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未央宫,血腥味越重,似乎传自于地下,整个长安的血腥味就是以这里为中心散播出来的。
这里明显是禁地,宫内外都有重兵把守,巡逻队一队接着一队,看样子修为都不低。宫外负责的将领是钟会,宫内的是邓艾。
张道陵不问世事,自是不识二人。以他的修为,轻易就避开所有耳目,潜入宫内。循着血腥味,入口近在眼前。
未央宫外的空地上被挖出一个方形的洞口,所有的血腥味几乎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洞口黝黑,隐约可见有阶级一直延伸到里面,但到底有多深就不得而知了。
这里的把守更加严密,邓艾就站在洞口虎视眈眈,要偷偷进去根本行不通,除非硬闯。
硬闯的话是可以进去,眼前这年轻人也就八等不到的修为,但不远处散落着许多官兵,要一声不响地做到真的很难,一不小心就会暴露了行踪。
暴露了也不要紧,仗着自己的修为或许可以冲进血阵,但于吉和司马懿就在里面,还有尸化人半尸化人等许多未知的危险等着自己,要全身而退就很难说了。
一个搞不好,救不成张鲁,反而会把自己陷进去。
要知道高手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要看对手是谁。
张道陵隐身在一条柱子后面,正盘桓间,入口处忽然走出两条人影,脚步轻盈,显然修为不俗。
两人缓缓步出,张道陵在暗处看得真切,其中一人赫然是自己的孙儿张鲁!
另外一人方脸圆目,长相粗犷。身高有七尺五寸左右。肩膀又宽又厚,给人一种能力抗万钧的感觉。如果史辛在场,就可认得此人乃是文鸯,比之前高了一些,壮了一些。
周围静悄悄的,偶尔有几队人踏着整齐的步伐巡逻,张道陵身上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气息,已经与黑暗融为一体,普通人很难发现。就算是八等以上的高手,也定盯盯瞧着好一会儿才会发现异常。
当巡逻兵们看到张鲁和文鸯的时候,皆肃然起敬,他们的地位显然非凡。
张道陵一时迷惘:鲁儿不是被俘了吗?神态怎地如此轻松?竟似……竟似和他们是一伙的。事情看来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或者是张鲁的母亲搞错了什么?
只见张鲁舒适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里发出“唔唔”的享受声,随后叹息着道:“哎哟哟,每次从血阵出来,都感觉身轻如燕,修为更上一层楼,要不是时间有限制,我真想多泡一会儿啊。”
“嗯!”
文鸯只应了一声,显得心事重重。
“次骞,你真的不打算修炼太平心法?你刚才也看到主公的表情了,如果不修炼,很可能会遭到猜忌,以后更得不到重用呢。”
见文鸯还是默不作声,张鲁又叹了口气,“唉!要不是我天生的体质不符,我都想修炼呢。你说我们做属下的,谁不是为了出人头地?能给主公分忧的同时,官升一阶,也是美事。”
文鸯本不想说话,听到张鲁如是说,不由变得恼怒,瓮声瓮气道:“不是每个人都像张公祺这般,丢了领地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卖力讨好主公的同时,把军队献出来滋养血阵。”
张鲁干笑一声,不以为忤,“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那些军队在主公眼里不值一哂,干脆就拿出来分享吧。”
“哼!说得容易,这些可都是你们正一教的忠心教众,你不理他们的死活和呼嚎,割头断肢地挂在血阵上面,面不改容。甚至还能在此谈笑风生,我真是佩服得紧啊。”
听闻此言,隐藏中的张道陵就如一盆冰水浇下来,浑身发冷,瞬间气得全身发抖。
张鲁这畜生,为了讨好新主人,竟然这样对待我教弟子?
他很清楚血阵的运作方式,以新鲜的人血养阵,牺牲的脉师修为越高,血阵就越强。再以阵法为媒介,将精血转化为脉师可以直接吸收的真气,是一等一的残忍修炼方法,但收益非常之大,修为突飞猛进。
张道陵虽然不理俗务,但正一教毕竟是他亲创,它就像代表自己的一面旗帜,旗帜倒了,自己的形象就完全崩塌,甚至被人笑话。
如今正一教被人毁了,岂能不怒?何况那是活生生的上万条生命啊。
张鲁和文鸯站在空地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大部分都是张鲁在劝,文鸯在听。懒人听书
张道陵思潮起伏,考虑着应该如何处置张鲁。
……
未央宫的正底部被挖出一个巨大的圆顶形深坑,下面是一个偌大的法阵。法阵也呈圆形,边缘处被封了起来,中央部位纵横交错地放着一条条木排,上面画满了奇怪的符号。
每条木排的上站着数个膀大腰圆的士兵,赤着上身,手持短剑,头不约而同地往上看着。从圆顶垂下无数根铁链,铁链底端清一色挂着铁钩,铁钩上面挂满了人的断肢和身体,鲜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落。
有些人一时未死,偶尔发出一两声呻吟,终是没了声响。士兵们密切注意着每一个铁钩上的情况,只要是血凝固了,就上前补上一剑,把伤口再次割开,让鲜血再次流出来。
也许他们早已习惯这种行为,也许他们本就是天性凶残的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面无表情地做着这一切,就像一台机器。
法阵里外两圈,上面注满了鲜血。外圈极大,几乎占了法阵的九成。外圈的鲜血以缓慢的速度往里圈流动。
外圈的鲜血里泡着三千尸兵,俱都低着头,喉咙处发出“荷荷”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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