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费以南所料，他的话音刚落，王司令就猛地一抬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好久之后，王司令这才重新开口说道：“你今天是非要带走宋小姐不可了？”
费以南直视着王司令，然后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是的。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如意回去。”
王司令点了点头，但是神情却并不像是同意的样子，他背着手站了起来，透过值班室的窗户看着窗外，却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费以南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既然对方已经有了妥协的架势，那么他也应该是时候低个头了。
“王司令，只要你肯让我把如意带走，我可以跟您拟定一个协议，希望这样能够让您没有后顾之忧。”费以南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王司令的身边，笑着开口对他说道。
听见费以南这么说，王司令瞬间就来了兴趣。
想他在战场上纵横这么多年，很少有人有跟他谈判的机会，所以这些年过去，他几乎已经忘记谈判到底是什么滋味儿了。
“哦？那你倒是先说说看，你能跟我拟定一个什么样的协议？”王司令转过身子去，看向了费以南，饶有兴趣地问道。
费以南见王司令果然有了兴趣，就知道他的办法几乎已经成功了一半了，接下来只要他拟出来的条约让王司令能够满意，那么他今天，就可以成功带走宋如意了。
“第一，我可以三个月将如意带回来一次，这是因为现在如意的病情，不宜频繁换地方，等以后如意病好了，我自然尊重如意的意愿。第二，如意的安全，我可以向你保证，并且，完美菌的配方，你们担心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第三，现在如意的情况你也了解，别说是完美菌的配方了，就算是让她正常进行一场科学实验，我想，这对她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费以南说到这里，故意放慢了语速，为的就是故意引王司令上钩。
果然不出费以南所料，见费以南说话越来越慢，豪爽惯了的王司令终于还是没了耐心。
“你到底想说什么？！”王司令简直忍无可忍，站了起来，看着费以南，又急又恼得问道。
见了王司令的这个反应，费以南勾了勾嘴角，纤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打着。他深深知道，这个时候吊吊王司令的胃口也就够了，千万不能真的惹恼了他，要是真的把他惹生气了，这场谈判估计也就泡汤了。
“除了如意，完美菌的配方还有另外一个人知道，但是这个人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免得你把她也弄到你们的军方系统里来。但是我可以承诺，只要你们有需要，而到时候如意还没办法提供配方，我就会让她来代替如意把配方告诉你们。”费以南收起了嘴角的笑容，转身神情变得很是严肃，认真地对王司令说道。
王司令没想到完美菌的配方还有另外一个人知道，这么机密的东西，宋如意竟然就这么把这个告知了另外一个人。
于是他刚要发作，却又被费以南的一句话给生生堵了回去。
“这个人自然是如意极其信任的人，保密性您可以放心。只要您同意，那我们的协议可以即可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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