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今天晚上是小雪值夜,罗锦言早早就上炕睡了。小雪很快就发出均匀的呼吸,罗锦言却睡不着,事实上这些日子她的睡眠一直不太好。
罗绍进入吏部正值多事之秋,好在经过这些年的起起落落,他已褪去生涩,几个月来倒也安稳太平。
罗锦言心里却并不安稳。她早就窥破出赵极对瑞王父子的宽厚是和银子有关,既然如此,赵极就不会插手赵宥的亲事。
前世时赵极的确没有插手,赵宥娶的是青梅竹马的钟氏,可今生却完全不同。赵极给赵宥赐婚,广安伯府虽然没落,但也是开国勋贵,身份上倒也说得过去,但所谓的广安伯孙女乔氏却是个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远房亲戚。
还在长沙府时,她收到张广顺的书信时便觉得奇怪,广安伯没有子嗣,连庶子也没有,那时她就好奇这个孙女是哪里来的。
回京城后,才从鲁振平那里得知,这个乔莲如是乔家的远房亲戚,据说早就出了五服,父母双亡,家里穷得实在过不下去了,才来投奔广安伯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破落户,赵极却把她许配给赵宥。
嫁给赵宥就是世子夫人,未来的郡王妃,皇亲国戚!
罗锦言这样想着,就从心里笑出来。
大周朝上至宗室下至贵族,流行这样给人添堵的吗?
正在这时,她听到隐约传来窸窣的声音。
她睡觉时习惯留下一盏小灯,她心中一动,立刻坐起身来,借着那盏小灯,看向北边的窗子。
果然,有一张小小的纸条正从窗缝里探进来。
罗锦言的脑袋嗡的一声,果然,活了两世,只要是遇到那个家伙,她就别想过得安生。
她不动声色地下炕,推推睡得正香的小雪:“你回屋去睡吧,不知怎么了,今天晚上屋里有人,我总是睡不着。”
小雪一咕噜坐起来,揉揉眼睛,道:“是不是我打呼噜吵到小姐了?”
罗锦言摇摇头:“没有,就是两个人在屋里有点热,我又不想打扇,你回屋去吧。给我端盆热水进来,越热越好,放在一边儿,若是我热了,也好洗个脸。”
西跨院里虽然没有小厨房,但有个小炉子,平时总是烧着热水,夜里炉火封了,但余温还在,热水端进来时依然滚烫。
罗锦言让小雪退出去,这才蹑手蹑脚走到窗前。
她去看那张纸条,见纸条上什么都没写,只是画了一只小狗。
纸条有大半在窗户里面,还有一截留在窗外。
显然那塞纸条的人还在外面。
她猛的推开窗子,就在窗外那人被撞得退后几步时,手里的铜盆便泼了出去。
纵是秦珏躲闪得快,还是有热水浇到他的肩膀上。
夏天穿得单薄,烫得他生疼生疼的。
两人一个站在窗里,一个站在窗外,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忽然,后罩房里的灯亮了起来,显然是住在后面的粗使婆子听到动静了。
罗锦言正要关上窗子,就见眼前一花,秦珏跳了起来。
窗子被无声地关上,秦珏身上还滴着水。
“我受伤了,这下子你不生气了吧?”他看着罗锦言,脸上的表情可一点儿也不像受伤的,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嘴角挂着笑意。
“你进来做什么,出去!”罗锦言低吼。
“这个时候出去,一定会让人发现,我本来不想进来的,是你弄出动静,没有办法才为之,你别生气,下次不会了。”秦珏说着,又看向一侧肩膀,眉头微蹙,那里很疼,肯定是烫伤了。
罗锦言没理他,转身就往外走。
秦珏闪身挡在她前面,压低声音道:“你去哪儿?”
“去叫人把你绑了,送回秦家,让秦家长辈定夺。”罗锦言冷冷地说道。
“别啊,我已经要订亲了,这个时候传出我和你独处一室,我的亲事就完了。”他说得很认真。
“你要订亲了?”罗锦言有些吃惊。前世的秦珏三十多岁还没有成亲,怎么这一世的变化这么大?
“嗯,再过几日就要纳采了。你也不小了,应该也要议亲了,你看,如果让人知道我们深更半夜在一起,不但我的亲事不能成,你也嫁不出去了,所以你还是忍一忍,等到外面没有动静了,我马上就走。”
罗锦言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这个时候,她怀疑她认错了人!
这是秦珏?
“你来做什么?”她问道。
“我是给你来送花的,我把花放在房顶了,你明天记着让人搬下来,我就是怕你看不到,想告诉你一声,哪想到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盆热水泼出来。”他边说边看罗锦言的脸色,见她的小脸板得紧紧的,他就觉得肩膀上更疼了。
“我不要,你拿走,以后也不要再给我送东西了。”
秦珏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坐到一旁的小杌子上,笑着说道:“真让你给说对了,宁王真的反了。好在有你提醒我,否则我这个时候出海,还不知会如何呢。”
罗锦言也觉得很幸运,如果她没有提醒他,他说不定就要去东海,到那里他赶不及回到京城,谁来杀赵栎呢?
前世的时候,又是谁来提醒他的?或者前世他没有想要出海?
秦珏用眼睛的余光看向她,见她正看着北边的窗子,她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神情却缓和了,便继续说道:“我把船藏在浙江的一处隐蔽的所在,又在船上加了一排美人靠,还搭了凉棚,这样一来,坐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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