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自然简单,明显的,此次事件出自李族官家的内部人员之手,对整个家族——最起码的,对驼峰雁处在什么位置了如指掌。
甚至于还能轻易偷渡出一只驼峰雁来。
或者说——是畅通无阻的调度出一只驼峰雁来。
同时,对殁天镜鸿有着一定了解,乃至于能够完美临摹出她的笔迹,以假乱真。
再加上镇魔窟的那一线索……
殁天镜鸿所联想到的,已然是那李生对她以及楚人氏所宣布下的一道意味决裂之战书。
冥冥中,莫天禁再次感知到了对方的莫名异常,随即出言问道:“师姐,您怎么了?”
“这次事件,可能是李生亲自主导的。”
殁天镜鸿如此言说,毫不隐瞒这一心中所想。
闻言,莫天禁可谓被吓了一跳,他的脸色变了一变,那之后,脸上的异样神采却又是黯淡下去。
如此的沉默了一会儿以后,他主动的接话言问起:“这么说来……您和楚人氏——真的走在一起了吗?”
“不错。”
殁天镜鸿不冷不热的吐出这两个字。
尽管她的脸上并无什么特殊神采,语境同时也是是为稀松平常,但不知是不是错觉。
天台边缘,寒风仿佛为她以及她刚刚的那般话语擅自增添上了一股子冰冷的寒霜之气。
起码,这在莫天禁的心中是为如此……
那之后,莫天禁再是自顾自的沉思了一会,尔后,不明意味的言说道:“师姐……您应该明白——我至今都还对您留有何种感情对吗?”
听到这话,殁天镜鸿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随即从容答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但是我也从很久以前就表明过我的态度,别再一厢情愿,去寻找其她人吧……
即便现在,我也会这么说。
并且,这个念头没有在这期间有过一丝的动摇与改变。
你明白了吗?”
莫天禁:“师姐,如果我说——我就是不能忘得掉您,深深的被您吸引着,或将穷极一生都是如此呢?”
他继续问,言语与神情之中浮现起些许不甘。
殁天镜鸿:“不会的,待到我彻底的从你面前消失,终有一天,你会从我的阴影之中脱离出去,面向与你两情相悦之人。
如果……
真的至死都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也只能是自认无能为力了。”
她的话声很是平淡,但对莫天禁来说却是毫不亚于晴天霹雳一般。
直叫他的心门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一阵揪扯,丝丝痛心。
“这么多年,您当真就没有一点动摇?”
莫天禁继续言问。
说这话时,可闻她的话声参杂有丝丝颤抖。
此时的天色已然开始下黑,幽暗中,还可见他的脸上清晰的写着悲痛之情。
“是的,没有。”
殁天镜鸿直视对方,不冷不热的吐出这两个字。
听到这话,莫天禁愣住了。
短暂的停顿过后,他转过身,面向围栏之外,双手手肘支在那里。
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事已至此,真相已经尤为明晰,但那两个犯人——你想怎么处理?”
小小的沉寂片刻以后,殁天镜鸿这般的出言问道。
闻言,莫天禁似是早有预料一般,随即道:“不论如何,我相信您不会是此次事件的主谋。
至于那两个人,我会把他们原原本本的带回去。
就算他们把今天在这里的所见所闻对所有的人都全盘托出,相信——以我的地位,相对于这般的宵小罪名,我也绝不会遭到什么重罚。
至于您——接下去,如果您觉得自己已然知晓真相,不愿在继续盘查,那便回往苑华城吧,与您的宠爱之人继续待在一起,相互依偎。”
说着,他再度转身,面向身旁的殁天镜鸿。
话声落到最后一段之时,更是见他朝向对方深深的鞠了一躬。
殁天镜鸿知道,这一鞠,或将便是永恒,意味着对过去的道别,与决裂。
对此,她的心中说毫无波动是假的,毕竟也是一路相伴了十几年的老友。
但是事已至此,除此之外,或许便是再无其它选择。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殁天镜鸿当即也是同样的故作一番姿态,彬彬有礼的面向对方作起揖来。
同时,言说一声:“既如此,那便日后再见。”
说完,便是见她恢复常态,转身朝向走廊方向走了出去,独留下于雪夜中保持长鞠不起之姿的莫天禁一人呆站在那。
良久,才是站直身子,抬起头来。
黑暗中,他看向殁天镜鸿走出之方向,眼中,闪烁出点点不明意味的璀璨星光……
“前国科学院士‘莫天禁’因私藏疑犯,予以革职处理。
贵为身为三品内官,却行藏污纳秽之事。
官上学位,知法犯法。
三罪相加,免去学位,并处以天轰地绞之极刑,择日行刑!”
此番昭告一出,当日便是传遍亿万公顷的天居峡洲。
霎时间,更是千洲震荡!
“为什么?这告示怕不是假的吧!”
“谁知道呢,听说这家伙是为了个女人才这么做的,还能怎么说呢,可惜了啊!”
“嘿!你还别说,那女人还不是个普通女子,听说她与这莫天禁颇有些许纠葛,交结了十来年的样子。
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觉得吊着这么一个精英能够显得自己金贵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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