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认出来后,无极真人并没有半点儿的不自然。要知道他可是武当派的掌教,作为掌教的那可都是一派脸面。要说武当派谁的脸露的最大,那还是要数无极真人了。
说三丰真人见不上,那是必须的,可你要是无极真人见不上,那你还真算不上江湖一号人物。
是以无极真人转身大大方方的施礼,“这位居士眼生的很,贫道居然记不起哪门哪派有居士这一位人杰。”
风易山闻声看过去,自己刚才居然忽视了那家伙,如今细看去,居然发现了些不妥。
此人浓密的杂色卷发,一脸的黑红之色,手中无甚物品,身上并不合身的汉装极为碍眼,似乎并不是他所有之物一般。
“抢劫!”两个字眼立即从风易山的心底冒出来,可随即再次摸去。
似乎对于能够和苍白一剑这样的人物走在一起的人来说,一件衣物应该不是问题。
风易山的疑惑没有展现出来的机会,无极真人似乎只是调侃而已,对方被无极真人这一句看似夸赞的话语弄得羞恼不已,哪里能够不反驳与他。
“真人在那寒风绝岭之中呆的久了,也是难免一览众山小哇!”
说着话,对方摆摆衣袖,看似不在意的行为,可谁也听得出来他还是有些不悦的。
无极真人这才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起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光明教雷字门主,蕃僧达也墨陀呀!你怎么换了这么一身衣服,那身红色的僧服呢?怎么?不喜欢!”
“你又为什么不待在武当山紫霄大殿!怎么?不喜欢!”达也墨陀的反问让无极真人愣了一下,旋即轻笑一声,自己居然着相了。
“僧服如何,凡夫如何,贫道却是着相了。今汝虽为一蕃僧,可境界却不低,不参禅悟佛,何以要参与这俗世纷争。”
达也墨陀禅理本就不逊色于无极真人,真人也不是禅机大师,一句就被达也墨陀借过反问,“真人不也在理这俗世纷争么?为何真人理会的,贫僧便理会不得。”
“大师与我却有不同,关内塞外早有定论,如今关外蛮夷不安分守己,贪欲横行,以致天道苍生涂炭,我道门再是清静无为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达也墨陀被这一句蛮夷可是气的不轻,“我与你好生相论,真人却好生无理,一口一个蛮夷,一句一个蔑视,如此欺人太甚,怎能怪我族类要争这口恶气。”
达也墨陀气的不轻,他们那边的其他人却不以为然,甚至大多数人都不以为然。
这种油然而发的态度让风易山大为吃惊,天朝上国的思想早已根种在心间,成为他们不自觉间就流露出的神态,也难怪数千年来无论朝代如何更迭,这份争端始终无法抹平。
苍白一剑看起来还是比较尊重这位达也墨陀的,耐着性子听了会儿,此时知道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就插口道“既然无极真人在此,那正主必然也在此处,我等也无需多言,贵方是真人作主还是何人作主,站出来说句话吧!莫不是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就能悄悄朦混过去吧!”
风易山听言,只感觉头皮发炸,本来一个隐藏的好好的行动,怎么整的好像江湖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一般。
正要上前一步直面苍白一剑之时,叶成空一掌拦下了风易山,“诸位既然雅兴,不入坐下详谈,报个名号,唱个诺,也就是了,如此这般却是为何?平白低了身份。”
苍白一剑眉头一挑就要开揍,达也墨陀越众而出道“大光明教没有与诸位不死不休的意思,天盗会与日月神教的事我教也不愿过多涉入。你们绑走沙哈鲁也确实是步好棋。我也不瞒你们,自从沙哈鲁被绑走,草原上就是风起云涌,心怀异心者不知凡几,全都因这一举动而楚楚欲动。北元天可汗如今进退两难,难以全力攻城,据闻,其早已有了撤军断尾求生之想。试问,到那时,你们手里的沙哈鲁是一枚举足轻重的棋子,还是置你于死地的利刃。”
无极真人心头念动,眉宇有些烦忧。
悬空寺的法缘大师与空明禅师也是眼现愁容。
叶成空完全不为所动,“大师此想却也有理,草原之人粗鄙不堪,不懂天地君亲师,眼中无lún_lǐ纲常,莫说是区区一个怯薛王子,就是天可汗他自己那也是该弃就弃。”
叶成空这话够狠,不仅那些鞑靼人气的牙痒痒,就是达也墨陀也脸现金刚之相。
只有中原人,连他同伙的苍白一剑都是一脸的必然如此这般。
叶成空可不给达也墨陀开口的机会,嘴里马不停蹄的继续说着,“然,沙哈鲁却不同,作为在战争中被俘的怯薛王子,鞑靼人是不会原谅他的,一旦失势必然会被踩在脚底下,再无翻身之可能。就算他老子天可汗要为他报仇,也绝无打着复仇的旗号发动战争的可能。是以,只好我们拿捏得当,那位天可汗首先要杀的该是他的好儿子,而绝非是我等始作俑者呀!”
达也墨陀有禅理,可论心机谋略可就差远了,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反驳与他。
苍白一剑可不听他们的长篇大论,一句话,“本座可不管鞑靼人会不会找你们的麻烦,如今你们给我们找了麻烦,这才是重点。”
不要说叶成空了,就是风易山都有些糊涂,自己最近没有和日月神教对上啊!
然后,叶成空脑子一亮,就想到了那片传说,“你们和鞑靼人的合作有问题,关我们什么事?难道你们也开始给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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