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一伸手,张军递过一部手机,刘子光不慌不忙地说:“我哪能让你为难,看,证据都准备好了。”
按下手机,屏幕里分明是朱家老三挥动木棍打向老主任的画面。
原来,张军这小子打架不行,脑子倒挺灵活。他躲在院子里的时候并没有闲着,而是用手机把外面的情况录了下来,原本是想留个证据,万一事情闹大了也好证明是朱家先挑衅,恰巧把朱老三动手的那一瞬间也拍了下来,成了铁证。
朱所长愣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说:“兄弟,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我这就安排所里逮人,那什么,我先忙,有空咱哥俩再喝。”
刘子光笑呵呵地说:“行,啥时候到市里来,我请你。”
朱所长夹着皮包一溜小跑追大队人马去了,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大概是安排人抓捕朱老三。
这边众村民还没从惊讶中回过味来,老王家盖屋,市里领导乡里领导都到场祝贺,这还了得!老王家二小子通了天了!
朱长龙的媳妇一屁股坐在地上傻眼了,心里一万个后悔,不该怂恿当家的去抢占王家的宅基地,现在戳了马蜂窝不是?她想了想,爬起来收拾了几件衣服打个包袱,灰溜溜地从后门走了,准备去娘家躲几天风头。
中午,有村民从乡里赶集回来,绘声绘色地向大家讲述了看见的事情,一辆警车开进乡卫生院,将正在治疗的朱家四兄弟全给抓了!
这可是平地一声惊雷,朱家四兄弟别说在朱王庄,就算在整个大河乡,也是跺一跺脚地皮震三震的人物,开沙场、酒楼、网吧、舞厅,狐朋狗友一大帮,和派出所的人也是称兄道弟,这回怎么突然就倒了?
根据消息灵通的人透露,是市里发了话,说要严打农村黑社会性质的小团伙,朱家四兄弟不幸当了典型。而且村委会主任被打成重伤这件事就是他们兄弟干的,躲都躲不了,这回老监是蹲定了。
朱家兄弟一倒台,就产生了一个大问题,村里的沙场怎么办?
大河乡名称的由来,就在于穿乡而过的那条大沙河,而朱王庄就在大沙河畔,大沙河盛产优质河沙,是建筑业不可缺少的原料,这几年房地产市场火暴,河沙的价格也一路上涨,挖河沙成了一项很赚钱的买卖。
朱老二承包村里的沙场也是动了手脚的,本来村里是打算公开竞标,可是朱家兄弟雇佣了一帮打手威逼恐吓,搞得只有他们一家来投标,结果可想而知,村委会被迫以极低的价格将沙场承包出去,每年损失的钱何止十万。
现在朱家兄弟倒了,沙场承包权肯定要易手,可是老主任又受伤住院了,村里群龙无首,这件事就不得不耽误下来。
这些事情都是刘子光端着饭碗蹲在太阳地里和老百姓聊天得知的,他倒是入乡随俗,穿个破汗衫,趿拉着布鞋,笑眯眯地见人就发烟,和村民打成一片,村民们都知道他是志军的朋友,像是城里来的大老板,人有本事不说,还那么随和,便乐意和他多说几句。
有人就怂恿了,干脆让王家二孩竞选村委会主任算了,他是退伍兵出身,又在城里打过工见过世面,人又忠厚善良,当村委会主任再合适不过了。
刘子光笑笑不说话,他看人多准啊,王志军这人太耿直了,不适合当村官,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村委会主任这个职务还是本乡本土德高望重辈分长的人出任比较合适,不过那个沙场,刘子光倒是很感兴趣。
傍晚的时候,马超回来了,不过不是开着马6回来的,而是乘坐乡里的三轮摩的,进屋后就拿出一个沉甸甸的皮包交给刘子光,刘子光看也不看塞给王志军。
“志军,数数。”
王志军打开皮包,惊讶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里面是十沓簇新的钞票,整整十万块!
“哥,这怎么能行?我不能要啊。”
“给你就拿着,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子。”刘子光一摆手将王志军挡了回去。
王志军一咬牙:“行,那我就拿着。”
“哎,这才像话嘛。”
原来刘子光让马超去把马6卖了,换来了这十万块,正好凑齐给老王家盖楼。
第三天,村里的事情差不多稳定了,刘子光才带着众兄弟返回市里,乡亲们一路送到村口,直到他们走远还频频挥手。
回到市里,刘子光才想起自己的出院手续还没办,顺道带着王志军去了医院一趟,车刚停下,他就发现一个白色的身影风风火火从急诊室冲出来,站到了车门口,啥话也不说,就这样瞪着自己。
“咳咳。”刘子光有些尴尬地看着小护士,方霏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似乎有一泓秋水,看得他很有些惭愧。
“有点事下乡了,也没来得及打招呼……”刘子光嗫嚅着说。
“你知不知道你的枪伤还没好,每天要打针消炎、换纱布的要是感染了怎么办!”方霏本来还怒气冲冲,但是看到刘子光,不知怎么怒气忽然就消了,只是低声责怪道。
“好得差不多了,不信你看。”说着刘子光挥动了胳膊,展示自己的健康正常,方霏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王志军从另一边车门钻出来,目光望向远处,稍显怪异,刘子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翠绿色的身影正陪伴着担架从救护车上下来,那辆风尘仆仆的救护车上分明印着“南泰县医院”的字样。
刘子光心中一紧,看来老主任伤势严重啊,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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