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张人脸像是被泼洒过硫酸一般,面部长着如同水肿泡白的表皮,表皮之下鲜红的颊肌显露在外,眼眶斗大如同骷髅,白色的颈骨隐约可见,怎么看怎么恶心,可就是半张这样恶心的脸,却长在了一只黄皮子的脸上,半兽半人。
搓啊,这他妈的是成了精的黄皮子啊,而且看着样子已经是快幻化成了人形。
我所知道这世界上智商比较高的动物在传说中都有“拜月”行为。民间的说法是,日为阳、月为阴,月圆的时候为月之阴极,但凡是想要修仙的“禽”与“兽”,都属于太阴。属于太阴之物它要修成精,就必须吸收月光的精华,相传这些生物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偷偷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学着人的样子,顶礼膜拜,而修行圆满之后,便会化身为人。
可即便是这样再看我面前的这只黄皮子,我实在是想不通它常年生于地底,怎么能拜月修行?
等等……等等……
难道说是头顶上的那轮太阳?
不,应该还不止是这样,传言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就是采取活人精气的说法,这是一种邪门的道法,虽然离奇,但也管用,想必这个东西便是使用对讲机诱着疤脸那一伙人进来后然后吸食采阳的,所以那些廋子和矮子的尸体之所以死法诡异,并不是受到惊吓导致,而是被打开了七窍活活当成了补品弄死的。
细想之下极有可能,可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这千百年的时间里,再加上吸收了这么多人的精气怎么可能只是化身成这幅鬼样子?
它似乎只是一个化形了一半的残次品,想到这里,我不自禁的瞄了一眼,只见那半张皮肉抖动的脸,还在朝我露出诡异的笑,一张满是肌肉外露的脸,将嘴角拉的老长,看的我是心脏狂跳,几乎要窒息。
恐惧的念头,在我心头百转千回,但最终还是一个疑问冒了出来。
还有……还有……为什么单单是一只黄皮子就可以干掉这么多数以千计的“人”?
正想着,它仿佛是读懂了我的心似的,接下来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黄皮子此时就站在我不远处,它半边嘴巴也没动,却依然有声音传到我这里来。
那声音柔弱婉转,仿若女子。
“你来了!”
可我听在耳中,心里仿佛却有千万匹羊驼奔腾而过,想着这要是久未归家的游子回到家中,听见娇妻一喊倒也罢了,但……但是……你妹啊,你他妈的是只黄皮子啊,又在哪里学来的萝莉音?这是看了乔碧萝的直播么?
可还没等我吐槽完,那恶心的东西居然冲我笑了。是那种阴阴惨惨的笑,半边人脸挂着皮肉还拉动着嘴角,直是看见白色的下颚骨与半截参差不齐的人牙。
接着它伸出人手一样的爪子,朝我挥了一下。
这一下我算是看见那东西手里所抓着的东西,赫然就是一部讲机。
“噗通。”视线猛然变换,来不及思考我整个人却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又突的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这一下绝对是不自然的,只是感觉自己的腿部仿佛不受到控制一样,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着我的腿,接着就是腰,他开始不自然的动了起来,带着我的上半身,不断的起伏。
“咚咚咚”
这一下就完全的变成了扣头。
我不断的磕着,因为身体的原因一下又一下的将额头狠狠的砸在面前的石头上,不一会儿便是满头鲜血。
那些血,从头上流过眼帘,使得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四周一片血红,唯一不变的只是那只黄皮子,它好像是站在了我的脑海里,即便是我闭上眼睛也能“看见”它就站在不远处,咧开嘴发出讥讽的笑声。
“咯咯咯!”
“咯咯咯!”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黄皮子的笑声,那声音十分的刺耳渗人,在黑暗中乍的响起,仿佛一把尖刀猛地扎进心里。
但即使是这样,我依旧拿它没有一点办法,因为慢慢的从我的胸腔,再到手臂身体上所有的躯干都开始僵住了起来,大脑中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驱使着我,它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似乎是黄皮子的语言,但是我随着那声音,只有不断重复着一个动作。
恍惚之间我似乎明白了,这个东西控制了我的神。
听闻传说,黄鼠狼有一种神通说是能够迷惑人的心智,让人疯疯癫癫,胡言乱语,并成为黄鼠狼的“代言者”。早些年还不怎么信,但现在一看过来发现还真是如此。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如果真的一直被这样控制的话,我多半会活活的给这黄皮子磕死的。
正想着如何才能脱身,忽然一丝光从高处照了下来。
接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的光挥洒下来。
高地的四周被照射的一片登亮,猛地明白这光线就是当初我看见的那个“地底”的太阳。
“咿……”
这时那只一直在接受我朝拜的黄皮子,突然长吁一口气大喊了起来。
那声音足足持续了一分钟,接着我就默然的停止了叩拜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擦拭满面的血迹,我左脚一登居然整个人跃了起来,然后就这么徒自的跳起了舞。
因为被黄皮子控了神的原因,我只能就这样听凭摆布,甩开胳膊,狂暴的舞动了起来,顺拐、屈膝、下沉、含胸、挺腹,时而奔腾跳跃,时而激烈诡黠,又时而婉转婀娜,期间好几次我还扭曲了臀大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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