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岚从昏迷中醒来,身旁冰冷一片,昭示楚炎离开已久,心头空落显得异常。
安若岚挪动自己身体,浑身上下酸痛过人,虽然经历一晚休息但依旧抬不起半点力气,更枉论从床上起来穿衣打扮。
房门吱呀的推开,楚王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安若岚赶紧将身体躺好佯装熟睡,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楚王走到床前,露出一抹笑容,眼睛精明的很,却故意摆出痴傻的笑意。
他步伐笨拙,时不时碰到凳脚,好不容易来到安若岚身旁坐下又将安若岚的手从被褥中拽出,放在脸旁触摸。
“侧妃姐姐怎还不醒?太阳都烧屁股了,竟不知侧妃姐姐比我还要懒,我都起来好半天了,侧妃姐姐还懒在床上!”
“罢了,反正侧妃姐姐还没醒而父皇又差人叫我进宫试新衣服,此物……是一个帅哥哥给的,我肯定不能守在这里等侧妃姐姐醒来再将此物交给她,若是让侍婢、奴才代劳,这件事又违背了我跟那帅哥哥的承诺,该怎么办好呢?”楚王苦思冥想,挠了挠头。
安若岚本就是醒着,她听到楚王这么说正好奇着,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陷入纠结。
于是眼睛偷偷眯开一条缝隙,看到楚王手中拽着的是类似绢布的东西。
是楚炎交给他的?为什么不亲口告诉她而写在一块绢布上呢?
莫非是情书?
安若岚脸蛋发烫,不用说肯定也变的通红。
还有……她为什么不在自己房间或是别处非得要在楚王房间?
楚炎是嫌知道他倆事情的人太少了,故意将满布“伤痕”的她放在楚王的房间,好好刺激楚王一下,让他收了对她的心思?
可这细细想来又说的不通。
楚炎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安若岚迟早会被他弄的头脑发晕!
安若岚又想着:如果现在醒来,免不了要跟楚王正面相对,手臂上的吻痕倒好解释,可脖颈、胸腹处的吻痕她又如何解释?难不成要跟楚王说:这是她勾结外男给他戴绿帽子赢回来的硕果么?
被子一掀开,全都露相……
后果是她不能承受的,她不想伤害楚王。
与其现在醒来直面楚王的尴尬,还不如直接装睡下去,待楚王离开再好好构想这一切的事情,免得楚王问起来,她不懂得回答或者错漏百出让楚王有所察觉她跟楚炎之间的关系。
安若岚暗下决定,事情就按她所想的那样去办。
楚王将绢布塞入安若岚手中,再将安若岚的手塞回被褥之下,安若岚明显感觉床边一轻,该是楚王离开了。
“既然东西在侧妃姐姐手中,而我又没有让别人看过更没有让别人触摸过,那就是我没有违背对帅哥哥的诺言,我做到了,不用担忧从此以后没人陪我玩的事。”
“侧妃姐姐,你就好好睡吧,父皇那边楚儿自会交代,你昨晚受了这么多苦,楚儿哪里舍得让你累着?”
“还有就是……”
“那个帅哥哥跟我说:爱自己的女人就得多亲吻她,这样她也会更爱你,所以……楚儿真的好爱你,希望侧妃姐姐不要介意,楚儿也是一时情致所动,情不能控……”
安若岚感受到一股狂野的男儿气息朝她逼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楚王在安若岚额头上烙下一吻,独自嘟囔带着害怕。
“侧妃姐姐,我是看到你睡着了才敢对你做这样的事,如果你醒着估计又会像前一次那样对我避而不见,楚儿不愿看到侧妃姐姐对我置之不理,楚儿会伤心的,楚儿从小就是一个人,侧妃姐姐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妃子,所以……即便侧妃姐姐是情愿还是不情愿,你现在毕竟在睡着,无论我说什么,侧妃姐姐都会答应,如若不答应侧妃姐姐也不要怪我,因为这件事是那个帅哥哥跟我说的,楚儿也只是……楚儿走了,侧妃姐姐就好好睡吧……”
安若岚待楚王离开后她才将眼睛睁开,反应呆滞,眼眶晕酿着一汪秋水,微波四散,最后盛装不下从眼角溢出一滴,落到枕头上晕湿一片。
她僵硬的扭动脖子,看着楚王刚离去关上的房门,木讷的道:“不会,侧妃姐姐不会怪你,永远都不会……”
话说了出来,听的人不在。
安若岚将双眸又再一次闭上,再睁开时完全不见刚才的真心切意,完全的冰冷异常甚至漠然目空一切,光靠眼神就能将敌人冰死。
安若岚的红唇紧抿一条直线,脸色发沉,将楚炎交给楚王拜托他托转的布帛拿在手里。
安若岚趁着楚王“告白”的片刻,将思绪重新理了一遍。
楚炎虽说是床上战斗力惊人的人,但他也懂得什么是正经事什么事儿女情长的小事,他不将话直接说出来,而是拜托楚王带一封书信给她,这与楚炎平时的作风还有处事方式相背离。
安若岚暗自猜测:楚炎这样做目的不为别的,就为隔墙有耳怕别人听到,所以故意折磨她,让外人听来楚炎就是个沉迷于声色的好色之徒,根本不足为惧。
她稍微用大了点力,将布帛拽的更紧。
布帛上叙述的正是丞相和太后连日内的小动作还有盘算,安若岚从而得知,太后不仅把玄机锋一事告诉给玄机王朝的人听,还将囚禁多日的东方放处境告诉给东邪国君知道。
自古兄友弟恭不缺佳话,而东邪国的君主东方邪与东方放正是要好的两位兄弟,只要太后的奸计得逞,东邪、玄机两国就会合力共同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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