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明明不缺钱。”我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跳起来说道:“你可是贺旗,暗墨里一等一的贺旗,你想要钱,那还不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我们这些人,的确是不太会缺钱。”贺旗点点头,露出一个让人想抽的羞涩笑容,接着又摇了摇头,说道:“可我们这些人,却是最不应该觉得自己不缺钱的,有了这样的想法,总有一天会变的肆无忌惮,心里没了敬畏,那总是会出事的,钱,有一些够用就好,太想要了,就会忍不住去做些没必要的事情,我的确是可以做几个小局面搞一些钱,但做的越多,就越容易出事,能免的还是免了的好,我还没结婚,还在期待些不同的日子。”
“你还真会说。”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彻底的被贺旗做出来的羞涩还有里面蕴含的深深的无耻打败了,不过他这话说的也没错,我们这种人是不能太贪,因为心里的确是有依仗的,觉得自己本事不错,小心的做完了转身一跑,那些倒霉蛋也拿我们没办法,但越是这样,就越危险,并不是每一次都会让人如意的,再走运的人也有喝水被呛到的时候,更何况,一直没出事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做的不够大,要是真的做的大了,不用自投罗网,在家里坐着估计没几天就能如愿的被抓进去了,只不过,那个老家伙是怎么回事,所以我有些不服气的狡辩道:“老爷子也不是平平安安的?”
“他?”余建在一边一听这话,不由的嘿嘿笑了起来,讥讽的说道:“我查了他好一阵子,可是最了解他的了,他前前后后也不知道假死了多少次,汶川地震的时候,还跑去做了一次挺尸,弄了一户全家死绝的户口出来冒充自己,要不是因为人家以为他死了,哪里肯罢手。”
“所以我也死过一次。”贺旗耸耸肩,笑道:“这虽然是个笨办法,但不得不说,却是个很有用的办法,只要死了,那么案子就结了,那些负责查案的也拿我们没办法,我们跑的太快,他们也是疲于奔命,差不多确定是死了,那也就能和上上下下的去交待,也免了我们的麻烦,所以你倒也不用太担心,老爷子还有那么几年时间,到时候,我们提前找个机会假装死了便是,这件事也不难,很多办法,现在有的是漏洞可钻。”
“算了吧,太晦气了。”我一想到张波被麻翻了捆在水里装淹死的就一阵子不寒而栗,赶紧摇摇头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咱们现在难道不走吗,我在石家庄也做了几件案子,万一出事怎么办?”
“你那些案子,可没什么。”贺旗笑了笑,说道:“数额不大,一时半会也没人会查的这么紧,总有脱身的时间给你,咱们留在这里,却是要找点花销,最近真的很没用钱用啊。”
“大局面吗?”一听贺旗要动手,我整个人就兴奋了起来,我跑到北京来找贺旗,难道不就是想要看看他的手段学习一二吗,这家伙在外面可是有好大的名声,张德利的本事就够可以的了,结果他每次提起贺旗来,都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足见贺旗的确是有几下子的,而且是很不简单的几下子,能有机会跟着练练手,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也不算大局面。”贺旗想了想,摇摇头说道:“十几万撑死了,还是我那句话,够用就好。”
“那也是大局面啊!”我有些感慨的叹息了一声,说实在的,我出来混了几个月,虽然事情做过不少,但钱真是没弄太多,就是最多的那一次,还是因为小能手的开锁技术,这也是他后来得意洋洋总是挤兑我的资本,为此我还很是失落了一阵子,虽然自己也的确老是说些不缺钱,想要钱动动嘴皮子就有的话,但我总觉得,其实这几句话还是很不真切的,小钱几万块的固然好弄,但再往上走一走,差不多就是个瓶颈了,所以我居然很没出息的兴奋了起来。
“大局面?”余建当真是个癞蛤蟆一样的人物,我这才有点高兴,他就跳出来捣乱泼冷水,冷嘲热讽的就说道:“当年老爷子那些上千万的买卖,都是小意思,你这点钱,也敢说是大局面,真是没见识,也不知道之前是在哪个小县城混的,一点点本事,就敢到北京招摇撞骗,不怕说大话闪了腰吗?”
“你还是挺有意思的。”我又不是个泥人,也没贺旗那种温润如玉的好脾气总是能带着笑,眉头一皱,一股子无名火就烧了上来,只不过现在碍着大庭广众,我也不好发作什么,就冷笑了一声,拍了拍腰间,手上比划了个长枪的样子,冷冷的笑道:“这才多久,就都忘了?”
“你,你可别乱来!”余建吓了一跳,脸都有些发白了,求助似的可怜巴巴看着贺旗,嘴里犹自强硬着说道:“我,我可是你们暗墨里的大人物,论辈分,你这是以下犯上!”
“什么辈分什么以下犯上?”我听的哭笑不得,一时间也没了什么兴致和这家伙再多说什么,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看着很有一套,但实际上就是个外硬内软的没用货色,他最出彩的地方也就是个色胆,其他的,当真不值得一提,要不然也不会被我吓得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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