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没掉药汁里。
但是捣鼓了一天药丸的小鸟身上的药味确实重得如同掉进药汁里似的。
“啾啾。”
我给你准备了东西。
小鸟在男人的手掌中跳了两下便飞下来,把她今日的劳动成果拉过来给男人看。
“啾啾啾。”
这些你都带上吧。
还有,马上要入冬了,这个时代也没什么羽绒服,你自己在关外注意保暖。
还有还有,你是一军统帅,千万别总往前面冲,偶尔还是可以在后方坐坐镇的。
反正……反正,保重自己。
虽然小鸟说了这么多他听不懂的鸟语,萧长戚却能听出小鸟啾啾叫声中的叮咛嘱咐。
男人素来冷硬的俊脸竟似柔和了几分,揉着这只跳来跳去的小鸟:“你如何懂得冶药?”
仗着男人听不懂她话的元旦诚实道:“啾啾。”
当然是在学校里学的啊。
“元旦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小姐,元青也从未说过他妹妹会医术,所以你到底是谁?”萧长戚这话像是在问小鸟,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他虽然没有见过以前的元旦,但只从元青的只言片语当中就可推测出,元旦是个知书达理,温和有礼的名门闺秀。
而不是像小鸟这般恃宠而骄,还懂得一些稀奇玩意儿的制造。
他总觉得小鸟仿佛不属于这里一般。
也很难相信她就是元旦。
元旦若是知道男人的心中所想,肯定会无语凝滞。
她确实就是元旦,不过不是这里的这个元旦而已,而是一缕来自异世的孤魂。
元旦略微犹豫了片刻,而后飞进书房里把她的小毛笔和宣纸拿出来,平摊在石桌上,笨拙地在空白的纸上写道:“等你平安回来,我就告诉你。”
“告诉本王什么?”萧长戚坐在石凳上,身姿修长俊逸,冷白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在桌面敲了敲,明知故问道。
元旦抬起小豆眼轻飘飘地朝着男人斜睨了一眼,好像是在反问:你说呢?
笔尖还是写道:“告诉你,我是谁,来自哪里。”
萧长戚摸着小鸟的脑袋,沉声问她道:“为何现在不能说?”
元旦不想承认她是故意吊着男人的。
她希望男人在伤重危急性命的时候能有个念想。
如果男人真的想知道她的身份,就一定会活着回来。
元旦也不是在诅咒萧长戚会受伤,只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这种为男人担忧的心情。
小鸟虽然没说,但萧长戚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男人蓦地沉默了一瞬,随后沙哑着声音开口:“坏圆圆,跳支舞给本王看吧。”
元旦:“……”
她现在这副身体跳舞有什么好看的?
“啾啾??”
你确定要看?
萧长戚:“嗯。”
行吧。
就算跳支舞为这男人践行吧。
作为一个富家女,元旦当然是学过跳舞的,古典,爵士,拉丁……
哦,拉丁只学了一天。
因为元父发现拉丁舞的舞服布料太少,而且竟然还有还有小男生摸他家宝贝女儿的腰。
叔可忍父不可忍。
元父当即不管不顾地冲进舞蹈室里把自家宝贝女儿抱走了。
于是,元旦的拉丁舞学习还没开始就被元父扼杀在了摇篮里。
元旦想了想,最终决定给男人跳段惊鸿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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