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君逢一口茶水喷出来。心里想着,这白老爷对自家儿子也太严格了一点吧。张嘴就骂孽子。
再看白源,顶着一张猪头脸,看起来无所畏惧,手指头却是在抖着的。
薛柔刚帮白香香弄了指甲,满手的药味,去洗了手才过来的,就看见屋子里一片鸡飞狗跳。
白老爷从哪里拿了个鸡毛掸子,暴跳如雷,就要去揍自家不听话的儿子。
而白源则是到处躲,这边藏一下,那边躲一下,嘴里还念叨,“爹,这可不是在咱们家!在外面,你得给我点面子!”
白老爷更加暴怒,“面子?你还知道要面子,有本事就别躲!”
白源看见薛柔走进来,赶忙藏到了她的身后,“薛姑娘,薛姑娘,快帮帮忙,我爹疯了!”
薛柔哭笑不得,天下还有儿子说自己的爹疯了的吗?这父子俩相处也是太有趣了。她往屋子里一看,一眼就看见了坐着一边嘴角带着微笑,一脸看戏表情的袁君逢,顿时翻了个白眼。
什么时候了,这人还是在看戏。不知道劝说两句吗?薛柔用眼神无声地谴责他。
两个人默契十足,袁君逢很快就接收到了她的意思,知道小未婚妻对他的因为非常不满。他看着薛柔拦在了白源身前,并且还瞪了他一眼,心知不能再这样坐着看戏了。
于是袁君逢把手握成拳放在唇角轻咳了一声,“哎呀,白老爷…不,白伯父,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嘛。你看看白兄这么大个人,在屋里窜来跳去也不好看,师父,您说对不对?”
冷天意跟袁君逢如出一辙的看戏表情,却突然接收到自家徒儿的点名,满脸的无奈,只好说,“白兄,算了吧。咱们坐下来喝口茶,消消气。”
主人家都这么安慰了,白老爷也不好再发火,在管家的搀扶下坐了下来,手还忍不住拍着胸口,“冷兄,不是我失礼,实在是忍不住。”
“你不知道,这孩子,实在是…我白如渊从来没想到我儿子竟然会是如此顽劣跳脱的性格!”
白如渊,白家长子,自小就知道是要继承白家的家业的,把白家发扬光大。因此从小就秉承着长子长孙的责任感,一路兢兢业业,在学堂的时候是最努力的,经商之后也是最懂得如何钻研成功的。
他曾经认为自己的这半辈子都是成功的,对父母对家族,他扛起了事业。在事业上,他又成功地接过了家族的担子,并且发扬光大。家庭上,他娶了门当户对的小姐,妻子温柔体贴,一心支持他去做事。
白如渊曾经感叹过生活对他的善良,直到他的儿子出生。白源名字也是随他的,自然是夫妻俩对儿子寄予了厚望。然而,这小杂毛越长越不像样,从小时候的顽劣不堪,天天爬树斗蛐蛐,到后来死活不学商贾之道。
要说愿意去考科举也是可以的,现在也不限商人的身份。可他倒好,也不喜欢读书,背着个画板就说要云游天下。三天两头离家出走,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现在好了,终于找到人了,顶着一脸淤青站在那里,看着就让人糟心。
白如渊回忆从小到大的时光,只觉得一直都是平直的,直到自家儿子生生拐了个弯,觉得自己心口很痛,“冷兄,你说是不是。或许是我白如渊不会管教孩子?”
他又看到白源脸上的淤青,突然想到这不是在自己家里,顿时又有了一丝心虚,“冷兄,一直忘了问,我儿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孽子是不是在你这儿惹了什么事?”
白如渊虽然对儿子恨铁不成钢,但也见不得自家儿子受伤。一想到他天天往外跑,弄得一身伤,就又生气又心疼。
薛柔赶忙上前说,“不是的。白老爷,白公子很是懂礼,这是跟我们上山去找药材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才弄到了脸上。”
白源感激地看着她,薛柔冲他眨眨眼。
袁君逢倒是有些遗憾,被薛柔瞪了瞪,也只好把小心思收回去。
白如渊脸上还有些怀疑,“真的?源儿现在这么听话了?”
薛柔有些心虚地说,“是啊。白公子很帮了我们一些忙的。”
若是让白老爷知道,他儿子是因为爬了女孩子的床,被人家踹了下来,才摔成这样,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
薛柔撒了谎,心里更心虚了。都不敢看他们,只用眼神示意自家师父。
师父,快出来主持大局了。
冷天意听完白如渊的心里剖白,也觉得他很不容易。虽然事业成功,却没想到自己一心寄希望于他身上的儿子天天往外跑,忍不住安慰道,“白兄,白公子的确是好的,没有什么事情,你不要多想。白公子不过性格顽皮了一些,这也是孩子的天性。儿孙自有儿孙福,且让他们去闹吧。”
白如渊觉得心口更疼了,一口气快要喘不上来,“堂堂七尺男儿,二十出头的人了,也还算小孩子吗?他要是还算小孩子,那我岂不是还算个青年?”
冷天意被他这冷幽默惹得笑了起来,“白兄正当壮年啊。”
白如渊咳了咳,也有些不好意思,转眼瞪向自己儿子,“今日就算了。大家都护着你,我也就不说你。收拾收拾跟我回家,好好去学堂学一学经商之道,以后我再不放你出来乱跑了。我已经想通了,放养之道不适合你。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听到没有?!”
白源听到这话,不干了,从薛柔的身后钻了出来,这会儿倒是挺直了腰板,“凭什么?!”
白如渊也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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