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大喜这个鬼使做的,那是相当负责任。
杜衡从小便带有阴煞之气,虽说被山石道人封印了。但那些妖魔鬼怪就像是长了一个狗鼻子似得,总是能发现点什么。因此杜衡也总是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的,而且总不见好。没办法了,大喜只能想办法将杜衡身体里的病全都吸附在自己身上,来减轻他的痛苦。
小孩脸上的潮红开始褪去,露出皮肤本来的颜色。明明是个孩子,却脸色蜡黄,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商三官心疼的摸着孩子的头发,却发现那哪里是头发,分明就是一团枯草,理都理不开。突然间的就想起自己在商氏的那段日子,明明是大小姐,却活的连只狗都不如,没人照顾,没人关心,只有靳柯叔叔愿意照顾自己,可是如今。
她越想越伤心,却又不能释怀,只能将其化为了一阵长长的叹息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快。
或许是商三官的手很温暖,小孩原本蜷着的身子逐渐的伸展开来,之后不满足似的又往商三官的手里拱了拱,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安心而又香甜的继续睡。
“这样看,还是挺可爱啊,”杜衡忍不住戳了戳小孩子那干瘦的脸颊,有些神奇的道。
“呦,您老终于舍得睁开眼了?”商三官讽刺的说了一句,然后立刻打掉杜衡的手又道“别把他弄醒了。”
杜衡撇了撇嘴,不情愿的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许娘子烧好了热水准备端进来,刚走到房间门口,便听见了杜衡和商三官的对话。心里升起一阵暖意,如同七月的日光,照亮她那本来阴暗潮湿的心底。蓦地,她紧了紧端盆的手,心里作出了决定。
杜衡用余光瞥见了发呆的许娘子,以为她还在担心孩子,笑着道“许娘子,快过来看看,这孩子已经没事了,大可安心。”
“哎!”许娘子下意识的回应着,走进屋内顺手将热水放在地上,在床边坐下,温柔的看着已经转危为安的孩子,动情的轻轻叫了一声“。”
这孩子叫?
杜衡瞪大了双眼朝商三官的方向看了一眼,还真让这货给说准了,许娘子认识这个孩子,难道真的是母子关系?可是许招不是在新婚之夜死了吗,那怎么来的孩子?未婚先孕?杜衡的脑子里像是装了个算盘一样,将问题一一列了出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许娘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前几日还只能睹物思人,如今却能摸到活生生的人,以致让她惊喜之余又带着一丝的害怕。
世事的变化总是猝不及防,让人摸不着头脑。
许娘子摸着的脸,无声的哭着,眼泪像雨滴一样的快速滑落,却在快要滴下的时候,被她用手轻轻抹去,此刻的她是连泪水的滋味也不愿让感受到,可见心疼程度。
商三官不知道想着什么,竟看的出神,杜衡用手轻轻的扯了她的衣角几下,才回过神,然后疑惑的看着杜衡。
真不知道商三官脑子的构架是怎么长得,时灵时不灵的,没看见人家正煽情着吗?他们两个在这里明显是多余的,杜衡歪着头用眼神指着门口,她这才晓得,了然的跟在杜衡的后面。
“许娘子不是这个村里的村民吗?她的‘儿子’怎么会在那个洞里?”商三官前脚刚迈出门,后脚就开始提问题。
这思维跳跃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而且看她的样子,这个叫的好像丢的不是一两天了!”没等杜衡回答,商三官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还用手摸着下巴,俨然一副老学究的模样。
“你怎么就笃定,是许娘子的儿子呢?”杜衡有些啼笑皆非的道。很少见她这么卖力的思考问题,猛然的还有些不适应。
“感觉!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商三官想了一会儿道。
杜衡没有说话,只是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商三官从未见过她的母亲,也从未体会过母亲的关怀,如今却能说出这番话,可见她内心的渴望。
“许娘子是个善良的人,她和这个村里的人不一样。有时候控制一个人,要先抓住致命的关键。”许久,杜衡眯着眼睛,眼神犀利的看着远方道。
“所以,昨天那只鱼是有问题的?”商三官问道。
“啧啧啧,难得啊,这么明显的事情都被你发现了?”杜衡如同发现了什么不得了事情,难以置信的看着商三官,摇头晃脑的嘲笑道。
商三官实在忍不住了,一脚踹在杜衡的腿上。小的时候,她勉勉强强的能够到杜衡的头顶,可是这几年杜衡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没由来的疯长,搞得现在她踹人也只能到屁股。商三官郁闷的看了看杜衡屁股,一阵气结。
习武之人的一脚那可是实打实的气力,踹的杜衡抱着屁股好一顿的跳。
“回来,”眼瞅着杜衡越跳越远,商三官没好气的说道。
然后不情愿的又问“那是谁想害我们?会不会是那个村长,我看他怪怪的,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不得不说,商三官这次的脑子绝对是开过光的,她真相了。
“然后呢?”杜衡饶有兴趣的追问着,难得商三官好不容易聪明了一回,不能浪费这大好的机会。
“既然有人想对我们下手,那必定要时时盯住我们,那我们昨晚的事岂不暴露了?”商三官说着说着激动的看着杜衡道。
“这个不用担心,昨天我出去的时候特意查看了一下,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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