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鸢攥紧拳头:“愿不愿意那是你的事,我只是通知你我的决定而已。”
她那么淡定,明明是在谈感情这么重要的事,她却淡定得像是与她自己无关。小区里通知叫物管费的阿姨,都比她热情。
那一刻雷凌只觉得这女人真狠心啊,说爱就爱,说回原地就回原地,根本不顾及他这个当事人的想法和感受。
就没见过这么狠的女人,狠到他恨不得掐死她。
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是错了,但是他下次改还不行吗,为什么不给他机会?难道这几天她表现出来的那些,都是假的吗?她说的喜欢他心疼他的话,也是假的吗?那她把他当什么了?
“萧北鸢,你说的喜欢我心疼我的话,都是假的吗?”雷凌颇有些喋喋不休,“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说那些都是假的。”
萧北鸢吁口气,按了按小腹,感觉吐了一通之后胃也跟着疼起来。她抬起头,和雷凌对视,不躲不避:“我说的喜欢你心疼你,都是真的,我发誓。”
雷凌黑着的脸像是瞬间开光了似的,明明心里高兴得要死,却还要板着脸:“那你还说要退回原点?”
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萧北鸢被他气得这下连胸口都疼了:“雷凌,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雷凌想去拉她的手抱一抱她来缓和一下气氛,或者像她对他那样勾勾她的小指头,但是他手指动了动,终究不敢太放肆:“我哪里不讲道理了?我错了我可以改,你总得给我机会。”
本来以为已经说清楚,成年人之间的感情不就是合则聚不合则散嘛,这么不依不饶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雷凌,我累了。”
雷凌一下子没明白她的意思:“累就休息一会儿,或者我带你去看医生,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也对,我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你肯定睡不着。”
萧北鸢感觉自己的胃痉挛了一下,她调整了一下思路:“雷凌,我是说,你和柏家的这些事,你撇不下的那些情分,让我觉得身心俱疲,你懂我的意思吗?”
雷凌心里扑通扑通跳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恐惧,他上前一步:“媳妇儿,你有什么气都对我撒,你别玩冷暴力,或者你打我几下出出气?”
“我没时间跟你玩冷暴力,我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告诉你我的决定。”萧北鸢叹息一声,“我刚才已经说了,昨晚一开始我确实挺生气的,觉得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你明明知道我很害怕柏家人把你抢走,昨晚柏家人一个电话你就走了,更不用想如果有一天柏玉玲醒过来站在你面前,你的选择会是什么。想到这里我害怕到要死……”
“不会的,玲玲她……”雷凌着急辩解,“不是,我的意思是,柏玉玲她……”
“你知道昨晚我梦见什么吗?我们结婚那晚,你试图用枕头捂死我,你还记得吗?”在雷凌不敢置信的眼神里,萧北鸢继续一字一句讲述,“你知不知道醒过来我有多害怕,就像从婚房搬出去的两个月,我几乎夜夜枯坐到天明,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感觉一双大手想要掐死我。我好不容易从那段泥淖中走出来,你又把我拽进去。”
一直到外面传来发动机的声音,雷凌才蓦地清醒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发了疯似的追出去,萧北鸢早就走了。
雷凌站在院子里,今天太阳很好,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温暖里,他却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怎么就被她激怒了呢,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就死皮赖脸抱着她不放不就好了么?那么简单的事,怎么越搞越复杂了?
萧北鸢购物回来是一个半小时以后的事,雷凌已经走了,她心里稍微空了一下,不过也没太多时间伤春悲秋,她得给自己做一顿大餐。
煎牛排的时候律师打电话来,劈头盖脸就骂:“你是不是有病,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声不响就关机?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护士说你昨晚半夜跑出去了?”
“你现在在医院?”
“不然呢?”
萧北鸢松口气:“那正好,麻烦你去找孟医生,给我办一下出院手续,再帮我把东西收回来。”
律师早就发觉不对劲:“你跟雷凌吵架了?”
萧北鸢苦笑,他们这算吵架吗,?不算吧,吵架不是和好的开始么,他和她,已经结束了。
雷凌说她玩冷暴力,就算是吧,那又怎样?
“一言难尽,我在做饭,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律师冷冰冰地拒绝:“我等下要开庭,没时间。你的东西,怎么办,晚上给你送过来?”
萧北鸢想了想,就是几件换洗衣服还有护肤品,都是住院以后雷凌给她准备的,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抽屉里的药是孟医生给我准备的,你收好,衣服护肤品那些,丢了吧。”
律师倒吸一口凉气:“你们不会分手了吧?”
“你说呢?”
律师顿了顿:“你应该生气……我在新闻里看见雷凌都吃了一惊,他这不是作死么,真当自己是救世主呢?明明你才出了这种事,他就丢下你去救前大舅子,摆明了没把你放在心上,摆明了柏家人比你重要。还想鱼和熊掌兼得,别原谅他,彻头彻尾的渣男。让他找柏家人过日子去,咱不稀罕他。”
萧北鸢被他逗得笑起来:“行了行了,我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就好,我就怕你吃亏。”
牛排差不多了,萧北鸢挂断电话,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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