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怎么又多了一队骑兵?
这些骑兵刚踏下跳板便一个个风驰电掣地冲入战场,人们终于看清楚了他们是谁,那骑兵的上空飘扬的是大明的日月旗,身穿的是血红色的战衣,亮银色的对襟锁子甲,手中是一柄柄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锋芒的眉尖长刀。
这是大明的锦衣卫,帝王的扈从,不过...为首那个身穿棕色牛皮甲手里轮着狼牙棒的家伙是个什么鬼?
他出现在这支队伍中有点儿不和谐,右边儿还有一个细皮嫩肉耳边插着黑色花朵的小将军。
“那是三军统帅!”甘辉眼前一亮。
“哪个是三军统帅?”
“当然是中间那位棕色漆皮甲的将军,忘了咱们抵达战场的时候,就是他在汉阳门上挥舞着日月旗。”
是啊,他便是郑成功当着所有人誓师的时候,指向的那个人,那个挥舞着战旗在几十米高的垛堞上跳来跳去的疯子。
破空呼啸着一团箭雨,乌云压顶般射向了清军,呼呼挂着恶风,清军的侧身全部向锦衣卫敞开,成为了最好的箭靶子。
三波箭雨过后,清军已经哀鸿一片,散乱了整个队形。
伴随着齐齐的杀声,疯子从斜刺里杀来,身边还有白面小将军不停地射箭,他们蛮不讲理的将清军骑兵冲得更散,锦衣卫的扈从也跟他学会了,经常会用一些胡搅蛮缠的打法。
天浪的三千锦衣卫如龙卷风般往来席卷着战场,甘辉笑得鬼脸都跟着肌肉乱颤,他们高举着刀枪,呐喊着越过战友和敌人的尸体冲了上去。
以为是最后一战,清军竟依然被吊打,散落了一地尸体后,大半敌人见势不妙又都调转马头逃回了城中。
金砺就比较倒霉了,他的战马中炮而死了,于是他放弃了最后的希望,贼眉鼠眼地拉过了一具尸体将自己藏了进去,躲进了一条沟渠里,藏着藏着,海一样的困意袭来,他居然睡着了,他太累了。
罗托先是冲着天浪和史长歌哇哇叫着恶狠狠冲锋,前胸接连中了三箭他发觉哪里好像不对劲,看样肯定是冲不上去了。
于是他又拨马回逃,背后又接连中了六箭,被史长歌用箭追着龇牙咧嘴地逃回了朝宗门。
反而是天浪一根狼牙棒如入无人之境,冲入敌群便是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他就像是一只去狼群中优雅的豹子,行走间带着沙沙的轻响,时而漫不经心在战圈外绕动着,时而快如闪电杀入敌群。
他漠视着眼前的一切,包括遍地的尸体,江风吹拂而起的血腥气味反而更让他觉得极度兴奋。
最令人吃惊的不是他的悍勇,而是他面对来袭时最伶俐的闪避,他总是可以刹那间用最快捷有效的方式避过敌人的刀枪,反手一击即中。
没错,他就是天生的杀人机器,是来自大明的人屠皇帝。
整片战场在经历了天浪一边倒的突袭之后,清军再一次逃散了,只不过这次没有炮火追着他们,战场上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和无主的战马在尸体中间悲鸣徘徊。
天浪旁若无人的抖着缰绳在朝宗门外跑圈儿,眼底里尽是诡谲和疯狂,还有闲闲地叼着一根狗尾草的嘴角上那一抹邪魅地笑容。
他朗声向着城中高喊:“济尔哈朗,辅政王阁下,来信已经收到,洒家也礼貌的给你回了。不过还有句话忘了在心中嘱咐你,济尔哈朗,你听到了没?洒家耐心奉劝还是离开这片令你神伤的土地吧,远离战场去寻找属于你的美女沙滩和海洋。你还年轻,不要辜负大把的幸福时光!”
“济尔哈朗,洒家今日打疼你,是为了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人生不止有眼前的贪婪和苟且,还有你远方的家,在你所制造的杀戮令老天爷都感到厌恶之前,趁早滚回去!”
喊完这些话,他还在战场上有一句每一句的同邓凯和史长歌聊天儿。
邓凯忍不住发笑,史长歌则一边低头窃笑一边手里写着什么,二人都对他一身斑驳的血渍毫不在意,而史长歌将写好的信笺绑上了一支镝矢,还在镝失的箭羽上绑了一支黑色曼陀罗花。
矫健的英姿在夕阳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那支镝矢则绷弦射向了太阳。
镝矢像是戏谑又轻松的口哨,带着一声长啸射到了朝宗门的城楼里。
济尔哈朗本能的一低头,镝矢整支箭头都没入了砖缝里,扑棱棱抖着,像一只苍蝇般让济尔哈朗觉着恶心。
有人躬身驼背地将哨箭拔了下来,双手托给济尔哈朗,济尔哈朗有一搭无一搭地打开一看,竟然还是刚刚天浪说的那番话,只不过末了加了一句:重要的话我们再重复一遍,辅政王若是不肯听,这朵曼陀罗花将会安静地放在你的尸体上。
济尔哈朗浑身抖了个激灵,莫大的羞辱撞击着他的心头,继而竟是令人羞愧的侥幸。
他侥幸这支镝矢并不是指示着明军的进攻方向,而只是带来了一封信而已,纵然自己又被天浪的玩笑戏谑了,可反而自己却是轻松的。
“万岁为何不趁势掩杀入城呢?”史长歌轻笑着像一只白鸽子,双眼扫视向朝宗门问他。
天浪呵呵一声:“朕可没那么傻,济尔哈朗还有十万大兵呢,咱这三千人就算冲进去,也是不够看的,走,过去慰问慰问铁人军,他们可真是一群好汉。”
几个人拨马过去,明军包括铁人军在内都正在重新组建战阵,以防济尔哈朗再次派兵出城。
可济尔哈朗并不这么想,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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