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雁璃虽嫁过来是要替母复仇,但她选择夏南轩交付一生却绝不是草率决定。雁璃从来就不是个草率的人,她必定是真的喜欢夏南轩的!
“没有。”雁璃狠心地道。
雁释看着雁璃忽然扯出一个极难看的苦涩笑容,他仿佛一只受了伤只想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慢慢地一步一步得缓缓后退。
“皇兄!”雁璃抬头看见他那模样实在是心里难过,忍不住地喊道。
雁释后退的步子却是猛地停了,他看着雁璃眼睛仿佛都明亮了起来,似乎是在等着她说些挽留的话来。只是等了半响,等到眸中神采渐渐消失,雁璃也没有再开口。
是了!阿璃她从来不曾喜欢过我,又怎会挽留?她如今嫁给了她喜欢的夏南轩,她又怎么会希望自己出现?自己对他而言,从来就无关感情!
自己这么多年将心意埋藏于心底,如今,竟真的成了要一辈子埋于心底的感情!
雁释只觉心仿佛在一瞬间都停止了跳动,他终于一声长啸抬手一掌击出就拍向了不远处的湖泊,湖面立刻溅起数尺高的浪花。然后他猛然转身,几个飞跃就消失在了雁璃的眼前。
雁璃的步子不自觉地踏出,但她却又收了回来,她生生止住了自己想要追上去的冲动。如今这般,她若追上去恐怕只会让事态更加复杂罢!
皇兄,阿璃愿你找到一个深爱你的女子,余生幸福安康。
夏南轩看着雁璃痴痴地看着雁释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的模样,面色冰寒,他抬手狠狠地捏住雁璃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迫使她看向他,目光森然:“既然安王爷已离开,那么,轮到本王和王妃来算账了。”
雁璃心底微凉,她甚至隐隐有些害怕起来,夏南轩现在的样子和她记忆中那般的温润一点也不相似,倒像是个残暴嗜血的人。他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变成这样?他现在,又想怎么折磨自己来报复?
放了她的下巴,他伸手抓住雁璃的手腕直接用力将她向前拖去,直把她拖到前厅才止了步子。
“来人。”夏南轩指了指前厅已经摆好的长凳,寒声道,“将王妃拿下,杖责五十。”
随着夏南轩话音落下,一群人鱼贯而入,为首的那两个侍卫直接便走向雁璃两边,正欲伸手制住雁璃之时却见她身子一弯便如灵活的猫一般退了几步刚刚好避开他们的手。
那两名侍卫眼神一凝,倒是没想到王妃还似有几分功夫。夏南轩也是眸色一惊,他也是第一次见她使出些功夫来。
就是此时,张婆也随着夏南轩的命令进了来,此时看见这样的场景心中倒是微紧,她对这个轩王妃还是有几分好感的。
她开了口道:“王爷,这是怎么了?王妃是犯了什么大错了,王爷竟如此气恼?”
夏南轩见她开口面色稍微好看了些,这张婆是他从皇宫中带出来的老人了,这么些年照顾他也是兢兢业业的,他冷声道:“张婆这事你就别管了。你且先退下罢。”
“是。”张婆闻言瞅了雁璃一眼就走了出去,也是有些无奈。王爷如此开了口,就是不留任何余地了,也不知王妃怎么一回来不久就惹了王爷这般大怒!哎,说不得和今日府前的那个男子有关系,真是造孽啊!
“还不动手?”夏南轩已然有些不耐烦了。
雁璃却是挺直了身子看向夏南轩,目光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王爷既要罚我,我没有不受的道理。只是,用不着让他们拿下我,我自己走。”
她知道,他如今大抵是更恨她了。既然如此,便让他罚了罢!这样皇后也会更信她几分,事已至此,再伤心难过也于事无补,她既然伤害了两个最不想伤害的人走到了这一步,那就更加不能半途而废!
雁璃面色平静地一步一步走向已经摆好的长凳,慢慢地伏了上去,她动作轻柔而又安静,让那群本应捉拿她的侍卫一个个都没再动作,只有些呆滞地看着她。
一个女子,面对杖责之刑竟是如此的平静,平静得好像不过是去赴个宴会。他们见了,心中反倒是涌上一股不忍来。
但他们不忍,夏南轩却没有,他锋锐的眸子紧盯着雁璃,薄唇轻启:“行刑。”
她毁了自己和阿萝的婚事,如今,她更是在嫁了自己的情况下与其兄长有败坏纲常的私通之情,如此女人,他之前竟还会被她的伪装欺骗,生出些莫名的同情来!
侍卫拿出一柄紫檀色的杖子来,杖子约一尺宽,六尺长,雁璃却是只轻撇了一眼就闭了眼。侍卫拿着杖子站在雁璃身侧,却是犹豫地看了眼夏南轩,毕竟这可是王妃啊,以女子娇弱的身子来说,五十仗打下去恐怕会被要了命去!
“打。”夏南轩冲着侍卫颔首,面色波澜不惊。
侍卫得了命令,哪里还敢不下手,顿时“啪”的一声,前厅中安静的氛围便被杖子打在雁璃臀部的声音给打破。
雁璃只觉得很疼,她蹙了眉,眸子却依旧紧闭,只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痛呼。早年雁释就说过她骨子里其实有股子骄傲劲儿,任何困境她都不肯轻易服了输去。
这般性子,若是放在一个男子身上,人家会夸一句铁骨铮铮,但落到一个女子身上,只会让人生不起半分怜惜之情。
果然,雁璃的沉默看在夏南轩的眼中引来一阵质疑,自己当年挨杖责都疼的刻骨铭心,雁璃一介女流又如何忍得了这般疼痛,以为是侍卫不敢下重手,他遂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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