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派胡言,你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警察义正言辞的说道,然后给他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不意外,这位入殓师在扭送的警察局途中被满腔怒火的死者家属被揍的满身是血,大概警察也看不惯这种人只是象征性的阻拦了一下。你们也应该知道这并没有什么卵用,相反还被揍的更惨。当然我作为正义的化身也参与到了其中,个人觉得人可以猥琐,但不能下贱,他这种行为天理难容。
动手时,二舅我还做了另外一件事,就是二舅偷偷叮嘱我摘下那家伙脖子上一串链子。
“二舅你叫我把那瘪犊子脖子上的护身符扯下来干吗?非金非银的我们要这破玩意也没啥用啊?”我很好奇,而就为什么要我偷偷把他脖子上的符链扯下来。
“大外甥,钱固然重要。但人不能仅因为钱而活着,公平和正义是钱买不到的,这种事以后你会懂的。”二舅一脸深沉的说道。
我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这样凛然正气的话怎么可能会在二舅口中说出来。但我再三确认这没有错,于是二舅的形象在我心中逐渐高大伟岸起来。
“小七,还愣这干嘛?我们得赶紧回去了,简单的做个法事,那孝盆一破,也好结账走人了,唉,这笔生意不划算耗费了我们太多时间。”二舅长叹一口气。
我操!人生就是这么刺激,只需半秒钟就可以完全颠覆你的认知,终究还是为钱而活着,刚才二舅在我心中建立的光辉形象瞬间崩塌。
那个入殓师貌似也发觉自己的化身符掉了,挨打的时候不吭声似乎还在阴笑,但发现这个小物件丢失后,突然间情绪完全崩溃,在那边歇斯底里的痛喊他的护身符哪去了。他的这番表现倒是让我十分纳闷,至于嘛!不就丢了根破符链嘛,那哭嚎程度简直比死了亲妈还夸张。
死者缺失的器官被放回棺内,二舅披上道褂手拿法器做了一通法事后。示意死者的家属准备,那小孩双手将孝喷举过头顶,紧接着“哐当”一声脆响,那孝盆砸在地上碎裂成无数块。
“吉时已到,入土为安。”随着二舅一声呐喊,八个抬棺人迅速抬起棺椁出殡,整个过程异常的轻松。
二舅这一番英明神武的表现自然让他捞得了不少油水,在死者家属的千恩万谢声中二舅美滋滋的把5000大钞落入自己的口袋。我顿时感叹,死人的钱果真是容易赚,这才多久的功夫都快赶上以前我一个月的搬砖工资了。
当然这件事被没有这样不了了之,死者死后第七天,我们就听闻那位入殓师原因不明的死在看守所里,死相极其恐怖,眼球爆出,充满血丝,脖子上道道红痕,像是被绳索活生生勒死窒息的。但让人费解的是,他的旁边又没有绳索之类的东西,现场只有几根长长的女人头发。
我不由得想起了上次那死者黑色如瀑布般的长发,难不成是她头七回魂夜去找他索命了?这吓得我心里直打哆嗦,不敢往下想。
其实听到这个结果让我的心里不胜唏嘘,说到底那位入殓师也是个苦命人,要不是世人都对这份职业有所偏见,也不至于让他走生了这条不归路,对此我是深有体会,这职业行内人自己嫌弃,行外人忌讳。
“荡漾的荷尔蒙无处宣泄还真能把人给逼疯啊,看来五姑娘都无法缓解他们严重的灾情啊。不过话也说回来这人也是蠢,不懂得变通,他完全可以像我大外甥一样去做个大项目,适当缓解一下生活压力嘛!”二舅哪壶不开又提哪壶了。
二舅这番说辞让我很不乐意了,我虽然是个一无是处的屌丝,但也是极好面子的,于是我十分不悦的狡辩道:“二舅,过分了啊!别啥事都往我身上扯,这能一样嘛?我那充其量是像古代文人致敬去青楼吟诗作词附庸风雅,并不是去谈皮肉生意的。”
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我的亲舅,都这时候了还往我身上引炮火。
如果先前二舅对我说的话算是打击,那接下来的这句话可以让我直接选择死亡,他毫不留情面的对我说:“大外甥,我可听说那大老妈子在派出所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啊,你跟他吟诗作对有点难度吧?”
“这,,,”我竟无言以对,只能怪自己遇人不淑了。
不过这件事倒是给了我很深的感触,就是做人做事千万不要逾越自己的底线,小刘作为一个入殓师连最基本的职业操守都沦丧了,把尊尸重道抛之脑后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是罪有应得了。
最后,你们应该也纳闷为什么二舅会叫我盗取入那个殓师身上的符链,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身上佩戴的那根符链竟然是最强镇鬼符:破日咒,它能欺万鬼,就是再强的怨灵也近不了他的身,这也难怪他先前作案数起都能相安无事。但很可惜我不识货,把那玩意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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