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就为了自己的利益,把这些采矿人活活困死在矿井下面。唯一救活的一个人,薛柔曾经以为他是希望,可以揭露那些罪恶,便可以还他们公道了。谁曾想他竟然被割去了舌头,他张着嘴嘶嘶嘶地指着自己的舌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那半截鲜红的舌头就好像在昭示他过去的苦难一般,根本难以忘却。
薛柔喉头一紧,眼角也有些微酸,她把声音放的更温和,不想伤害到面前的人,“你现在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点点头。
薛柔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天生的聋哑人,她又说,“你的舌头是被谁割掉的?”
他愣了愣,突然激动地手舞足蹈,但薛柔根本没有办法理解他的意思。毕竟不是天生的聋哑人,没学过手语,凭借他的动作无法判断。
薛柔拿出来纸笔,“你会写字吗?不如写在纸上给我们看看,或许我们可以给你报仇的。”
面前的男人突然有些困窘,表情也僵硬了,良久,把头低下去,他不会写字。
或许错过了唯一一个能提供证据报仇的机会。可是他很不甘心啊,那么多的人就死在矿里,他一个人活下来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一个大男人,竟然默默地坠下泪来。而面前还站着一个姑娘呢。
薛柔蹲下身来,把一块柔软的方巾递给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不好意思,谁都会难过,没人规定男人就不能哭了。何况死了那么多人,你若是不难过,我倒是要怀疑你是不是冷血了。”
她叹了口气,“你先在这里歇着吧,等你的伤养好,如果有结果了,我会来告诉你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用黑乎乎的手指在手绢上一抹,写出来一个九字。这是他唯一认识的自己的名字。
薛柔笑起来,“那么,我就叫你小九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薛柔把门带过,看见袁君逢在门口等她,“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
薛柔摇头,“他的舌头被割断了半截,又不识字,虽然知道事情的发生,却说不出来,我也没有办法看懂他的肢体语言。”
袁君逢恨恨地一拳捶在树上,“那人怎么如此狠毒!竟然还割舌了!”
薛柔说,“是啊。我看他的伤势倒是不怎么重,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趁着现在,咱们去找找顾文吧。”
三个人在顾文的府中汇合,薛柔简单地把救下来的采矿人的情况告诉了顾文,便看见他也如同他问一样的气愤,更多地是恨自己的无能,没能把人给救下来。
顾文说,“虽然顾才已经死了,而我当时还有些许的难过,但现在看见这些人这么可怜,我恨不得把他的尸体扒出来再鞭尸一百遍。”
薛柔给他倒了杯茶,推了过去,“那倒不必,人已经死了,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呢?还是要从活着的人身上找到线索。你确定顾才参与了这件事情?”
顾文沉重地点点头,“我确定,他生前一定参与了私造官银这件事。陛下在柳姨娘留下的包袱中发现了官银,跟我们监造司出产的有一定的区别。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们也不会盯上顾才。”
袁君逢沉吟道,“既然如此,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的推手。顾才的死敲响了他们的警钟,让他们忙不迭地去销毁证据。我们才刚刚搜查就有人去毁灭证据,背后人的势力也不小,至少监视的人不少,而且分布在各个地方。”
薛柔点头,她很是赞同袁君逢的说法,“我也这样觉得。有同谋是必然的,但要抓住他们的尾巴还需要一点小技巧。如果说银矿那里安插了人手跟眼线还能理解,但你是一个人进宫觐见陛下的,怎么就敢确定我们一定要去搜山呢。中间有一个环节除了差错。”
“你怀疑陛下的身边有眼线?”顾文反问道。
薛柔沉重地点点头,手指扣击着桌面,“应当是这样的,否则他们不会来的那么快。只是不知道这眼线是谁,又是谁的人,可以从这里下手去寻找证据。”
这不仅仅是私造官银的事情了,小皇帝身边留着奸细,直接会威胁他的生命,必须把这个奸细找出来除掉,否则没人会放心。
袁君逢提议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引蛇出洞吧。既然他们随时跟在身边,那我们跟陛下说的话,他们一定也知道。现在之所以那么嚣张的原因是以为整个矿山都被毁了,要是他们听说还有活口,大概就坐不住了。”
“以他们心狠手辣的程度,没准儿还要自己亲自来刺杀,不会留下活口的。”
顾文点头,“这样也好,故意放出消息扰乱视线,也让他们自乱阵脚,更好找到幕后黑手了。”
薛柔说,“既然要做,那我马上就去面见陛下。”
袁君逢陪着薛柔进宫,小皇帝好久没看见她,虽然面上还是一片平静,但弯起的眉眼已经显示出他的开心,“薛姐姐怎么想的起来看朕?”
薛柔笑吟吟地说,“陛下这话就是在怪我了。”
小皇帝看着他们两个站在一起,不像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反而都没有坐下,像是下一秒就要离开。
他叹了口气,“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薛柔弹了个响指,“陛下果然聪明。”
“这次来的确是有事情要跟陛下禀报的。陛下不是让顾文去查探银矿的事情吗?我们也去了,发现银矿早已经被得知消息的人给毁了,但我们在其中竟然找到了一个活着的采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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