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躬身受教,心中却是闪过了少林寺扫地僧的身影。
苏星河和薛慕华对我心悦诚服,我让他们安排下人整理一下山谷,避免惊走了狡猾的丁春秋,他们都是大声答应下来,看来是非常认可我这个新任的掌门人了。趁着这段时间有空,我又向无崖子请教了不少东西,不止在武功方面,琴棋书画,经史子集,万法归一,万物相通,多学点东西是不会错的。我们天南地北地聊天,无崖子很高兴我不再拘泥于武学实力的提高,能够教授一个文武全才的徒弟才是真本事,纯粹的武夫或者武功天下第一从来都不是逍遥派的宗旨。
过了几日,按照邀请帖上的时间,挑战珍珑棋局的人应该要到了。最先进入谷内的却是带着朱丹臣等三名护卫的段誉最先进来,看起来儒雅fēng_liú的青年才俊段誉,一看到我就是一喜,随即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我心下暗怒,别的也就算了,你这小子,明知道语嫣是我未婚妻,却还敢如此放肆无礼,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今天是苏星河师兄主持珍珑棋局,我不便多说什么。坐下来后,苏师兄也不说话,抬手示意,于是两人各下了百余子,然后段誉又思考良久,再下十余着,便投子认输了。
这时山谷入口处转出几十个衣着各异的武林人士,有僧袍光头的少林和尚、西域衣裳大吹法螺的星宿派徒众,当先一人长须飘飘身形魁伟,正是逍遥派叛徒丁春秋。
苏星河看都不看丁春秋,开口道:“这个珍珑棋局,乃家师所制。家师当年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深盼当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说到这里,眼光向玄难、段誉等人一扫,说道:“玄难大师精通禅理,自知禅宗要旨,在于‘顿悟’。穷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的一见即悟。棋道也是一般,才气模溢的九岁小儿,棋枰上往往能胜一流高手。虽然在下参研不透,但天下才士甚众,未必都破解不得。家师当年留下了这个心愿,倘若有人破解开了,完了这个心愿,他老人家必定大感欣慰。”
玄难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于棋之一道所涉不多,尊师天纵奇才,想来须有缘人才能参悟得透。”
突然我耳朵微动,抬起右手朝着前方的松树一指遥遥点出,只听笃的一声在树上留下一个通透的圆孔。只听得松树枝叶间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旁观参悟,勿怪冒昧。”枝叶微动,清风飒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这和尚身穿红色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却是虚伪狡诈的鸠摩智。
只见鸠摩智双手合十,向苏师兄、丁春秋、玄难和我各行一礼,说道:“小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见天下高人。”又谨慎地对我道:“慕容公子,数日不见,功力愈加深厚,可喜可贺,慕容老施主倘若泉下有知,当感欣慰。”
我淡淡地道:“鸠摩大师不在雪山参禅,却跑来我中原兴风作浪,佛门弟子功利心如此重只怕于修行有碍。”
这时苏师兄又说:“这位段公子所下的十余着,也已极尽精妙,在下本来寄以极大期望,岂不知棋差一着,最后数子终于还是输了。”
忽听得远处一个声音悠悠忽忽的飘来:“哪一个大理段家的人在此?是段正淳吗?”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声音。随着声音落下,四大恶人相继出现在擂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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