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找你们掌柜的有生意要谈,放心,不会把你刚才说的话告诉他的。”
这大庭广众的小二跪在这里实在是太扎眼了,于是丁蔚蓝一边解释,一边把小二拉扯了起来,小二半信半疑,毕竟自己才编排完人家老爹,对丁蔚蓝的说法也不是十分信任,半曲着膝盖,大有一种一言不合就要再跪一遍的架势。
“我们掌柜的一般不见人,除非是提前预约好的,姑娘您可有预约?”小二还想挣扎一下。
丁蔚蓝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我有这个。”她摇了摇手中的纸条,“有人跟我说只要你们掌柜的见了这个,就一定会见我的。”
小二看了看那张四四方方叠得整齐的纸条,迟疑了一下,“那姑娘您稍等,我去找我们掌柜的问问。”
“好。”丁蔚蓝把纸条递给小二,见人上了楼,便挑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了,为了避免麻烦,她还特意背对着墙角里那个人傻钱多的。
丁蔚蓝倒是没想到,她就是出来办个事,居然还能碰见丞相府里的老爹。
她来了之后从来没有见过娘家人,对这个老爹没什么感觉还情有可原,但搜索一下脑海中的记忆,就会发现原主对这个老爹也没什么感情,印象中这位亲爹几乎没有参与过她的生活,每天除了朝堂上的事情就是寻欢作乐,丞相府里的姨娘通房还有从各处找来的莺莺燕燕都可以撑起一座青楼了,估计比皇上的后宫还要庞大,其中跟她年龄相仿的大有人在,她在没出嫁的时候没少受这些莺莺燕燕的白眼,好在她的母亲是个奇女子,虽然看起来柔弱,也不怎么受宠,但从来没有让她受过一点委屈,一直到她出嫁。
遗憾的是这个娘家里唯一对她好的人,在她出嫁后不久就去世了,她当时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别提回家尽尽孝道,这也是原主的遗憾。
丁蔚蓝想着想着,思绪不由得飘到了很远,于是就对着窗子一个人发起呆来。
二楼,一个面容瘦削,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劈里啪啦地拨弄着算盘,眉头拧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亏了,亏了,亏大发了,最近城边新开了一个布庄,门面看起来寒酸得很,但物美价廉,吸引了许多平民百姓,一个月的收入已经快赶上他布庄的十分之一了,虽然他做的都是有钱人,达官显贵的生意,跟那个新开的小破布庄完全没有竞争关系,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的生意蒸蒸日上,就好像从他的口袋里往外掏钱一样。
不行!他要涨价!
刘鸣把算盘往旁边一扔,拿过纸笔准备写信,却发现没有墨了,他烦躁地挠了挠头皮,一边研磨一边在心里叫苦,他前两天接到命令,说是要在这里等一个人,可是他已经来了好几天呢,连个鬼影都没看见,他在皇城里新开了好几个铺子,里面的掌柜的虽然说做生意也有一手,但是总不如自己看着的好。
他觉得每在这里待一天就是多浪费一天的银子,简直就是从他的身上往外放血,偏偏这是他违抗不了的命令。
想到这里,刘鸣想哭的心都有了。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刘鸣的额头上立马多了几个“井”字。
“谁啊?”
他没好气地答了一句,接着外面就传来了有些颤抖的声音,“东家,是我。”
“进来!”
听清楚了是酒楼掌柜的声音,刘鸣的语气并没有好多少。
掌柜的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立在刘鸣三步以外的地方。
“什么事?”
“东家,有人送来了这个。”
掌故的也是觉得自己倒霉,前两天东家过来,还以为他是来查账的,结果这一待好几天,账早就查完了,东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谁也不敢来问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毕竟东家的脾气摆在那里,大家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他们都想得太美了,东家这两天脾气越来越差,一点就着,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偏偏这时候那个没眼色的小二递给他一张纸条,说是什么姑娘给的,要见他,他本来没在意,但上面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的字,明明白白地写了东家的名字,他就是再不想触霉头,也得过来给东家看一看啊。
掌柜的已经做好被东家臭骂一顿的准备了,看着东家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把纸条接过去,掌柜的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臭骂并没有到来,只听见“噗通”一声,等到掌柜的因为好奇睁开眼睛的时候,刚才一脸要吃人表情的东家已经跪在了地上。
“东家!使不得啊!”掌柜的吓了一跳,觉得自己要折寿了,赶紧上前想要把人扶起来。
“别动我!”刘鸣颤抖着手拒绝了:“是谁送来的?”
“是一个姑娘。”
“快请进来!”
“哎……”
掌柜的下去请人了,刘鸣还沉浸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再次展开那张没什么特色的纸条,上面的字,一笔一划,一横一竖,熟悉又陌生,是根植在他心里的那种敬畏,刘鸣愣怔了好半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爷……”
丁蔚蓝一进门,就接收到了一道赤裸裸的打量的视线,定睛一看,见对方只是个长相周正的中年男人,在看见她的时候甚至还冲着她微微笑了笑,哪里像刚才掌柜的说的那样凶神恶煞,看样子应该不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吧。
“刘……先生,您好。”丁蔚蓝一时间想不出来该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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