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不是伤口,是……”雷凌脑海中回想着昨晚她的样子,口腔里全是苦涩,“是你梦游的时候,你陷在那个梦境里,而我却不能……陪你一起痛一起哭一起笑。就好像,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是被你排除在外的。”
萧北鸢解开他的衬衣,纱布盖着,她看不见伤口,但是有多疼,她是清楚的。
“阿上他们告诉我昨晚的事了,我可能又梦到非域大草原上的情景,所以才那样。”她垂眸,不敢看他,犹豫要不要把那晚承颐说的事说出来。
她在犹豫,雷凌也在犹豫,收到照片的事要不要告诉她,偷听她录音的事要不要告诉她?
气氛一下子有些古怪,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
“我……”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个人笑起来,他嘴唇有些白,眼底有血丝,但是脸上的笑特别灿烂。
萧北鸢内心那种纠结矛盾好像被他的笑感染,一瞬间都消失了,她贴过去,跟他额头相抵:“我……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你不许骂我。”
她这就是要坦白了,雷凌不说话,只是不断亲她,无言中给她一种力量。
萧北鸢受了鼓舞,深深吸口气,开口:“那晚我跟承颐见面,他跟我说了一些事。这两天我很害怕很纠结,所以没告诉你。”
“他跟你说了什么?”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梦吗,我在非域被人绑架。我一直以为是梦,但是那晚承颐说,他带我去非域,然后出了意外,我真的被人绑架了。他的意思是……我和他在一起过,我过生日,他才带我去非域。他还说……说我……”萧北鸢有点没办法开口,她内心强大是一回事,要把这些事跟最心爱的男人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好像,她坚信他不会嫌弃她是一回事,她过不了自己那关,又是另外一回事。
“抱歉,我……雷凌,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明明我在梦里见到的人是你,我不知道承颐为什么要说是他。我不知道……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他在骗我。”萧北鸢坐直身子,揉了揉额头,眉头皱得紧紧的,“如果陪我去非域的人是你,为什么你不记得了?为什么承颐说的内容和我梦里的几乎重合?”
雷凌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昨晚你梦游,你问我,为什么不救你,为什么不救我们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们的孩子?”萧北鸢下意识重复这两句话,“我真这么说的?”
雷凌十分笃定:“对,你以前做梦的时候也喊过。”
萧北鸢努力回响,实在是想不起来,而且一想就头疼。
她揪着头发,迷茫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雷凌不敢再逼她,抓住她的手紧紧抱住她:“好了好了,想不起来就不想,又不是多重要的事,没关系的,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瞒你承颐的事,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萧北鸢的眼泪来得很快,温热的液体像大火烧在他脖子上。
雷凌觉得嗓子里堵着很多东西,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还记得今早我说过什么吗?当年是你捐献骨髓救了我,那么在非域的时候,也是我陪着你,那个孩子也是咱们的。不管承颐跟你说什么,也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只要记住我现在说的话,记住了吗?”
他的话仿佛有魔力,具有抚平人心的力量,萧北鸢直起身子,看着他的眼睛,下意识重复他的话:“当年是我给你捐献骨髓救了你,在非域的时候也是你陪着我,那个孩子是我们的。”
感觉到她冷静下来,雷凌是满意的,亲她一口:“我们小乖真乖。”
萧北鸢虽然被绕进去,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
“没有但是……”雷凌堵住她的嘴。
萧北鸢愣了一下,开始回应,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事。
唯一记得的,就是不能碰到他的伤口。
亲了一会儿,雷凌不满足于隔靴搔痒,托着她的臀把她抱起来,往里面的休息间走。
萧北鸢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脸娇羞提醒他:“你还在发烧呀。”
雷凌颠了颠她,坏笑起来:“运动运动出出汗就好了。”
“青天白日的,不好吧?”
进到休息室,雷凌用脚踢上门:“你是我老婆,青天白日又怎么了?莫非你不想……”
萧北鸢把头埋在他脖子上:“哎呀,能不能别问这种问题。”
休息室里火辣旖旎,d国,诊疗室,洛恺结束治疗,接过罗斯医生递过来的温水,咕咚咕咚喝一大半。
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珠,罗斯医生本来就拧起来的眉头拧得更深了:“这次比上次,有没有进展?”
洛恺揉着眉心,摇头:“没有,还是到上次那个点就……”
罗斯医生点点头:“大约是频繁催眠的缘故,其实我觉得……您太激进了些,恢复记忆这种事,得慢慢来。”
洛恺把水杯放在茶几上,直起身子,一脸沮丧落寞:“我只是,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你说得对,不着急,慢慢来。对了,造血干细胞移植的事你联系好了吗?”
“联系了,小姑娘很激动,又哭又笑的。”罗斯医生挺感慨也挺心疼的,“每天大把大把的药,每个月定期输血,她大概麻木了,或者以为自己会死。”
“手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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