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丁蔚蓝苦笑一声,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皇上想不知道也是不太可能了,时间赶得如此紧急,难不成是知道了莫怀宁要将她送走的事情?
丁蔚蓝满腹狐疑,却没有机会去询问一个答案。夜鹰在告知她这个消息之后,就退了下去,丁蔚蓝向外看时,能够看见笼罩着树影围墙的那一片天,透出了一片红色的火光。
深更半夜的,难不成莫怀宁在集结人手?
深宫当中,灯火摇曳,层层帷帐之后,一个身影在猛烈地咳嗽。
莫凌风跪在地上,脸上一团愁云还未散去,又添了几道凝重。
娴妃的声音有些沙哑,断断续续,恨铁不成钢地开口。
“凌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是因为你心太软,你虽然对那丁蔚蓝有情,但你到底是王爷,她是你的妻,是你的王妃。身为王妃,应当万事顺从,她已经失了本分,你却因为愧疚,一再纵容,一旦这件丑事传出去,不光你齐王府的名声扫地,你父皇那里……咳咳咳!”
娴妃说着,突然又一口气上不来,发出了剧烈的咳嗽,莫凌风赶忙上前安抚:“母妃!母妃您怎么样了?”
正所谓人活一口气,莫凌风哪里知道娴妃的考虑,只当她是生了病才这样的,其实,因为他对丁蔚蓝的宽容和忍让,莫怀煜已经产生了一些不满,原本把他当做储君对待的莫怀煜,心中渐渐产生了一些动摇。
为帝者优柔寡断,为了一个女人就能甘愿放弃自己的原则,这样的人定然不是莫怀煜想要的。
娴妃是一气之下才加重病情的,她急于想要得到一个补救方案,急于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听说,皇帝准备大摆筵席,其中也邀请了轩王……”
“是……”莫凌风也听说了,但是他觉得宴无好宴,这一遭恐怕要引起什么风波,他没有做声也是藏了私心的,一旦皇叔势败,丁蔚蓝就会无所依靠,从而回到他的身边。
这是莫凌风的考量,但是他不知道,想要凭借这件事翻身的,还有娴妃。
“凌风,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娴妃抓住莫凌风的手臂,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杀了他!”娴妃开口,因病痛而失神的目光中猛然迸发出一阵狠厉。
莫凌风吓了一跳:“母妃,怎么可以如此?皇叔为了水月国,去大凉国做了十几年的质子,如今我们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为国尽忠,是他为皇子……为臣子应当做的,皇上仁慈,才对他礼遇有加,但他不感恩戴德,不安分守己,就是他的过错。”
“凌风……这不是母妃的意思,这是你父皇的意思……”
伴君如伴虎,不懂得揣测君心,就算莫怀煜再怎么宠爱娴妃,娴妃也不可能这么多年来独自承宠而屹立不倒。
比起娴妃来,莫凌风则因为被保护得太好而有些单纯,心思自然不比娴妃玲珑。
娴妃这样提点他,实则是非常冒险的。但她不得不这么做,许多年前她就注定了不光是莫凌风的母妃,更是辅佐他继承大统的助力。
一旦莫凌风失去皇上的信任,此后无论谁继承大统,她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娴妃,都会成为第一个被针对的人。
只有莫凌风,只能是莫凌风。
“儿臣明白了……”莫凌风低下头去。
从娴妃的寝宫出来时,莫凌风好似看见墙上有一个影子一闪而过,不过他正沉浸在娴妃刚刚的交代当中,只当是月色下的树影,并没有在意。
而这个影子翻越围墙,挑了一条隐秘的小路,一路向正殿而去。
空荡荡的正殿,只有莫怀煜一个人在原地踱步,他在思考,自己将与莫怀宁的争斗摆在明面上,到底是是对是错。
“皇上,命令已经传达下去,已经无法回头了。”虚空中一个低沉的声音恭恭敬敬地说。
“朕知道。”莫怀煜闭上眼睛。
面前突然传来一阵杀气,只听见耳边“当”的一声,莫怀煜睁开眼睛时,眼前已经跪了一个人,被守在暗处的暗卫压制得动弹不得。
“皇上,是刺客。”暗卫眼睛里有些厌恶,只因这刺客长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恐怕已经在皇宫中潜伏了很久,他们居然没有发现,这都是他们的失职。
“你是谁的人!老实交代!”
那刺客用面罩遮挡了长相,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倒也不害怕。
“我是轩王的属下。”
“皇上。”听见这话,那暗卫便有些激动,如果先前对轩王定罪还是师出无名的话,那这次可是证据确凿,这个刺客亲自承认是轩王指派的,岂不是正中下怀!
暗卫拧着刺客,随时准备把他就地正法。
莫怀煜神色变换几许,也没说怎么处置,只说:“压下去,关起来。”
“是!”
暗卫将刺客关押的时候,那刺客竟一点都没有反抗,平静得好像一潭死水。莫怀煜心中的疑惑渐渐明了,莫怀宁,原来你也按捺不住了吗?
这一场宫宴来得十分突兀,事出无因,既不是皇帝后妃的生辰,也没有什么值得普天同庆的喜事,或许轩王的回归可以算一个,可是人家又不是第一天回来了。
在座的各位大臣都是一头雾水,却谁也不敢提出来,谁不知道,追捕齐王妃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当朝丞相又不知所踪,皇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比生气还要可怕,君心难测,谁知道皇上在考量着什么。
更让人摸不透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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