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头皮一紧，此刻若是夜鹰在这里，王爷心情好，开口教训两句，气氛会轻松许多。
然而他不是夜鹰，也得不到这种殊荣，在这种莫大的压力之下，只能尽力组织语言，在让王爷明白的同时，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一些。
于是为了不污了王爷的耳朵，侍卫只得把齐王府上，齐王妃教独孤玉瑶如何霸王硬上弓，以及独孤颜如何不顾节操，毛遂自荐，表示愿意配合齐王妃一切嗜好的话详细地重复了一遍。
很明显王爷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有些僵硬，尤其是作为独孤玉瑶的目标，他相当于被迫间接参与了这场对话，被两个女人算计着如何下药强上，生米煮成熟饭，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不过这一切都是铺垫，侍卫有信心，他说了下面的话之后，王爷一定会非常高兴。
“齐王妃可能是觉得独孤颜实在是太过主动热情，难以拒绝，又碍于两个人的身份不好直接同意，于是就让她府中的侍卫，代替她满足了独孤颜的要求。”
这话一出，莫怀宁一愣，修长的手指都有一瞬间的颤抖。
冷锐严厉的眼神褪去，透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激动？
“王……王爷？”侍卫抬头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见鬼了，王爷怎么会露出这种看戏的表情？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莫怀宁清了清嗓子，脸上又挂上了些许的厌恶，“人怎么样了？”
侍卫道，“回王爷，齐王妃做得非常周到，没叫任何人看见，还特意让侍卫把人送回了会客司。”
他跟了那群侍卫很久，越看越觉得他们不像个侍卫，尤其是当他们一本正经地跟会客司的官员瞎掰，说他们是在大街上捡到的十皇子，还详细形容了十皇子当时衣衫不整，不省人事，好像被人这样那样过的惨像。
明明就是他们自己做的好嘛！也不知道是齐王妃的指示还是他们自己突发奇想，自由发挥，他们在十皇子身上明显的位置留下了很多痕迹——没错，亲自下嘴。
恐怕接下来的好多天十皇子都没法出门了，更别提他惨遭蹂躏的某个地方。
如果这个主意是齐王妃出的，那她也太可怕了……
这样丢脸的事情，别说追究了，恐怕独孤颜连说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独孤颜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王爷幸灾乐祸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想到这里，侍卫不由得再次抬头看了一眼莫怀宁，却见他若有所思，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莫怀宁嘴角突然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开口道，“去找大夫，给独孤颜开些药送去。”
“王爷，您这是……”侍卫奇怪，王爷暗地里看戏也就罢了，要是送药过去，不就明摆着告诉对方，你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了吗？而且这么一来，独孤颜很有可能怀疑到他们头上。
“不必多问，快去，再叫夜鹰来，把刚刚的事情讲与他听。”
“是。”
侍卫不敢抗命，便下去找大夫了，同时心里有些酸溜溜的，王爷真是什么事都要跟夜鹰说。
夜鹰很快过来了，听完了侍卫说的话，他脑子有些发蒙，脸色有些青紫，腿有些软，同时想起了独孤颜人事不省，任人宰割的样子，又没忍住笑出了声。
侍卫看他这个样子，好心眼地告诫了一声，“夜鹰，我正要去找大夫，你要不要也开点药？”
夜鹰：“……”
“王爷，有何吩咐？”
莫怀宁还想着丁蔚蓝编排自己的内容，夜鹰问话过后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淡淡开口，问，“都听说了？”
“听说了，齐王妃干得漂亮！”夜鹰想起独孤颜，由衷地感叹了一句。
“你是说生米煮成熟饭那句？”莫怀宁冷笑一声。
夜鹰一下子噎了回去，他忘了还有这一段了。
“呃……王爷打算如何？”王爷不会也打算和独孤颜一样，投其所好吧？不要啊王爷！拖进小胡同这种事独孤颜一个人经历就好了！
莫怀宁并不知道夜鹰已经开始在心里为他祈祷了，他在意的是丁蔚蓝口中那个陌生的名词，“你可知道她说的教材是什么东西？”
夜鹰回过神来，沉吟了一会，猜测道，“从当时齐王妃和独孤玉瑶说的话来看，丁姑娘指的，应该是美人图。”
“可能买到？”
“王爷，不用买，属下等手中就有好几十本！”夜鹰骄傲地说了一句，话音一落又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莫怀宁并未在意，冷笑道，“很好，都给她送过去。”
夜鹰“啊”了一声，王爷您说什么？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那可是属下们的宝贝啊，在那些枯燥无聊，提心吊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日子里，都是这些东西在陪伴啊。
这么重要的东西说送就送了，那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夜鹰小心脏开始滴血。
“王爷，其实这些东西里面的内容都大同小异，送太多了也没用的，而且还容易被齐王发现。”送这种东西，总不可能正大光明地送吧？
莫怀宁看了他一眼，立马看穿了他的花花肠子，心痛都写在脸上了。
“那就送一本，另外再送一本到本王这里。”
“是，王爷！”夜鹰心中雀跃，王爷终于要开窍了，他简直激动得要落泪。
他们作为属下，为王爷的事情简直是操碎了心，要不是王爷不信任陌生人，他们简直想硬塞给王爷几个女人了。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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