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贝极冲冠眦裂,环视着周围已无半点踪影的漆黑树林,愤怒的挥开萦绕在眼前的黑色烟雾。
黑色烟雾随着贝极双臂的挥舞,隐隐朝其手掌汇聚。
身体的细微变化显然没有逃开贝极的察觉,疑惑间,贝极将注意力投射到收纳空间。
只见一团黑色气体盘旋在内,随着贝极手掌微弱的吸力变得逐渐浓郁。
一行黑色字迹浮现而出:
【暗涧毒气:气体不纯,掺有杂质】
“这是......”
看着这一排字,贝极觉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疑惑半晌,似是想了起来,就欲看向一旁的毒气瓶,突然一只大手有力的拍打在自己的右肩上。
受到碰触,贝极下意识催动精气翻手擒抓,没料来人却是衡老。
“衡老......”贝极连忙松开双手。
衡老冷面霜眉,直接略过了贝极的反应:“村子发生了何事?”
贝极看着周围已被摧毁殆尽的村庄,神色干裂:“我们遭到了数十名黑衣人影的袭击......”
“突袭的黑衣人......刚刚逃离。”
从悲愤中缓过神,贝极急忙道:“衡老注意呼吸,这黑色烟雾是毒气!与半月前村民们上山凿矿无意中吸入体内的是同一道!”
贝极探出双掌,涌出一股吸力,动作慌乱的将黑涧毒气尽数吸入收纳空间,就在刚刚,他已经确定这股熟悉感正是半月前为村民们治疗时抽出的不明毒气。与此同时,衡老被一语惊醒,思绪仿佛得到了连接。
偏过头,一道被赤魔珠反复碾压而过的焦黑尸体映入衡老眼中,快步上前,只见尸体旁,一把匕首在衡老眼中闪着白光,极其显眼。
衡老的身体突然闪起一瞬金光,肉眼根本察觉不见衡老有过任何动作,那把尸体旁的匕首便赫然握在了衡老掌中。
指尖缓缓翻转,一个清晰的‘道’字刻于手柄的正中。
“黯道......”衡老喃喃一语。
贝极吸纳完黑涧毒气,便紧凑到了衡老跟前,看了眼盯着匕首出神的衡老,欲言又止,将目光投射到了地上被火烧焦的那具尸体。
缓缓蹲下身子,贝极用树枝拨开了尸体,一块淡黄色岩石不出意料出现在一片砂石中,贝极伸手捡起,五指闭拢握在掌中良久......
此时,还在为村民们做着疏散的老张注意到了出现在村尾的衡老,连忙扔掉肩上的鹤嘴锄,踩着沟壑一路跑来。
“村长,您倒是去哪了?再来晚点,半个村子都指不定会没了!”
衡老仍盯着手里的匕首,没有回话。
“衡叔!!!”老张不禁加重了几分语气。
绕过挡在面前的老张,衡老一言不发,沉默的走开,惨白的月色下路旁村民们狼狈慌张的模样一一收入衡老眼中。
贝极淡淡的注视着一反常态的衡老的背影,苦涩的摇了摇头,心里仿佛与衡老苦涩的心境感同身受:“如果是以往,衡老应该已经同张叔互怼起来了吧......”
平日里与衡老相处时通常骂骂咧咧,有正经事务处理却又能犀利独到,展现他作为村长该有的老谋深虑。
但像今夜这般......贝极却是第一次见。
“爷爷去了那日大家采矿中毒的那片山林,这些天,每到深夜,他都会去,”玉问不知何时凑到了两人跟前。
贝极动作微顿,略感惊讶:“去寻那释毒的凶手留下的痕迹?”
玉问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老张则叹了口气,看着已经走远的衡老背影,犹豫了一番,终于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道路两旁的茅屋歪歪扭扭,此时的砂石村不会还有一个村民处在睡梦中,大家纷纷做着户外疏离,因为已有离得战场近些的茅屋出现了坍塌,今夜的砂石村注定无眠。
贝极静静蹲在那里观察着砂石村的境况良久,两条宽长的沟壑纵斜刨开了原本的砂石道,全然撤离茅屋的村民们集中在了这破碎的道路上,有人受伤,有人抽泣,还有人抱着孩子眼神空洞,脸上看不到一丝气色。
贝极偏头对着一直站在自己旁边未曾离开的玉问淡淡的道:“苦修习得的治疗精术,已经有了需要它用到的地方……去吧,他们现在很需要你。”
玉问闻言,脸色为难:“我......我只治疗过河蟹,没有治疗过人……”
说到后面,玉问一脸羞愧,声音都压低了许多。
“让你治疗河蟹,是我安排的,让你治疗人,同样是我的安排,”贝极右手轻搭在了玉问的肩膀上:“你能成功治疗河蟹,你也能成功治疗人。”
玉问抬头看了贝极一眼,还在犹豫着什么,但贝极却不管那么多,一把便将其推了出去:“想想你苦修治疗精术的目的!”
被推出几步立在原地顿了顿,咬了咬牙,玉问毅然朝着伤民走了过去,勇敢的开了第一个口:“叔……叔叔,我会恢复系精术,让我帮您治疗吧!”
贝极看着这一幕欣慰的笑了笑,好一会儿,这才低下头搓了搓手心那一小块岩石,待岩石再次亮起淡黄色的光芒,贝极便朝着答答所在的地方缓步行了过去。
......
砂石村数十里外,一片死寂的漆黑树林。
数十道黑衣人影从若干方向汇聚而来,汇聚的中心处,一道蓝黑色的空间裂缝凭空撕裂,面部荡漾着蓝黑色精气涟漪的黑袍人影从中踏出。
黑袍人影一出现,黑衣人中一道身影立刻凑向前:“这深山野岭的破村子有大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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