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晨到伴晚,任思念什么事也没人,她只是倚着那个高大的刻着十字架的墓碑,安静地坐着,那双失神的眼睛凝视着前,却绝不是要去看前方究竟有什么可值得她看的!
任思念脚旁放着的那个小小的巴音盒至始至终都在放着一首很老的情歌,它的名字叫《相遇》。
一个人与另外一个人的相遇,想必定是有缘在里的,可像她任思念这样与翰司遇见在那样的场合,又开始在那样的场合的,一定是独一无二的!
如果说当年和程锦是青梅竹马的初恋,那和翰司……,必是上天在她遭受大难后,弥补给她的短暂的温馨!
墓碑上翰司的笑容,已经在她的记忆里悄悄地浮上,在此时,全然地填满所有的思绪里了。
望着夕阳最后一抹余辉,任思念的唇角微微地弯起,容颜或许改了太多,可生下来便有的东西却并没有随着容颜的改变,而发生任何的变化。
她的梨花酒涡还是她的,在她感到幸福的时候,那对酒涡就会跳跃起来……
翰司说过,他喜欢她的酒涡!
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和翰司相处的时光,翰司拉着她的手,漫步在午后的阳光里,那时的翰司虽然已经病入膏肓,可那份笑容却始终挂在他的脸上!
翰司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带有“爱”字的话,可任思念心里很清楚,翰司是爱着她的,否则又怎么会在临终的时候,把自己的所有都留给了她呢?
并……,拉着她的手,那么温柔地说:“馨儿,这世间有许多东西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个样子的,有的时候,我们不快乐,往往就是因为看到了坏的一面,……,或许……有许多更好的东西,被我们忽略了,你要答应我,多看看好的,……,还有,如果还能碰到让你心动的,嫁了吧,我不想你也像我一样孤单地走完大半辈子,要死的时候,才能享受到有人陪人着的温暖!……”
翰司后面说的话是什么,任思念已经记不得了,并不是她健忘,而是,那时的她,已经哭晕过去了!
那么多的泪水像洗了脸一样,也像是洗了以前心里的郁结,可为什么这个郁结一定是要在翰司临终的时候,才能解得开呢?
任思念抬起手,慢慢地抚在了墓碑上,抚着那张照片,抚着那十字架的下端,脸也就贴得墓碑更近了!
“翰司,我直到现在,我直到再见到程锦的时候,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即使再爱,也经不过沧海桑田,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我后来已经不爱他了,我只是恨,我只记住了恨,而现在,连恨也不恨了,翰司,我真想钻进这里陪你啊,可你交待我的事我还没有完成呢,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乱红‘找回来的,你说得对那种魔鬼的东西怎么能在人间里存在呢?不能再让它为害别人了!”
任思念自言自语地说完这些话后,丰满明艳的唇便印在那张照片之上了。
人只有经过了才明白,这世间最大的痛苦,是你想把最爱的吻给最温暖的人,却发现那人已经像尘埃一样,明明存在你的身边,而你却无力把握,更没有办法把你的吻和你的爱给他了!
“夫人,要回老宅吗?”
天边又见了曙光,任思念才从墓园里出来,拿着那个已经失去能量不能再唱的八音盒,进了一直停在墓园门口等着她的车里。
“嗯,墓园里的白茶花伺弄的有些不尽如人意,换一个花丁吧,还有,也养一些雏菊在道路的两旁,翰司以前也很喜欢这种小花的!”
任思念把八音盒放到了里面的车座上,抬起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打理着疲惫的精神,又问道:“我交待你做的事,查得如何了?”
任思念这样问完后,前面开车的那个黑衣男人沉默了片刻后,才说:“对不起,夫人,还没有太清楚,只知道这东西似乎现在和一个叫落绯的女人有关!”
任思念听完那个黑衣人的话后,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地“嗯?”了一声,虽然只是轻轻的声音,前面的那个人的双肩仍是忍不住地微微颤动了一下,连忙说道:“夫人,我会尽力去查的,请不要生气!”
任思念也知道一定是自己那声不满引起了他的紧张,这也难怪他会有那种本能的反应!
“天堂”向来家法森严,她任思念虽然没有用过家法责罚过哪个手下,可这不代表那些帮扶着任思念的组织中的长辈们,就会放过他的失职的!
相对于那些老人家,她任思念这位当家的夫人已经是好说话的了,所以前面的那个保镖才敢有所请求的!
“这事我不求快,我只求稳,你也知道翰司是怎么死的,此仇不报别说组织里的那些长老们不让,我这个未亡人也不会那么轻易罢手的,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叫落绯的女人,她是什么来历啊?”
任思念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已经微微闭上,头也仰在了车坐后面,靠在上面了!
“她现在的身份是国际名模,所属的公司是ca,随着我们这段时间的调查,我们觉得她的身份绝不止如此的!”
前面的保镖一边说着,一边把车速调整到适中的速度,以免打扰到任思念已起的倦意!
“我不管她是什么名模,我也不管她属于哪家公司,只要她和‘乱红’扯上关系,我就不会放过她的!”
任思念这样说完后,便把眼睛彻底闭严了,也没有再问别的,她是真的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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