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粪这个活,实在是……,大家都不怕累、不怕苦,关键觉得丢人。
到了第二季度考核,也就是半年考核。个人考核时,淘汰了一名女子,名叫孙香,随后她哭着鼻子走了。祁琪却以倒数第二名的成绩,幸运通过。
教官史进冲说:“第一名,魏昶,先挑选片区。”
“我选掏大粪。”
“哈哈哈哈哈……”大家一阵哄笑,大家都知道他与祁琪闹别扭,以为他是在故意给祁琪难堪。
史进冲仰起头,面带不满之色道:“魏昶,这里归兵部管,也算是军队,军中无戏言!”
“我当然知道。”魏昶说:“总不能让女孩子一个人去掏粪,所以我选这个。”
“登徒子,不用你装好人!”祁琪不领情。
时光荏苒,掏粪的日子过去了。后来测验的项目越来越多,而且还增加了文科项目——背诵《唐律》。
“我的个神仙,这大厚一本书,哪辈子能背下来啊?甭说半年,就是一年我也够呛啊。”同学李冼,原卢龙军节度使张守圭手下牙将,本属皇族,系当朝皇帝远亲,到他这辈,已无爵位世袭,后跟随哥舒翰东征,胜利后驻守平壤。因酒后与人争抢歌舞妓而发生争斗,将对方误伤而死。后被剥夺兵权,贬为贱民,通过关系报考本届不良人学院。身高与魏昶相仿,小白脸,力气不大,武功不高,这一批学员里,综合实力排名倒数第四,淘汰一名女子学员后,排名倒数第三。唯独优点,耐力极佳,长跑考核仅次于魏昶。
“他奶奶的,别说背了,就是让俺读也读不下来了啊。”不识字的唐虎,挠着头说。唐虎,膀大腰圆,身高最少一米九,体重298斤,一身腱子肉,这小子本是大同兵,因太能吃与长官发生口角,给了长官一个嘴巴,导致长官下巴脱臼。此人力大无穷,举重考核仅次于魏昶。
“别说了,赶紧背!”陈豹一本正经地说。陈豹,山东登州人,身高与唐虎相仿,体重二百斤,生得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曾投登州节度使,入深山剿匪,本剿匪有功,却因怒杀俘虏,被剥夺军职,贬为贱民。此人综合能力极强,考核总分仅次于魏昶。入学考试时,他背上有伤,所以放弃了举重项目,因此排名第十;而唐虎当天拉肚子坚持考核,因此排名第十一。他们两个家伙分到一组,综合实力遥遥领先。
魏昶看着那本厚重的《唐律》,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丢到一边,倒下睡觉去了。
就算这一科目得零分,他也自信排名靠前,而这一科目,却是搭档祁琪的强项,据说她早已倒背如流。
“你个妮子背我那么多分,就不许我背背你的分?也不知道将来到底怎么考核。是平均分,还是怎么的呢……”
子时许,寝室里四个人,其中三人已经睡下,唐虎鼾声如雷,陈豹才熄了灯。
朦朦胧胧,好像听到一声惨叫,仿佛是来自女生宿舍那边。不过那应该是一名男子的惨叫声。如此凄惨的叫声,恐怕不是好事。孟昶睁开眼睛,见旁人都已经睡熟,便自己起来,把外衣罩在身上,提着一把横刀便走了出去。
来到女生宿舍附近,见一女子一边紧束带,一边往外走,不是旁人,正是祁琪。
二人一见面,祁琪瞪了他一眼,猛地背过身去,扎紧束带。
“你听到了?”他说。
“嗯。”祁琪嗯了一声,望了男生宿舍一眼,不敢置信地说:“你住那么远也听到了?”
他说:“你距离近一些,你能分辨声音具体来自哪里吗?”
“好像是墙后。”
“走,过去看看。”说着,魏昶跳上墙头。
“喂,你敢跳墙!教官发现,必惩罚你!”
“甭废话,你到底来不来?”
祁琪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加速向墙奔来,距离还有一步,左腿猛蹬地面,右腿抬起踩向墙面,借力一跃,双手把到墙头之上。
一丈三尺高的土墙,一女子一跃能把到墙头,已经算很不错了,不由得魏昶夸赞一句:“漂亮!”
结果祁琪手上一滑,又掉了下去,仰头望着魏昶,恨恨骂道:“登徒子!”
魏昶苦笑一声道:“再来!”
这次,还没等祁琪的手挨到墙头,就被他一把抓住,单臂一用力,就把祁琪拎了上来。
“这么高……”祁琪好像有些恐高。
“跳!”
“唉,别推我!!!”
祁琪几乎是被他推下去的,好悬没崴了脚。刚要发作,他已经发现一个人倒在地上,连忙跑过去看了看。
祁琪跑过去时,他已经蹲在尸体旁检查了起来,那人脊骨已经摔断,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魏昶没说话,站起来向天桥上望了望。本来,各坊市之间通行,必须走坊市大门,而且还要对随身物品登记造册。可新皇帝觉得那样办事实在是太麻烦,有碍于经济发展,于是废除,并且在各个坊市之间,设立天桥,方便行人通过。
祁琪蹲下来看了看,由于那人摔得太惨,她不禁有些胆寒,不过她还是仔细看了看那人的伤口,觉得这人没救了,这时站起来,望着天桥说:“这人是从天桥上掉下来的,我早就说过,新皇帝设计的这种天桥有危险,栏杆太矮,坡度太大。现在有雾,估计桥板是潮的,他踩滑了,所以才掉下来。”
“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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