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啊!梁献如果能够尽快转过弯来,也不至于是这个样子,并不是敬长安很是厉害,而且他背后牵扯的大人物很多,以前梁献一叶障目,现在幡然悔悟也已经晚了!”
陈梁献一提这件事,心如刀割,可现在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他已经无力回天。
“当初,他们就不应该去端掉那个地方,现在好了,沛本想让敬长安去趟辽国,找回自己的身世,让他知道他真正的好友到底是谁,可沛没有想到……”老头说着说着牙板磨得咯咯直响。
“一棋下半,却发现,自己也是局中人?”
陈梁献苦笑一声,看着旁边的白发老人,正色说道。
“如果老夫能够见到那个算无遗策之人,就算死也是心甘情愿!”
康沛摇了摇头,用拐棍用力击打桥面,面目狰狞地说道。
“除了商王,梁献觉得都想知道!”
陈梁献觉得风吹的有些冷,将手放在了袖子当中。
“梁献!有什么方法能够让这山上人,下山?”
康沛想了想转头看向双手拢袖的大蓼帝君陈梁献说道。
“那些老江湖,他们愿不愿意下山,还真没有方法,梁献不知,沛公知道吗?”
“老夫倒是有一记,不知大蓼帝君愿不愿意尝试!”
康沛笑着说道。
“快快道来!梁献洗耳恭听!”陈梁献就知道康沛话里有话,也不在打什么官腔,赶紧询问说道。
“负荆请罪!”康沛拄着拐杖准备离开之时,扭头说道。
“………………”陈梁献思考片刻后,咬了咬牙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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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佑浮云楼上,坐着三人。
他们将一人送来的最后版图拼在了一起,点亮了八方油灯。
“破碎的山河社稷图,重新合起来了!”左廖正坐,故遥和路小乙两个人,将图悬挂起来,在左廖的示意下,才分别坐在其左右,一同看着这张完整的图纸。
“天下大同,两百年啊!两百年江山没有合而为一。”
故遥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出来,路小乙也不知怎么,看着这图,鼻子就特别酸,他的眼泪,也不停劝阻,开始从脸上滑落。
“师傅,徒弟的志向,走了大半,您看到了吗?”
左廖用手遮盖面容,那具极其有威严的脸庞,卸下了一切,流露出最真实的样子,疲惫,纠结,痛苦,惧怕。
“明公?您看这里!”路小乙目不转睛的盯着图纸看,突然发现了一处不对,他闭上自己的眼睛,这才发现了那处极其突兀的地方,路小乙说道。
“讲!”左廖深怕自己会出了哭腔,直言一字。
“待臣调一下,这八方灯!”路小乙起身,将八方灯放在了江山社稷图正中间。
当灯的火苗稳定以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左廖惊坐起身,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谁能够想到,这个地方就是一切的起源?谁有能够想到……”
故遥苦笑一声,看着摇曳地火苗,说不出话来。
“臣肯请帝君,让故遥肖槐故地重游,以知大道!”
路小乙深吸一口气,跪在左廖身边,行五体投地之礼,认真说道。
“故遥?去还是不去?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左廖扭过头,看着故遥说道。
“臣!愿意前往!”故遥赶紧起身重新跪拜,认真说道。
“答应朕,你们两个都要给朕活着回来!”
左廖一手拉起故遥,一手托起路小乙极其认真说道。
“臣遵命!”
“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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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万方和何不谓以及柏温,一路走来,层层关卡,并没有让他们心安,相反一股惧怕,悄然在心湖抽了芽。
快到夹子关,何不谓眼尖瞅到了一个故人。
“哎?柏温!你瞅瞅那个是不是我嫂子啊!”
何不谓加快了马的速度,对着柏温说道。
柏温听到何不谓的话,这才没有去看清一色奇怪的甲胄,他看了一眼那个背弓的士兵,在她身后的一个地方,看到了熟悉的背影,柏温笑了起来,他振臂高挥手,那背影转过来,虽然头戴虎头,可他抬手,停在自己的嘴边不远处,然后放下,柏温知道他回来了,柏温知道他的眼泪不值钱,可这个动作,只有他们那几个人知道。
柏温在距离夹子关百尺处,拉扯着缰绳,翻身下马,张开手臂,那虎头甲胄背大刀人,也快步跑了过去。
两个人抱在了一起,黄小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心里生了些醋意。
“你回来了!我知道的!你一定会回来的!”柏温用手轻轻砸了砸敬长安的胸口,眼泪依旧滑落,可他的脸上,全是笑意。
何不谓走到了敬长安身边,敬长安给他打了个手势,何不谓马上明白了,他也是抱了抱敬长安,鼻子酸酸的,不过忍住了。
一个男人最后下来,他拧开葫芦,大口大口吃着酒,擦了擦嘴,一瘸一瘸地走到了敬长安面前,敬长安单膝下跪,吐万方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抚摸着不能脱下面甲之人,笑着说道。
“师也可不如徒弟,来!砍我三刀!师傅再教教你!”
“吐万方前辈这不好吧?”何不谓拉着吐万方认真说道。
“横刀行,拔刀就是天大的礼节!让我让你们见见多年前的江湖!”
吐万方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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