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炉中炽烈的气温仍旧在持续不断地上升,在这光线微弱漆黑而又阴暗的山洞中,能够清晰地看见熔炉中那不断翻滚着的热烈的金属光芒,隐隐能够看出其中有两枚戒指的雏形与轮廓。
有氤氲雾气热气不断往空气中升腾,飘到人面前,那热气似乎太过滚烫,让人感觉到面上皮肤似乎都快要被灼伤。
沈迟控制着熔炉,他眼睛看着里面快要成形的两枚戒指模样,唇角微微勾起,往日里面上的寒冰似乎都被这一团热气和唇角的那抹弧度给融化掉了。
是的,他炼制了两枚戒指,一枚给师尊,另外一枚则自己留着,也当是做个念想。
最后一刻,当戒指终于成功熔铸成功,静静地等待着熔炉冷却,沈迟将两枚戒指小心翼翼地从其中取出,目光凝固在上面。
那是两枚精致的戒指,虽然是刚刚从熔炉之中炼制出来,但是由于沈迟采用的炼制手法,此刻这两枚戒指看上去奢华而又神秘,正是与那图纸上一般无二的模样。
熔炉中的火光还未熄灭,映照在他的脸上,火光在阴暗的山洞中明灭不定。
沈迟看着手中的两枚戒指,思忖了半刻,尔后他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来,在两枚戒指的内侧分别小心翼翼地刻下了几个字。
他在较大的那枚戒指上面刻下“林清言”几个小字,然后他又拿起了那枚比较小巧的戒指,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刻画下了“沈迟”两个字。
沈迟将戒指紧紧地纂在手掌心,眸中的光晕温柔得仿佛化作了一团水,柔和得似乎都要溢出来一样。
终于炼制好了,他抬腿走了出去,正向着回宗的方向。
下了云灵峰,沈迟便迫不及待地御剑飞行,驶向了云流宗,一路上他一直紧紧地纂住那两枚戒指,幸而这条路线快捷又方便,他不过御剑飞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云流宗宗内。
沈迟迫不及待地直接飞回到清水峰,他一边感受着手掌心中那两枚戒指还未褪去的温度,就连眼角眉梢都带着丝丝笑意,一边下了剑,迈步走向山顶。
可是沈迟刚刚走了几步,他便僵硬地停下了脚步,面上的温柔在看到远处的那一幕景象时便凝固住了,眸中所有的温度都在刹那间褪去,只余下不尽的寒冷。
在他的视线中,远处的半山腰上,身着一袭云流宗白色峰主服的女子此刻正被另外一名云流宗白衣青年自身后紧紧地环抱住了腰际,女子白皙如玉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绯红,看上去好像是害羞了一般。
她身后的那名青年容貌昳丽,细长的眉目中满是柔情,他将下巴轻轻地抵靠在女子的肩膀上,从远处看去,这两人竟无比融洽。
沈迟只感觉这一幕刺得他眼睛生疼,眼睛酸涩,他紧紧地纂住手掌心中的那两枚戒指,紧到仿佛要将戒指揉进手心皮肉之中,与他化为一体。
胸口一阵阵地闷疼,之前与妖兽缠斗的时候所受到的伤仿佛在这一瞬间全部都爆发出来了,沈迟只感觉嘴唇里似乎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弥漫。
指甲紧紧地刺进了手掌心,沈迟看着那刺眼的一幕,他的唇角忽然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那弧度太过悲伤,以至于一丝丝血迹顺着嘴角滑落,与他那苍白的脸色形成了触目惊心。
手掌心里两枚戒指还被他紧紧地纂在那里,从熔炉中出来的热度还未完全散尽,可沈迟却觉得手中的戒指仿佛化作了寒冰,将他的心一寸寸冻结。
呵,沈迟的手无力地垂下,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垂下了眼眸,眼底的阴影浓郁到仿佛化不开,师尊啊,我…是,魔怔了吗?这又…算什么呢?
………
林清言刚刚从外面回来,她走到书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安安静静的,她走到窗台边,首先看了看窗台上摆放着的灵植,绿色的植物为这片空间增添了勃勃生机。
确定了植物生长得很好,林清言放心地回到了书桌旁,拉开座椅坐了下去。
只是刚刚坐下去,她便注意到了桌面似乎与她离开之前有些细微的不同。
林清言微微皱眉,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紧蹙的眉头这才松开,她又看到书桌最上面的那张图纸,顺手拿到面前。
这张图纸是她刚刚离开之前在拿一本书的时候从夹层里掉落的,上面绘制的戒指很是吸引她眼球,所以她便多看了一会儿,走之前就将它随手放在了桌面最上层。
林清言盯着图纸上面的戒指看了一会,不得不承认,这个戒指样式非常符合她的审美,她思忖着,要不然,改天去炼制一个好了。
想着,林清言刚刚将图纸收起来,便有一只纸鹤扑腾扑腾着从窗外飞来来到她的面前,林清言伸手轻轻拖住了那只纸鹤。
“师尊,我有事先行下山一趟,”沈迟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刚刚来寻师尊,没能够见到,特意留音,师尊勿忧,我会马上回来的。”
话音刚刚落下,手中的纸鹤便化作天地灵气,消散于四周。
林清言有些疑惑,却在忽然直接感觉到了什么。
从清水峰的半山腰间似乎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兽吼。
怎么回事?林清言急忙从座椅上起身,推开书房门走了出去,飞身奔向山腰之间。
从书房到山腰飞行不够几秒,林清言转眼间便看清楚了山腰上的情况。
只见半山腰上,清水峰的驯养灵兽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一名穿着云流宗普通弟子服的白衣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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