,我不需要你在这个时候识大体,更不需要你委曲求全。你没有抢走我,因为我从来就不曾属于谁。”
是啊,他一直说的都是给她一个栖身之所。
从他脸上变化多端的微表情,玄唯祎便知道目的已经达成了,便顺水推舟不再多言,横竖她压根就没有带第三个人出门的打算。
报仇不一定打打杀杀,不是有句话叫杀人诛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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