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有贺旗这样作保,我总算是能稍稍的松了那么一口气,但心里还不是那么安稳,依照我的习惯,想要真的放心,总要知道这些人的来历才行,所谓知己知彼,虽然不见得百战百胜,但总是多了些胜算,毕竟很多时候,运气也是很重要的环节,都知道火烧新野做的漂亮,但万一那时候就是不像诸葛孔明夜观天象的那样没下雨,那什么都不一样了,这种事情,并不少见,我这阵子一直很不错,虽然被贺旗折腾的很悲惨,但总算都是善终,正是个千辛万苦趟了过去的局面,所以,在运气方面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想要看看这剩下的底细是如何了。
“是三兄弟。”苏醒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沓照片来递道:“杨家三兄弟,杨如松,杨如梅,杨如柏,辽宁丹东人,很多年前就在北京生活,开了一家书店,三兄弟都是做学问的出身,非常了不起。”
“你们还真会给我找对手。”我一听这个简介,那颗稍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刚才贺旗说那三个货色是悍匪的时候,我还下意识的去联系了下子电影,把徐锦江那样的人给拉出来比划了比划,觉得应该都是膀大腰圆脸上带着刀疤的人物,最不济的也得身上几条大龙,碰见人,二话不说,掏出一条八一杠来就狠命的来上一梭子,这种的,才叫做悍匪,虽然彪悍,但我未尝没有觉得这种人物四肢发达了就会头脑简单,可以在智商上欺负欺负他们,可一听是三个读书人,我的脑袋一下子就大了,这世上最怕的就是读书人,虽然有些是实打实的书呆子,但有些可就很难对付了,读书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好事不一定做的出色,但想要做坏事,那肯定做的非常上道,远的不说,贺旗就是个鲜活的例子,我可是知道的清楚,贺旗这家伙在读书上可是很有一套的。
但害怕过之后,我又有些茫然,觉得这跟想象的不一样,很不科学,不科学的地方就在于这杨家三兄弟既然是读书人,又怎么会做了悍匪,读书人一般四肢不发达,看杨家三兄弟那样子也应该就是如此了,做悍匪的先决条件就是要四肢发达,不然的话很难彪悍起来,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读书人都是使软刀子玩阴的,因为硬抗硬他们玩不来,所以就很不解的说了一句:“这三个人,可不像悍匪,来个壮汉一下子就放倒了。”
“七次绑架,无一失手,每一次,都能从警方的布置中安然脱身,每一次,都会虐杀人质,连积年的老警察都觉得不寒而栗,这样的人,称不上悍匪吗?”苏醒冷笑一声,说道:“可不要小看了他们,这三个人,都是玩枪的高手,许多次碰上警察,举枪就是人命,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上面已经下了基层回避令,一般警察碰到了他们,只允许跟踪,不允许动手,不仅仅是枪,飞刀也是他们的强项,每一次围剿他们的,都是武警,就是这样,还是出现了很多次伤亡,贺旗说的两条人命,是最少的一个,杨如梅对杀人没什么兴趣,很少参与,不过是杀了两个追上来的警察,杨如松曾经算过,他的手上至少有十五条人命,九年来,他们逍遥法外,依仗的除了头脑之外,还有身手,你要明白,这一次不是玩笑,先生到底在做什么,你应该明白。”
“他,他要杀我吗?”我这时候已经完全没了最初那些胡思乱想的兴趣,心里沉甸甸的,呼吸也沉重了起来,我对于先生,有一种很复杂的感情,张德利的那些暗示,曾经真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一方面让我无比的愤怒,想要和他做个对质的了解,另外一方面,我又抱着很大的期盼,希望那些事情不过是张德利做出来想要让离间一二的,后来贺旗的解释让我轻松了许多,甚至让我觉得我和先生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不合,除了他把大家看做棋子这件事让我不怎么舒服之外,那些其他的事情,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切身的感受。
但是,此刻,我却听明白了苏醒到底在说什么,这样的局面,本来就是一个不小心就要断送掉身家性命的,我们做局面,固然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但仔细看来,未尝不是专门挑些软柿子捏,即便是生硬的对手,也胜在可以在暗中潜伏隐藏最后突然一击,无论无何,不管是我亲身的经历,还是那些听到的故事,没有一局里面会有这等变态危险的人物,这三个家伙哪里是什么读书人,早上几十年,说是东北林子里出来的胡子我也相信,会玩枪,会玩飞镖,又怎么可能是一般人,把我送到这种人身边,那不是要杀我又是要做什么,贺旗手下那些本领平平的或许会觉得我的本事了得,但先生那种人精哪里会不明白才历练过几个月的我是什么货色?
“借刀杀人,至于你,不过是捎带着的。”贺旗这个时候居然还笑了出来,似乎在说着像是吃饭这样很平常的事情一般,语气平淡的说道:“先生这个人,每过些时候,都会有这样的局面布置下来,我们是矛,也是盾,他们,是盾,也是矛,这个局面,虽然是交代下来让你来做,但他应该明白的是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这条路,所以,终究是我的局面,他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看看到底是他一手铸造出来的矛锋利一些,还是他精心打造的盾坚韧一些,习惯了,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了,这样的事情,能够走近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不停的经历着,你,会习惯的。”
“可这也太过分了吧!”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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