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长安和何不谓两个人,撑船离开,两个人回到岸上将船处理妥当扬长而去,何不谓抠下船上最值钱的东西,递给敬长安,敬长安疑问看着他,何不谓摇了摇头,指了指两个人腰间的一粒纽扣,敬长安马上明白了何不谓的意思,伸手接过这块刻有胡文的沉淀金块,放在怀里,摸了摸腰间的那个刻有‘蓼’字的纽扣。
两个人一路过来,手上加起来最起码有一百多条人命,两人扭头这才发现,自己到底祸害了多少人。
那股劲,慢慢消退,两个人开始觉得身上哪哪都不对劲,何不谓和敬长安两人骑马,慢慢悠悠走在没有人的官道上,仿佛身处在无人之境,连鸟儿都不在从左手边,茂密的林子里,探出头来。
“怎么觉得少了点什么?”何不谓看着自己的手,喃喃低语道。
他闭上眼睛,金簪缨仿佛还躺在那里,他还没有去追,一张张惊恐万分,以及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脸,突然如潮水一般,向自己袭来,何不谓害怕的伸手驱赶,敬长安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何不谓喘着粗气看着敬长安,这才发现敬长安的两个眼睛,血丝布满,脸色也差的不行。
“八成人杀太多了!”何不谓实在走不动了,便从马背上下来,马都没牵,蹲坐在一颗大树下瑟瑟发抖,敬长安下马,走路也有一些踉跄,他牵着两匹马,将它们缰绳系在树上,也坐在地上,脸色蜡黄,手不由自主的抖动。
两个人都在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翻江倒海的负罪感,何不谓头痛欲裂,他直接哭了出来,敬长安却没有何不谓那样坦荡,他无论在努力,眼里一点眼泪都出不来,敬长安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不会哭了,那负罪感从没有过这么厉害,他干脆默念心法,还没念完,便捂住胸口,歪倒在地,何不谓马上察觉事情的不对,他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他抽刀割了一下自己的手,这才猛然惊醒,看着周围若有若无的青烟,赶紧堵住自己的鼻子,又看着敬长安蜷缩在地上,头上满满豆大的汗珠,灵机一动,把自己的鞋盖在了敬长安的口鼻处,敬长安胸口再也不疼了,反而是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干呕。
“是谁?放这种东西?”何不谓穿上鞋子,将刀放在胳膊上,做防御姿势,警惕地看着四周,怒吼道。
“没想到,我这迷离香!会败在你的臭脚上!”一个手里拿着两根冒着青烟的香,身穿贴身,白素服,鼻子处缠有润湿黑布,耳朵上还带有两个翡翠玉耳坠的男人,慢慢走来,掐掉手中的香,拢袖轻声道。
“你是何人?这口音很怪,刚学的番语吧!”何不谓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听着面前的男人说着拗口的番语,沉声道。
“怕说别的你听不懂!你不是我的对手,那个默默观察我的,是不是该说两句?”
那个带着翡翠玉耳坠的男人,根本没有理会何不谓,反而盯着低头不语的敬长安说道。
敬长安默默地将手伸向背后,下一刻,另一个嘴里含着一根狗尾巴草,头发花白的男人,双手举刀与敬长安右手用力挥下的刀,便重重撞在了一起,火花四溅。
“原来为了杀我啊?”翡翠玉耳坠的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很快又变了回去,后撤两步笑着说道。
“在下,上官弘文,也是背刀客,请赐教!”那个嘴里含着一根狗尾巴草的男人,将敬长安推了出去,一手握刀,一手摸着刀尖,微闭眼睛,微笑说道。
敬长安一听竟然是通言,便直接回复道。
“白袍儿,寻刀!请赐教!”
上官弘文,点了点头,大踏步前来,挥刀就砍,敬长安一脚踢开何不谓,往后翻滚,只有一动不动的树,被拦腰截断。
“好快的刀!”敬长安心中惊讶道。
便一手扶地,两腿用劲蹬地,弯腰挥刀而去,两个人快速过招,刀与刀相撞摩擦的刺耳声,让何不谓和那个放迷香的男子,离得远远的,堵住耳朵,目不转睛盯着二人之间的较量。
上官弘文明显处于优势,可他并不明白,白寻刀为什么用小刀和自己较量,是看不起他的意思吗?
于是脸色越来越阴沉,敬长安则是一直在学着对方出刀的方式方法,反而有点沾沾自喜的滋味。
等到上官弘文,刀法穷尽,开始用重复起来,敬长安陡然出拳,上官弘文猝不及防胸口挨了敬长安重重的一拳,连连后退,敬长安便将刀放回了身后,双手环胸,看着他说道。
“你输了!”
“我不服!你这是拳法!我们是比刀法的!”上官弘文脸色涨的通红,他没有想到自己苦练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看样子没多大岁数的年轻人,怒道。
“你确实输了!退下吧!弘文哥哥!”那个耳朵带有两个翡翠玉耳坠的男人,慢慢走到上官弘文面前,伸手将他拦住,从上官弘文手上拿过上面全是坑坑洼洼的刀,轻声说道。
上官弘文扭头就走,后退很多步后,直接坐在地上,一百个不服气。
“在下,上官弘武!背刀客的弟弟,请赐教!”
“好!我和你不分高低,只分生死!”敬长安眼神凌冽,伸手摸向后背,嘴角微微上扬,直接了当的说道。
“不可!我……”上官弘文马上站起身来,还没反驳,便发现脖子一凉,一把刀架在自己的咽喉处。
“忘了说了!我也是背刀客!”何不谓笑呵呵的用手拍了拍,上官弘文的脸,面露凶狠地说道。
“好!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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