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烛光下的秦珏温润如玉,没有了平时的飞扬,但深邃如海的眼睛依然明亮,闪动着醉人的光茫。罗锦言的心跳漏了两拍,忙将目光从秦珏脸上移开。
前世他们是君臣,今生阴差阳错却成了夫妻,这已经是很尴尬的了,她可不能什么都随着他,他这人最是得陇望蜀。
罗锦言板起脸来:“我看还是把小厮叫进来吧,他们一直服侍你,再说你还有伤,万一我不会换药,把你弄痛了怎么办?”
“哎哟,疼死我了,你帮我把喜袍脱下来总行吧。”
秦珏痛不欲生,罗锦言没有菩萨心肠,但她养狗养猫的,有一次汤圆的爪子被扎了,从早到晚举着爪子直哼哼,秦珏现在的样子就和汤圆那时差不多,罗锦言的心就软了下来,起身帮他脱下喜袍,一边蹲身给他脱鞋,一边问他:“不是说用了宫里给的药吗?是药劲过了吗?”
“早过了,敬酒的时候我就疼得不成了,好在我家兄弟多,有他们帮我挡酒,否则我连明远堂都回不来了。”秦珏边说边哼哼,也不知是伤到哪里,看那样子的确不轻。
“那你还让白九娘告诉我,说你伤得不重?”想想就生气,被人当傻子似的骗了这么久。
“我有什么办法,这么多人想看我笑话,我总不能让人看扁了。”他蛮不在乎地说道。
罗锦言不想理他,帮他脱了鞋子,转身就想去让人叫小厮去,可刚一转身,秦珏的手臂便已伸出,将她拦腰抱起,她轻呼一声,身子却已经被他轻轻放在了床上。
外面值夜的雨水和立春还没有睡下,两人听到声响,齐齐问道:“小姐,您”
“没事,不叫你们就不用进来,和扫红说一声,去准备热水。”没等两个丫头问出口,秦珏便抢先吩咐道。
准备热水?
罗锦言虽然对民间的礼俗懂得不多,可也知道准备热水是怎么回事。
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他不是答应父亲了吗?
不是两年后才圆房吗?
“不行,你不能”
她刚刚开口,只穿着中衣的秦珏便已经压了上来,而他的吻也随之落到她的唇上,堵住了她的嘴,也堵住了她还没有说出的话。
他身上有淡淡的不二非尘的香气,若有若无,罗锦言被这突出其来的变化惊呆了,就在刚才,他还是病体支离,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就在她错愕之间,他已经撬开她的樱唇
罗锦言瞪大了眼睛,面颊却情不自禁浮起红云,身上的少年急切而又生涩,在她的唇齿间寻找着他梦想的甜蜜,她的长发散开着,铺满大红色的鸳鸯枕,她不知道这个画面对秦珏有多么大的诱惑,她只是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浑浊,她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可手刚刚伸出来,就被他握住,他终于从她的樱唇间退了出来,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惜惜,配合一点,外面有人听着。”
是听房的两个嬷嬷。
刚才没有留意,现在仔细一听,窗外果然有窸窣的声音。
罗锦言蹙起眉来,但眼睛里那绮丽的氤氲并没有褪去,看在秦珏的眼里,身上某处便呼的一下被点燃了。
罗锦言正想仔细再听听外面的动静,锁骨处忽然一痛,秦珏竟然咬了上来,她忍不住便是一听娇呼,声音里有痛楚还有羞赧。
秦珏大口地喘息着:“乖,忍忍,一会儿就好,别怕”
什么一会儿就好?
罗锦言被他这一连串的举动早就弄得晕头转向,一向清醒的大脑这时根本缓不过神来,她的嘴里有淡淡的酒香,那是他留下的,她的鼻端同样也都是他的气息,他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她甚至能感觉到某处正生硬地顶着她。
“秦玉章,你别”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他,可得到的却是他更有力的钳制。
“乖,你别动了,你知道我忍得多难受,一会儿就好了。”
秦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手却趁着罗锦言没留意,在她腋间掐了一下,罗锦言又是一声轻呼,这一次,秦珏索性伏在她颈下吃吃地笑了出来。
罗锦言恼羞成怒,他在演戏给窗外的人听到,可是你干嘛要让我大呼小叫的?
她正想悄悄伸腿把他踹下床去,秦珏却从她身上翻身下去,大声喊道:“把水抬进来。”
雨水和立春面红耳赤地领着四个小丫头把热水抬了进来,听到有水倒进浴桶的声音,罗锦言恨不能这辈子也不出去见人了。
她把头埋进大红色满池娇喜被里,含糊不轻地对丫鬟们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洗,不用服侍了。”
丫鬟们鱼贯而出,秦珏便哎哟哎哟地又呼痛起来:“惜惜,外面的人都走了,你来给我换药吧,我快要疼死了,刚才是强撑着的。”
罗锦言气得半死,活了十五岁,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捉弄,她从喜被上抬起头来,就见秦珏半侧着身子趴在迎枕上,一副快要疼死的样子。
她扬起手来,这一巴掌终归还是没有扇下去。
“除了听墙角,还有别的规矩吗?”罗锦言说道,眼睛不由自主向枕边装元帕的盒子望过去。
“你别担心,除了祖母和我娘,别人还不配看元帕,我不拿出来,没人敢来和我要。”他冷声说道。
“那怎么还有人来听墙角?”想起刚才的情景,罗锦言脸上就火辣辣的,太丢人了,她居然叫了两声,而且那家伙还要了水。
“你以为如果不是我让人放她们进来,她们能走进明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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